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又怎么样?我要走便走,你能怎么样我?”开玩笑,一张卖身契就想要绑住自己替他还钱,是傻子才会干呢!
“可以,你可以无视于这张卖身契。那到时我们就公堂上见,到时候不但官府对于动刑,到最后你还是属于我,直到还清为止,你自己好好掂量吧!”宏硕轻松的回道,他就不信一个小女人能耐他何。
“你!你!”
向欢如气的一手指着宏硕的鼻子,她知道他说得是事实。古代的官府就是为有钱人而开,自己非但得不到任何的保护,反而会被害的更惨。向欢如稍稍调整了自己心情,收起了自己伸着的手臂,才冷傲的对着面前那张可恶的笑脸,“好,我跟你回去!那我做什么工作?多少钱一个月?”
工作?这词倒是特别!宏硕微微一想后又回道:“具体做什么要看你的个人能力了,回了府我自会安排。至于月饷么,我也会斟酌的。”
宏硕朝着小全子一阵低语,就见小全子一下便跑出了街口。他回过头来便拉起了向欢如的手道,“走,我饿了,先去吃饭,下午便可起程回府了。”
向欢如甩了甩被他紧抓住的手,不想再度与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他的碰触让她的全身都不安起来。
“请你先放开,我跟在你后头就行了。”
“做什么?别忘记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我!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还在乎牵手么?”宏硕恶狠狠的朝着向欢如说道。
“那是昨晚!要不是为了还你钱和那张我的卖身契,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你!”向欢如来气的说道。
宏硕步伐停滞了一会,转身看着她,嘴角一上抬说道:“既然知道,那以后说话都要走脑子,我是你的主人,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我不爱听的你就不能说,我站着你就不能坐着,我饿着你就不能饱着,明白么?”
明白你个死人脑袋!向欢如在心中骂了句,可也没敢直接当着他面说。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听到了他的话,可还是挣脱开了他那温暖的掌心。
宏硕也不阻止,想着自己是不该如此在意艳雪以外的女子,何况她还是出于青楼呢!转过身,他朝前走去,知道向欢如会跟着自己,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西湖方向而去。
直到来到了一处酒楼门口,宏硕才停住。向欢如抬头一看‘楼外楼’这三个字便越入眼前。只见此楼为三层木制结构,成六角形三处大门,门前各有两根粗壮的柱子,一共有六根。每根的柱子上都雕龙附凤,还用金粉勾勒,一派豪华的气势尽显。
“哦?这就是古代的楼外楼啊?比现代的看起来富丽多了。”向欢如惊叹一声,现代的杭州除了旅游景点外,大多已众木制结构转换成了砖墙结构,也没有如此的古朴气息了。
“什么古代?你在说什么?”宏硕听着向欢如的话,总觉得她怪怪的,总是说些听不懂的词语。
“哦,口误,口误!没什么,去吃饭吧!”向欢如一个招手便快步向里走去,从刚才开始那饭菜的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都快把她馋死了。
宏硕无耐的一笑,还没见过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呢!两人来到大堂中,因已到用午饭的时候,大堂中坐满了食客,三两一聚的吃着。向欢如东张张西看看,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却是示意宏硕找个空位子。
“呵呵,小二,麻烦找个雅间!”
“好来,客官楼上请!”一个店员打扮的人将他们二人引向了二楼的小包间,坐在窗户前便能望见整个西湖的全景了。
“好美!”
向欢如推窗望去,这个房间的角度刚刚好,苏堤断桥,青山绿水,全都映入眼帘。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好不写意。想着现在这个位子,若是在现代的话对面的山腰处应该是香格里拉酒店才对,而现在则是什么也没有了。这让向欢如感觉极不真实,此时的杭州已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城市了。
“怎么了?”宏硕刚才还见她一副兴奋的模样,可怎么才转眼间本是神采飞扬的她双眼中却掩藏着忧愁呢!
“没什么,吃东西吧!”
离开杭州已有一段时间,向欢如与宏硕同坐在一辆马车上。虽然外部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可马车的内部却奢华考究,车底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正中间放着一个长方形的茶几,两边各有一扇小窗户,纱帘垂下,阻融住了外面的喧哗。靠后座的有着一排软椅,软椅边放着一个四方的小柜子,只见宏硕从那小柜子中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没想到原来马车里面是这个样子的!”向欢如有感而发,看来还是被电视给误导了。
“想说话了?”宏硕并未从书中抬眼,向欢如一路无话都快要一个多时辰了,没想到现在却想要开口了。
向欢如没理他,只是单手挑起一边的纱帘朝外望去,看到的是一片接着一片的田地,还有就是春天的油菜花了。不知道这马车会驶向哪里,自己以后的命运又会怎么呢?难道就真的要住在古代一辈子么?或许,再落个水会不会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年代呢?
才想着,马车便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前头赶车的小全子轻敲了下车门,这才恭敬的进来说道:“爷,到了!”
“嗯,下车吧!”宏硕扔下手中的书本,起身走了下去。
“到了?哦!”
向欢如有些麻木的随着他下了车,此时的太阳几乎已快要落下,天边还残存着一片日落后的血红。想来这一路行来也不下四五个小时了,当然向欢如知道对于古代来说,这点路程根本不算什么。
她转头看向面前的府邸,这座宅院也太宏伟了吧!向欢如此时就是这样认为的,可当她看到了芦额上的提词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上面写着‘硕王府’这三个大字。
“硕王府?王府?你是,你该不会是王爷吧!”向欢如有些结巴的看着身边的宏硕,这时她似乎才发觉,那一脸坏笑的俊脸上还有着令人敬畏的神色,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