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后的小娥在看到这一幕后,大叫了一声,摊坐在了地上。
我并未去理她,一挥手遣走了身边的两个侍卫后,房间里就只剩我们几个人了。我坐进一边的扶手椅子里,嫌恶的用手绢捂了捂鼻子后才对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任芙蓉开口说道,“怎么,还不肯承认么?还是觉得本宫对你还太客气了点?你这张脸算是毁了,要想死个周全就快点说出掳走小皇子的经过和目的以及同党,本宫会念在你胞兄是镇国大将军的份上给你个全尸的。”
“不,不是!我已经说过了,小皇子不是我掳的,真的不是!”任芙蓉‘虚弱’无比的说道,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倒还挺有演技的,就好像真被打成这样似的。
“不是?不是为何小皇子会在你的花房里找到?不是为何你会晚了一刻才到荣莺殿?”我一声尖过一声的质问,表情也随之变冷。
“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把我引到碧玉亭的,我是被陷害的!”
“谁?你只要说出是谁,本宫倒可以考虑放你条生路!”轻拂下柔顺的长发,我随口说道。
“是她,就是你身后的那个宫女,就是她!是她在我的轩外说皇上在碧玉亭出现,我才会去的!”任芙蓉怨毒的目光注视着仍坐在地上的小娥,那目光完全出自她的内心,并非是事先的安排。
“是这样么?小娥!”我与语儿墨儿她们一同将目光移向了身后的小娥,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不,奴婢,奴婢不是,没有,没有!”仿佛过了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的向我叩着头。
“是你,就是你!你的声音我化成灰都记得!”被吊着的任芙蓉也在不停的叫嚣。
“真是这样么?你就是那个放风的宫女?”我将身体转了过来,目光冷的几乎可以把她冰冻起来。
“不,不是!娘娘,不是奴婢的本意!是,是我家主子叫奴婢这么做的,是真的!”小娥跪爬着扑到我的脚边,声泪具下的哭诉着。
“来人,把文蕊儿带上来!”我拨开了她的纠缠,朝着外面喊了声。
不久,四名侍卫押着文蕊儿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着她的不逊神态,胸口因生气而剧烈起伏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我的不屑。显然,她根本就没意识道她的命随时都操控在我的手里!虽然我知道幕后的指使者另有其人,可这件事却可能给她包括任芙蓉在内一个深刻的教训。
“小皇子是你掳的!来人,把她给本宫绑起来!”一声命令,侍卫便乖乖的迫近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你,凭什么绑我!我没掳小皇子!你有什么证据,我要见皇上,你凭什么滥用私刑!”文蕊儿相当的不配合,可她再怎么反抗,总反抗不了这四个大男人的。
“滥用私刑?本宫现在在的是宗人院,在宗人院里怎么可以说是滥用私刑呢?至于证据,哼!你的贴身宫女已经全部招供了,她承认是你指使的这一切,小皇子也是你掳的。”
“什么?小娥,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我也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是,娘娘,不是我!”
这时,我才从文蕊儿的脸上看到了惊慌,无措和一丝的绝望。对于后宫的技俩,她们这些古代人要比我这个现代人清楚的多,要是有人证,哪怕只是假的,就足以宣判她的死刑!
“主子,是您让奴婢去飞云轩门口这么说的,说是要把任宝林引开,可奴婢没想到主子会去偷小皇子啊!娘娘,请娘娘饶了奴婢吧,小皇子的失踪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
“你!好啊,死奴才,你收了别宫什么人的好处来嫁祸给我!我真是瞎了眼了亲信于你这狗奴才了!”疯狂的咆哮声从文蕊儿的嘴中倾泻而出,她被绑着,可身体百般挣扎,就好像随时都会朝小娥扑去。
“好了!都闭嘴!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我适时阻止了她们的对话。
“娘娘,我真的没有掳小皇子!真的啊!”一听到我的恐吓,她才知道现在重要的是保命。
“拉出去砍掉双手双脚装在罐子时,本宫要慢慢折磨她!”我一抬头,向面前的侍卫示意着。这可是从慈禧那里学来的狠招,希望能管用。
“娘娘,娘娘,我真的没掳小皇子,真的!皇上,我要见皇上!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在文蕊儿的声音还没消失时,我接着对着跪在地上早已听得呆了的小娥说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本宫,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本宫不想再听到你说文蕊儿的名字!要是再有半点隐瞒,眼前的任芙蓉和文蕊儿就是你的榜样!”
“我,我。”
“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机会只有一次!”我推上了最后一把力,相信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要任芙蓉演这出戏就是为了引出小娥事先的说辞,而对文蕊儿的安排就是要她说出真正的事实了!
“我说,我说!求娘娘饶了奴婢的贱命,奴婢不想被挑断手筋脚筋啊!”她不停的磕着头,直到破了皮才继续说道,“奴婢原是俞主子府里带进来的丫头,也跟着主子有一些时日了,可后来由于俞主子生了大公主做月子,找来了一个有经验的老嬷嬷,这就把奴婢调去别宫,后来千颜宫来了好几位新主子,奴婢就被派来侍侯现在的文主子了。可奴婢一直都有跟俞主子保持着朕系,她还让奴婢定时在文主子喝的补药里头下避孕的草药。本来没想要掳小皇子,只是皇后册封当日又发生了叛乱的事情,大殿上一片混乱。这时,就见俞主子把奴婢悄悄的叫了出去,说是让奴婢在任主子的门口候着,直到任主子回来就这么说!可后来奴婢才知道是她们掳了小皇子!”
“等等,‘她们’是什么意思?”我打断了小娥的叙述,直觉告诉我这点很重要。
“本来奴婢也以为是俞主子一个人做的,后来娘娘说要点奴婢去歇凤宫里头当差,奴婢怕极了就去找俞主子,可在俞主子的轩里头,奴婢才见着了汪主子也在,最近她常在俞主子这边。见了我,俞主子也不避讳,就听到一边的汪主子对着我说,想必是娘娘也在怀疑我了,就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咬定这事是文主子指使做的!说是以娘娘的处事原则,决不会要了不相干人的命的,也保证奴婢一定不会有事!还说,要是奴婢将她们两个供出来的话,奴婢也活不了!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