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推她!是她,她。”向欢如看着宏硕曲解的目光,心中委屈难当,眼眶中满是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
“柔儿,柔儿。”宏硕对于向欢如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轻声的唤着怀中的柔儿,直到柔儿微微颤动了下睫毛后,才虎目圆睁的对着向欢如道,“够了!要是柔儿有什么闪失,本王不会要你好过的。”
说完后,宏硕才抱起柔儿,快步的离开。只是当宏硕走出没多久,小全子才带着两名硕王府的侍卫来到了向欢如的面前道,“欢如姑娘得罪了,王爷吩咐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向欢如对于小全子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当宏硕转身后,那两行清泪才终于落了下来,滴到了石阶上。转过身望向身后的齐艳雪他们,才想要说话,便被宏和给打断。
“欢如,放心。我们相信你!”
虽然短短几个字,却让向欢如感激的一点头。为什么别人都看得出来,但只有宏硕不信她?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会恶毒的做这种无耻的事情?罢了,罢了。向欢如摇了摇头,步步沉重的随着小全子下山,途中再未说过一句话。
直等向欢如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时,齐艳雪才难受的叹了口气,仿佛从向欢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宏硕对于向欢如决不是毫无感情。若真无情,他早对向欢如不客气了。
“好个阴险的女人!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宏阳口气不善,连眉头都纠在了一块儿。
“妹子,那女人不知道你是皇贵妃么?”齐艳峰也难得的跟着插嘴,本以为这样的事只会发生在后宫,今天他算是开眼了,只是有点替向欢如叫屈。
“要真在后宫,看我和艳雪不把她整趴下!”兰妃早气得直跺脚了,要不是刚才峰哥哥拉着她,她还真想替向欢如出头呢!
“哼,等着吧她,狐狸尾巴早晚得露出来!”宏和倒是不担心,心中仿佛有了计较。
“先别伸张,看看再说。走,回宫里去,让煦先派密探查查!”齐艳雪一摆手,众人才收住了口。
而此时正在宏硕怀中的柔儿,假寐的闭着眼,心中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有一点算是让齐艳雪他们说对了,柔儿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话,她也不敢耍这样的小聪明了……
硕王府。
整整过去了三天,宏硕寸步不离柔儿的软榻,就连是睡觉时都不曾回过三楼的寝房。而向欢如也被宏硕给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准人进去,更不准她出来。身边除了小月的侍候外,再无他人。
向欢如独自坐在书案前,正拿着她那支特殊的‘铅笔’在洁白的宣纸上画着画。除了刚回来时她一气之下把房里的东西都砸了之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她在等,等待着宏硕会怎样来对待她!
“小姐,该用晚膳了。”
小月将桌上的饭菜都准备好之后,才轻声唤了向欢如。主仆两人此时一同坐在圆桌旁用饭,小月不时的挟些菜放到向欢如的碗中,直等看到她将饭菜送入口之后,才安心的自己吃了起来。心中却是暗暗舒了口气,好在小姐这次肯吃东西了,而且胃口看似还很不错。
她哪里知道,向欢如现在是食不知味形同嚼蜡。之所以肯进食完全是为了她肚里的骨肉!向欢如努力的往嘴中扒着饭,她要忍,一定要忍!孩子,妈妈会挺住的。
才吃到了一半,门就被人从外边打开了。宏硕双手背于身后的走了进来,而小全子则跟在身后。他走到向欢如的面前站定,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而向欢如就好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继续的吃的饭,喝着汤,仿佛就当宏硕是空气一样。
“小月,再盛半碗饭!”向欢如将空碗递给了小月,示意还要吃。
“哼哼,好胃口啊!你倒是吃得下!”
宏硕本以为会看到的是一个以泪洗面乞求他原谅的向欢如,可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照吃照睡一点也不耽误,那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好像自己一点错也没有!都三天了柔儿还疼得不能下床,她倒是一个人消遥自在!
“跟本王下去,本王要你跟柔儿道歉!”宏硕拉起向欢如就朝门口走,原先并没真打算让她去赔不是。只是现在看着她快活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有气。
“做梦!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我不去!”甩开宏硕的拉扯,向欢如抗拒道。
“是你把柔儿推下去的,本王看得清清楚楚!你倒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宏硕想起当日之事心中就有气,尤其是看到慕白岩抱着向欢如的那一幕,他简直气得想杀人。
“再说一遍,我没推,她是自己摔下去的!信不信随便,我不想再解释什么!”向欢如因刚才的动怒稍稍感觉到了小腹的不适,只好不露声色的慢慢坐下,声音也小了很多。
“你还狡辩?走,跟本王下去!”她的回话听在宏硕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宏硕只当她是心虚了才小声说话,更认定了柔儿是向欢如故意推下去的。
“好,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我无话可说,人是我推的怎么样!要我道谦那是做梦,她想都别想!”向欢如背过身,不再朝着宏硕看,她已身心疲惫,只希望宏硕快点离开,好还她一个清静的空间。
“哼。原来你的心如此恶毒?本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来时柔儿还劝本王不要对你发火,呵呵呵呵,看来是本王错了。”宏硕深沉的音调中带着些许的薄怒。
柔儿,又是柔儿!向欢如拼命的摇着头,内心的神经已经绷到极限。突然,她‘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宏硕道,“放了我吧!让我离开这里,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人,何苦再来为难我?好聚好散的有什么不好?非要打打闹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么?”
向欢如的声音很轻,很低。但语调中却是出奇的空洞,仿佛整个人都没有灵魂,都被掏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