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小月。走,我们进去看看!”朝着前面的两人一招手后,向欢如便先行朝着院内而去。
城中歇凤宫。
宏煦双手叉腰,在齐艳雪的寝宫里来回的走着。他边走边摇头,原本纠结在一起的眉头,这会儿可是纠得更紧了。而齐艳雪也是一阵紧张,都过去整整两天了,向欢如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四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若不是朕赶到的及时,他都快要把慕将军府给折了!还差点要了慕白岩的命。”
宏煦想来也是一阵后怕!暮大将军可是替天旭王朝保卫着边疆的国土,若让他知道自己的四弟竟然为了个女人差点烧了他的老窝还绝了他的后,恐怕还真会气得他老人家摆兵不干了呢!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在自己英明的决策下,宏煦算是保住了慕白岩的命了。
“好啦,别气了!”齐艳雪来到宏煦的身边道,“你还算好呢,好歹你是天子,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可宏和就惨了,被宏硕打得鼻青眼肿外加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回有得他受了。”
“那小子,真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一边急着找向欢如,找得人都要疯了。但另一边却还继续着大婚的事!真是气死个人了。”宏煦也是一阵郁闷,还在为宏硕折慕将军府的事而耿耿于怀。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等到真的人走了才想到她的重要,什么都晚了!我知道欢如的个性,她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决定爱了就一定会爱到头破血流为止。但同样,她若真的想放弃的话,那也是走得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齐艳雪悠闲的品起了香茗,这回宏硕可算是踢到铁板了。也是该好好的让他长点记性了,连自己到底爱谁都分辨不出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他多吃点苦头呢!至于向欢如的安全,她倒不是很担心。向欢如怎么说也是个刑警,要真碰上几个贼的话,还不定谁死谁活呢!
说道向欢如,宏煦又是一个头变两个大,道:“那丫头也是,好好的闹什么失踪啊!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唉,朕为了国事操劳也就算了,还得为了他们这两口子穷操心的,这是个什么事啊?”
“呵呵,呵呵哈哈。煦,你今天是怎么了?牢骚这么多,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睿智冷静的皇上哦。”齐艳雪取笑道,一脸的贼笑。
“朕不睿智?朕不冷静?那四弟呢?原本好好的一个温文儒雅的王爷,现在倒好,不是王爷倒快成为阎王了!见人就吼,碰着姓慕的就拿剑砍。整天带着帮侍卫满个城中的来回搜查,弄得百姓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看来宏煦这两天确实不好过,对着齐艳雪嘟囔了小半天。
“对了,煦,你那边的密探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抱怨过后,齐艳雪仍不忘问起了正经事情。
“哼,果然如当初所想的,是有问题。但不急,朕还想让那些个老鼠再多活上个几天。不过,最近有只老鼠逃了出去,朕已经怕人去追了。”一改刚才的容貌,宏煦的双眼又恢复到冷静。
“你不是想让老鼠多活几天,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宏硕开口吧!”深知自己男人的齐艳雪,怎么可能不明白宏煦的顾虑!何况宏硕还打算娶那女人,看来这事不好办啊!
“回皇上,回娘娘,老奴有要事禀告!”门外一声长响,张德胜扣首于地上,等着传唤。
“讲!”
“回皇上,娘娘。宫门外有位姑娘想要求见太后,说是硕王爷即将过门的王妃。正在那儿拿着牌子等着瞻仰太后的尊容呢!”张德胜把刚才在外殿所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宏煦与齐艳雪后便退出了寝宫。
“哼,那女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朕。”
“先别行动,时机未到呢!我先去太后那儿,你传令让她进见吧!我自有办法。”齐艳雪自信满满,满眼的精光闪烁。
杭州满香院。
向欢如看过大门口张贴的红纸后,便率先走了进去。前园的走廊中每隔一米就挂着一盏红灯笼,长廊连接着前后三进各个院子,典型的江南林园设计。而在花园以及天台处又都以假山花石和水池为妆点,正中的正楼更是红灯盏盏,繁花非凡。
此时本就是院内姑娘们休息的时间,因此也清静了不少。偶尔有几个姑娘倚靠在长廊圆柱旁聊着天,但只是看了看向欢如他们三个,却也不上来招呼,想必是知道这里即将要出售,也无心营生了。
“小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啊?”小月走在向欢如的身后,看着那些女人穿的既少又暴露,浑身都不自在。
“别问了,欢如总有她的理由。”回答小月的是骆仙儿,她看起来要比小月老练的多,只是跟在向欢如的身后,欣赏着园中的亭台楼阁。
“哟三位贵客这么早就来啦,呵呵呵呵。快请大堂里坐。”老远,满香院的老鸨子就看到了她们三人,一见三人穿着体面,面如冠玉,还当是三头肥硕待宰的羔羊,忙急着迎了上去。
向欢如轻声一笑,带着身后的两人,任由着老鸨把她们带到了大堂的一张圆桌旁坐下。等到洒水糕点都上齐之后,向欢如才轻摇手中折扇,还真有那么一丝富家公子哥的味道。
老鸨的眼神何其毒辣,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兜兜一转,便咧开了涂得血红的大嘴道:“瞧这三位爷是外乡来的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直管对嬷嬷我讲,呵呵。一定把三位公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这些天来,好不容易有个自愿上门的客,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向欢如也不理会老鸨的话,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嗟了一口,果然是杭州特有的龙井。顿觉一股热源入口,清香扑鼻,仿佛疲劳也消除了不少。等到喝了小半杯后,才抬头看了眼满脸贪婪之色的老鸨道,“鸨妈妈,听说你这儿的宅子要出让啊?”
“这,呵呵,实不相瞒啊,这里确实要卖,难道几位公子有兴趣?”老鸨一听是要来打听这事的,也就没有了先前的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