我也想过了,孩子小还好,可若真是长大成人了,的确不适合留在冷宫了,到时我会想办法把孩子接出宫去,让父亲带着他是最好的选择。
“那老臣先告退了!”
“主儿,为小皇子起个名字吧!”砚儿端着碗参汤走近我的床榻边,边说道。
“是啊,主儿,您快取个名字吧!”
我倚靠在床头,砚儿细心的喂着我喝汤,我慢慢的思考了起来,叫他什么好呢?才一转神,身边的小家伙又不依的哇哇大叫起来,我只得继续的轻拍着他,真是个坏脾气的小东西。对了,就起个‘霆’字吧!承霆,宏承霆!恩。
“就叫宏承霆吧!霆儿,妈的乖宝宝!”我亲昵的唤着孩子的小名,他倒也乖巧,听着我的声音像是有本能一般,脑袋舒服的转了转,又安心的睡去了。
“主儿,刚得到菱香的消息,说是兰修仪生了个小公主,皇上高兴得不得了,立即册封修仪为兰妃了呢!”汪庆刚一兴奋的说完,便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
“主儿,奴才不是有意说的。”知道此时不该拿皇上来说,汪庆紧张的看向我。
“没事,不用介意!我们本就不打算让人知道的,更何况是皇上呢?霆儿只需要母亲就够了,别的再多了也没用。”我果决的说完,不流一滴的眼泪。
是啊,真能不介意么?我虽不介意皇上封兰儿为妃,只是不知道他的孩儿降生他会如此的高兴,若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话,会不会也同样的高兴呢?或是,这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将我全部的遗忘呢!
由于霆儿早产,我几乎还没什么准备,直到生产完后,我的身体仍十分的虚弱。都躺在床上整整十天了,虽然很想出去园子里走走透口气,可真的是力不从心啊!天知道我已经有大半年没踏出过这个寝室的门了。
每天都吃着大量的名贵补品,大多是硕王爷命小六子送来的。或许在现代会很希奇,可让你天天吃,顿顿吃,不腻了才怪!就见砚儿又拿着一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精巧小碗直向我走来。
“主儿,来。喝补品!”
“又是补品?我的好砚儿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只想吃白饭,喝清水!”我耍着赖,就是不肯吃。
“主儿,您现在可是做娘了啊!怎么连小皇子都不如啊,呵呵!”砚儿取笑着我,但还是硬逼着我将补品喝下。
“小姐,张公公来了。”言儿带着张公公进了来,因我正躺在床上,所以将最前一进的珠帘放下,与张公公隔帘相望。
“娘娘,老奴已听您的宫女说了,恭喜娘娘喜得小皇子啊!”张公公满脸带笑,真心的祝福着我。
“谢谢公公了。公公今日怎么得空过来看我?”
“老奴今日向皇上告了假,这才想着来看看娘娘,没想到就听到了好消息。呵呵,呵呵!”张公公开心的笑着。
“兰修仪,对了,该叫兰妃了!她怎么样?听说生了位小公主,是么?”我高兴的笑着,语儿将霆儿抱到张公公的面前看了看,随后便放在了我的床边。
“兰妃娘娘母女都很平安,娘娘请放心!皇上看着小公主高兴得不得了,可不少比当年得了大皇子那时的高兴呢!”张公公如实的说着。
我一直微笑着,但当听到张公公提起皇上时,脸上的笑容稍有停顿,拍着霆儿的手也停了一下,但很快的我就恢复如初。
“唉,娘娘!若是皇上知道娘娘还为他添了位小皇子的话,会更高兴的!娘娘,您就真打算让小皇子就这么一辈子生活在这冷宫了?”张公公仍希望我能搬出冷宫。
“公公!记得皇上将我打入冷宫的那会儿,他就怀疑我与硕王爷有染。你认为他会承认这个皇子么?他就不怕是我与硕王爷的孽种么?”现实的话从我的口中轻轻说出,这也是我不肯搬出冷宫的原因之一,没有信任的感情会对孩子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我的儿子,包括他的父亲!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就在皇上下口予的那天,皇上就后悔了,所以才迟迟没有下召书啊!所以啊,娘娘您也就不算正式被打入冷宫的。皇上是气,但他并不是真是认为娘娘与硕王爷有染。他只是气娘娘待他总没待硕王爷来得好!皇上常有意无意的问起老奴娘娘的情况,而每次又正好是在老奴探望娘娘以后,因此老奴想,可能皇上会派人暗中注意着娘娘的。”张公公一抖手中的拂尘说道。
“我也快住了半年了,一切都习惯了。再说现在皇上不是挺宠汪婕妤的么?”我已不想再去想那么多,怀疑也好,不怀疑也好!有了儿子,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轻拍着霆儿的背,将他在怀中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小家伙嫌恶的恼了恼头,又继续睡去。
“皇上是宠!可也并非后宫妃子们传的那样,皇上赐汪婕妤住隆祥宫,也未赐她名。而且皇上每次传侍寝,也都将汪婕妤传来龙吟殿中,并未去过她宫中一次,这倒是真的。”张公公这倒也不是很明白皇上的心思。
“哦?这都快半年了,怎么就没别的妃嫔受孕呢?既然皇上临幸她,她应该早有了啊!”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难道说又是靳如烟在作怪?
“这正是老奴前来要告诉娘娘的,汪婕妤是怀有龙种了!可又没了!”
“嗯?什么意思?”张公公的话让我很是不解。
“大约一个月前甘露院的大太监前来禀告说汪婕妤怀有龙胎了,这事儿自然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可就在三天前汪婕妤与如贵妃在御花园中相遇,几句话不投机如贵妃便借机教训了汪婕妤,失手一推就将她推倒在地。等汪婕妤被送回隆祥宫再传太医来时,胎儿已经流掉了。”张公公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说来,并未带太多的情绪,就好像这是后宫常有的事一样。
“那皇上怎么说?还放任着如贵妃胡做非为么?”
“皇上什么也没问,既没处罚如贵妃也并未给汪婕妤任何说法。说来也怪,自从得知汪婕妤受孕后,皇上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就连汪婕妤亲自前来,都被皇上以其他理由推掉了。”张公公也困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