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我呢?”柳诗儿轻偎进宏硕的胸前,媚惑的问道。
“你?嗯,本王爱你的脸蛋!欢,欢如,你的眼睛,本王最爱!”宏硕醉眼迷蒙的指着向欢如,脸上的笑意更甚。
一顿晚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完,好死不死的最后所有人都醉了,只留了向欢如一个人清醒着,而她也必须负责起侍候宏硕的任务来。小全子将宏硕搬回了向欢如的床榻后,就带着小月一同出了房间。又将她一人留在了他的身边。
向欢如轻轻走到了床榻边,宏硕的外衣已被换下,正四肢叉开的霸着整个大床。向欢如无耐的一声长叹,叹息着自己今晚又要睡在书房的美人榻上了。拉过他身边的锦被正想为他盖上,没想到宏硕一个转身将向欢如连人带被的卷入怀中。
“啊你,放开我。”向欢如挣扎着拍打着宏硕侵入的双手,满脸的惊恐。
“别,艳雪,别动!本王就想抱着你。”宏硕紧紧的搂着向欢如,头朝着她的颈间拼命拱着,闻着她的体香让他有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向欢如不敢有任何动作,可那一声‘艳雪’却听得分明。宏硕不只一次的在自己面前叫过这个名字,当日受伤那晚,他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艳雪’的名字而一遍遍的贯穿自己。而如雪楼的女人,也没有叫艳‘艳雪’的啊!
忽然,宏硕在饭桌上的话又再一次的回响在向欢如的耳边。她转头看着紧抱自己的宏硕,那睡颜中透着一丝哀愁,嘴中还说着梦话,只是含含糊糊听不真切。向欢如抬起手,思量很久后,才轻轻的伸到了他的双手处慢慢的分开,将被子塞到了宏硕的手中,才得已脱身下床。
她快步走到了书案前,将桌上的灯移到了书桌上,拿起那支自制的碳笔,才在一叠的白纸上画了起来。
“柳诗儿的脸型,骆仙儿的嘴,我的双眼,飞霞的眉毛,雨烟的鼻子,夏儿的耳朵。”向欢如轻声念着,根据她对人的记忆力,想记住这些并不难。她边说着,边画着,不一会儿,一副草图便已完成。
放下手中的碳笔,向欢如将宏硕说的话拼凑了起来。画中的女人丽颜尽现,那柔嫩的双唇,灵动的双眼,有个性的眉毛,小巧挺直的鼻尖,这就是他口中的‘艳雪’么?是他深爱的女子么?
“那如雪楼?艳雪,如艳雪?这,难道如雪楼就是他收集这些长得像她的女人们住的地方了!”向欢如自言自语着,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可不知为什么,一旦有了这层认知,这却让向欢如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只是自己非常不喜欢被当作替身,非常的不喜欢。
“呵呵。呵呵呵呵。”一声声苦笑轻溢唇齿,向欢如摇了摇头,转身站了起来。
“啊!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向欢如见着自己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宏硕,吓得连手中的画纸都掉在了地上。不是正睡得熟么,怎么一下就清醒了。
宏硕并不看向欢如,只是双眼紧盯着地上的那张画纸。他弯身捡起那张纸,忘情的看着画上的女子,眼神专注而深远。
“你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像。”
“她,是叫‘艳雪’吧!”向欢如开口问道,只是心中似有一丝不意察觉的苦涩渐渐蔓延开来。
宏硕其实并没有真醉,只是抱着向欢如的身子闻着那熟悉的水仙香气,才会情不自禁的开口叫了艳雪的名字,只因水仙花香是艳雪的最爱。可理智告诉他,艳雪是不可能在他的怀中的,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就见着向欢如坐在书案前忙碌着。
“你怎么会画得如此像?你见过她?”宏硕将画纸拿到了灯烛下,双手些微的轻颤表明了他的内心有些激动。
“没见过!”哼,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向欢如!要是连个人样都画不像的话,那她怎么抓嫌疑犯!
“那你怎么。”宏硕这才将宣纸放下,只是他细心的折了起来贴身放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是叫艳雪吧!”向欢如再次的问道,双眼没有离开过宏硕的脸,但心却跳得异常快。
宏硕面孔紧绷,脸上有了些不自然的红晕。他一步步朝着向欢如靠近,双手撑着书案两边,直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身前。看着她因自己的靠近而不安的朝里钻,几乎背都要贴到了窗棂上,直到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时,宏硕才微倾上身的对着向欢如道,“那不是你可以叫的名字,认清自己的身份,还伦不到你来管本王!”
“我才懒得管你,我只是不爱做替身!”向欢如不再退缩,而是与宏硕面对面,近得就连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
“你说什么?”宏硕一手擒住了向欢如的下颚,话语中有着一丝恼怒。
“不是么?你说你爱骆仙儿的唇,柳诗儿的脸蛋,飞霞的眉毛,雨烟的鼻,还有我的眼!拼起来不就是这个女人么?”向欢如也有些激动了起来,对于一个个性独立的她而言,宁愿他面对的是个真实的自己,也不希望他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
“哼哼。看来本王是小看你了!”宏硕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却被这个女人再一次的撕扯开来。翻腾的怒火高涨,让他只想狠狠的去摧毁眼前的一切。
“放开我!你又想要对我使用暴力了么?”向欢如看着宏硕的变化,下巴传来阵阵的痛楚告诉她,她又将要成为那个受暴的对象。
宏硕被她的话一堵整个冷静了过来,看着向欢如坚定的双眼和已被捏红的下颚才赶忙松开手来。甩了甩头,他退开了一步。向欢如此时紧张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像是他的一靠近总会吸走她身边全部的氧气,总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但当向欢如重新望着宏硕时,他仍是一副的儒雅表情,脸上的浅笑依旧,仿佛刚才那个他根本就没有过,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他再一次的走近自己,只是这一次自己又被他像个沙包一样的抱起,然后很自然的被他甩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