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向欢如坐起身,胡乱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她现在不只是一个人,身边还有比她更脆弱的人需要她的照顾,而肚中也有着她的至亲血脉在延续。任何的一条理由都不允许她向现实低头!穿上绣鞋,向欢如站到了梳妆镜前。
双掌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说道,“向欢如!你不能低头!谁说这个世上女人没了男人不行?你能行!你能比他活得更好!”
说完后,向欢如才转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夸出去。昂头挺胸,带上坚强的笑容。她需要找事做,不但是为了麻痹自己,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要别人为她担心。
正厅中,此时的大堂已不是悉日能比。独特的布置风格以及简约鲜明的颜色搭配,就连看惯豪华场面的孟玉轩都自叹不如。走道上不再是雕梁画栋,整个采用了单一原木式风格,在这江南的园林亭院中,实属独秀一支了。
顶头原本悬挂的六角走马灯,也被设计成了大型的成莲花状扩散的吊式灯。而长廊与大厅中的大红绸绣球统统被撤了下来,改由单一色暗金绸布包柱。每隔三尺就有一盏小灯笼垂挂着,灯罩为桃红色四方形。淡淡的粉红配上暗金流动,不只是华贵,更多的则是一股高贵的感觉。孟玉轩边看着边想着,怎么向欢如那个怪胎会有这么奇特的想法?
“师爷,我看您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小姐不太舒服,估计是不会下楼了。”小月也是满怀心事,早知道小姐会如此伤心,她宁愿瞒着小姐不说了。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像是与向欢如处得习惯了,就知道她是个制造麻烦的中心。上次那对姐妹的事在向欢如的软磨硬泡下,他还真就报上说是破不了完事了。可别再出什么乱子的好!
“哪有什么事?玉轩来啦!”
只见小月与孟玉轩都齐齐望向了向欢如,尤其是小月,忙扶着向欢如坐下后,还猛盯着向欢如的脸瞧。最后才冒出这么一句,“小姐,您没哭啊?”
“哭!哭你个大头鬼!呵呵,放心吧,我没事了。去,拿壶水果茶来。记得多加点蜂蜜。”向欢如笑骂着戳了一下小月的脑门,才转向孟玉轩道,“怎么样?这儿还不错吧!”
孟玉轩收回暗暗思索的眼神,又朝着周围看了一圈,最后才道,“嗯,是不错!对了,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这儿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这个嘛。什么都做!但就不做皮肉生意!呵呵。满意了吧?”向欢如亲自为孟玉轩倒了杯茶才说,“怎么了?你最近怎么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有什么不对么?”
“咳。咳。”孟玉轩稍稍的掩饰了一下,不错,他确实是有满肚子的疑问。特别是对于向欢如的身份!本来还好,可自从刚上任的钦命武状所颁下的第一个任务后,他又不得不重新评估起眼前的向欢如来。
“你是从城中来的?那你之前做什么?也是开店?”不动声色,孟玉轩边喝着茶边随口问。
向欢如手持玉杯的手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的说:“世事无常啊,过去的事不提了!对了,我还要麻烦你件事,帮我这清楼写个匾吧!”
向欢如看过孟玉轩的字,笔间如行云流水,粗犷而豪迈,很有一副大家之作的架势。有了这个匾额,相信整个气势也会不一样吧!只可惜了,拿不到艳雪画的画,不然的话在落款处写上‘当今皇贵妃娘娘到此一游’这几个字样,还怕钱赚不翻么!
“哦?那你这是在求我的墨宝啰?嘿嘿,你出我多少钱呢?”孟玉轩玩笑心顿起,看着向欢如优美的侧面,心中似有暖流流动。
“呀呵,你倒坐地起价啊?”向欢如也是满脸带笑,和孟玉轩说开了,“这样吧,你以后光顾本清楼呢,我就给你八折怎么样啊?”
“嗯。听起来似乎不错的买卖!”
听他们说清楼的事,小月与骆仙儿也纷纷围笼了过来。看见向欢如真的不像有事的样子,两人才对望一眼稍稍安了心。要她真想不开的话,那她们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小姐啊,咱们的清楼也弄得差不多了。至于药膳与草药的剂师也可以由白芷与木香帮忙,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张啊?”
“对啊,欢如,先选个日子吧!依我看清楼里顶多再有十来天就可完工了。”
小月的问题其实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不只是仙儿。就连孟玉轩也直盯着向欢如看,他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就定在,下月初八!”
向欢如走到正厅中央,环顾了一圈她的劳动成果,相信不久后她这一座在古代独一无二的夜总会,定会风靡整个杭州县的吧!
“什么!”
杭州。
“怎么了?下月初八有什么不对么?”孟玉轩看着小月与骆仙儿吃惊的表情,满肚子的疑问。这日子不是挺好的么,有问题么?
“哦,没什么,呵呵,没什么。”骆仙儿点头打着哈哈,看来欢如还是难忘伤痛,硬是挑在王爷大婚的日子开张。
“就那天了!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办!”向欢如一拍桌子,开张的日子算是定下来了。她微笑着看向一边脚翘二郎腿的孟玉轩,直看得他心里发毛了才说道,“玉轩啊,咱们刚到这里不久,地头也不熟,你得帮着找群名气响亮点的道士来。”
“找那些个牛鼻子老道干嘛?这种事你找我?”孟玉轩可头疼得很,她不是不相这些个么,怎么又突然要找道士了。
“你傻啊!这个地方出过好几条人命,不得请他们来掩人耳目啊!这样我以后也好做生意啊,要知道众口悠悠!”同样翘起自己的二郎腿,向欢如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太师椅上。
孟玉轩手拿着茶杯,微眯着双眼看向坐没坐相的向欢如,心里却不得不深思起来。究竟她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连武状到了杭州不上任,却先要找起她来?回想起那****与慕白岩的密谈,本以为他会就此着手于皇上的密令之事。可没想到那位武状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张女人的画像要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