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飞燕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这般开口,想当时魏若兰怀孕和如今的齐艳雪产子,皇上都是高兴得不得了,甚至那被皇上打入冷宫的齐艳雪还册封了皇贵妃!为何唯独自己遭受如此待遇?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不,不可能!
此事决没第二人知晓。汪飞燕打断了兀自的冥想,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拉住皇上的龙袍一角说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是臣妾没保住龙胎,皇上别生产臣妾的气好么?臣妾真的知错了!”梨花带泪的模样让人生怜的表情,几乎可以融化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那爱妃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宫中好好反省!若是再做出什么寻死或是扰乱后宫的事,朕决不轻罚!张德胜,摆驾歇凤宫!”皇上并未因汪飞燕的举动而有半点动摇,他一甩龙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千颜宫。
“皇上。”汪飞燕扑倒在地上,说什么也不相信皇上会这般对她。
直到皇上大步的走出千颜宫后,汪飞燕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一脸的阴狠,本是秀美无比的脸蛋因她的愤恨表情而变得扭曲和狰狞。她忽然将床榻边摆放的花瓶整个推倒了下来,砸了个粉身碎骨,接着再是茶几,茶杯,碗,铜镜,凡是寝室里头能砸的无一幸免。
“哼,歇凤宫!又是歇凤宫,齐艳雪,你有什么好?都已经住进冷宫的人还要来和我抢皇上!不就是生了个皇子么?神气什么!是的,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生了儿子,皇上就不会把你接出来,还封了皇贵妃!要不是你皇上就不会不理我,那皇子该是我来生的!皇贵妃的位子也是我的!你等着,呵呵哈哈,你等着。”汪飞燕的双眼中带着狂乱,本就全身凌乱的她此时更是没了昔日的乖巧,全身散发出来的是浓浓的恨与不甘。
念如宫中。
“娘娘,哪都找过了,就是不见清容的影子!”靳如烟身边的小宫女跑来回到。这已经整整是三天了,清容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该找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靳如烟不无担忧的来回踱步着,清容向来不离她半步,自从那日与皇上共用无膳回来后,就再也遍寻不着她的人了。前些日子那丫头还说着见了冷宫的鬼来索命,真希望她可别在这个时候捅什么搂子才好。
“下去吧!”遣退了所有人之后,才从靳如烟的寝宫后头走出个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右丞相,靳励!他一身太监服打扮,倒也不怎么认得出。
“爹,您看不会有什么事吧!”靳如烟看着她的父亲,眼中的担忧立现。
“难说!爹昨日接到你捎出来的信,实在不放心,这才乔装进宫里头来看看。虽然清容是从咱们府里带进来的,可你也不能不防着点。后天就是册封大典,决不允许再出什么差子了,知道么?若是找回她仍然疯疯癫癫的,不如早日解决,免留后患!”靳励的行事作风一向毒辣,从不把人命当回事看,这样的吩咐也在情理之中。
“爹,您就放心吧!这还能有什么事!对了,爹,您此番回来不用先去拜见皇上么?”
“哼,别以为他派人看着我,我就要乖乖的任他摆步了!姜还是老的辣啊!烟儿,为父的一切就看你这未来的皇后娘娘了!若是皇上早日将太子之位交到恺儿的手中,那自是平平安安,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如若不然,那就别怪老夫了!烟儿,爹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与恺儿啊!要知道现在齐正谦的女儿也是生出个儿子,而看来还颇得皇上的心,难保皇上不会将太子之位传于他。再说你上次想除掉那个祸害又失了手,这更使得皇上对那祸害保护万分!如此下去你那皇后早晚要让人给废了!”一番警告带威吓的话语说得靳如烟对她爹的话言听计从,不管是出于对皇上的独霸或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坐上皇位,她都会照着靳励的意思去做。
“娘娘,您的凤袍已经送来了!”另一个宫女将靳如烟册封时要着的凤袍隔着屏风放在了桌上。
靳如烟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现在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册封,没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坐上后位更来得重要的了!她双手轻抚上那件自己已经不知是盼了多久的凤袍,只见明皇色的丝缎面上,正中以金丝绣着一个大大的凤凰,周边以大牡丹及云里纹修边,处处彰显着皇室的尊荣与华贵。那不单单只是一件凤袍而已,它象征着权力,象征着自己才是皇上的结发妻,象征着可以光明正大的掌管整个后宫!
“回娘娘,从歇凤宫外来的消息,说是皇贵妃娘娘已经药到病除了,皇上正往她那边去呢!”宫女说完后便萎缩着退了出去。
“哼!那贱人的命还真硬,要不是为了皇后的位子,打死我也不会给她解毒的药!”一提起齐艳雪,靳如烟满脸的喜悦全无,剩下的只有无止境的恨。
“急什么,等你当上的皇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千万别小不忍乱大谋!”靳励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又是一番的训诫。
“知道了,爹,您还是趁早走吧!若被发现了可不好了!”
可此时,在念如宫的窗外,一抹影子一瞬,便消失在了宫墙外。
我眨着泛酸的双眼,艰难的辗转醒来。久违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棂洒进整个寝宫中,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连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是僵硬如化石一般无法动弹。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觉腹部到胸口再到气管都已经顺畅,不再有剧痛传来,想必这次又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主儿,您终于醒了!您这下可把大家吓得不轻啊!就连张太医当时都没完全的把握能医好您呢!”墨儿见我一醒,便把其他人都叫了来,还让顺喜去向皇上通传。
“怎么样?一切还都顺利么?”我由墨儿扶着坐起靠在床头,虽然仍觉得有些头晕,可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已经算是解了。
“小姐,皇上后日就要正式举行册封大典了!”语儿的神情看来非常的沮丧,不只她,就连言儿砚儿她们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