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硕落莫的低下头,苦笑了一声,“直到欢儿真正的离开,再也没有她的气息后,我才明白过来我爱的是谁,想要的是谁!似乎也正是欢儿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梦就是梦,永远代替不了现实。幸好现在还来得及,就算欢儿她永远不原谅我,永远不肯回到我的身边,但我也会守着她,保护着她。”
“呼。”齐艳雪重重呼出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般的轻松,“宏硕,你知道嘛,我与煦是多么希望你能走出我带给你的这一段阴影。欢如真的是个好女孩,真的!她只是害怕再受到伤害,害怕她的爱再也得不到回应,给她些时间吧!”
“当然!我的女人,我会给她一辈子的时间!”宏硕自信满满,信誓旦旦,笑看着齐艳雪道,“既然明白爱都来之不易,那就别随便离家哦!呵呵。”
宏硕话只点到此,至于宏煦当然会给齐艳雪个惊喜,他不说也只是想小小捉弄这小女人一下,以报当日她绕着他兜圈子之苦。从某种个性上来讲,他还真与向欢如挺像!有仇必报就是他们的座佑铭啊!
而两人的谈话声音虽不大,却正好落入了门口处向欢如的耳中。她此时的心里胀得满满的,带着幸福的笑脸,却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杭州。
一处隐蔽的山坳内,仍是那个仿制的御书房,龙榻上的靳如墨脸阴沉的可怕。最近这一个月内,他们可谓是损失惨重!丽州的据点竟然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宏硕等人一窝端,这还不算,偏偏屋漏恰缝连夜雨,就连花柔都被宏硕给撵出了别苑。
“啊呀!怎么了嘛!这么吓人!”
花柔扭着丰臀走到了靳如墨的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眼神挑逗的眨了眨。被宏硕赶出来之后,她本想去西山的小阁楼暂避一下。可没想到还没上山,半路却被一群蒙面人给掳了去,到地方后才知道他们是靳如墨的人,这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贱人!”靳如墨一伸手,一巴掌清脆的打在了花柔的脸上,“你什么时候不去找男人,偏偏这个时候犯贱!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大。大公子,哦,不是。皇上,皇上!”花柔吓得缩到龙榻旁,害怕的看着靳如墨,“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打死你这贱人!”靳如墨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拳打脚踢外加桌椅板凳。把这段时间所受的怨气统统发泄到了花柔的身上。
“不,啊!皇上饶命,呜呜,啊!不要,救命啊!”花柔哭喊着,人都抱成了个球。靳如墨的拳头如雨点般打落在她的身上,腿上,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拼命的护住了脸,才突然冒出了一句,“饶了我吧,好歹我爹也为皇上您出生入死啊!啊!别,别打了。”
“够了!你就安分的待在这里,别再给我惹事!要是再到处去勾引男人,小心我把你剥光衣服扔出去,就是花富元我也不再给面子!”靳如墨牙关紧咬,要不是看在花富元还有用处,他当时真恨不得撕了这****!
花柔缩在角落里,直到靳如墨走了之后仍是不敢抬起头来。她轻声垂泣着,但双眼却是露出了阴狠的目光。花柔狠狠的捏紧了拳头,她的一切都是向欢如这贱女人害的!要不是这女人,宏硕就不会不理她,那她就更不可能再去找别的男人来满足她的欲念!
“向欢如,向欢如。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宏硕,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夜幕低垂,西湖上的夜景真是美不盛收。谁说古代人天一黑就各回各家?至少这个地方是晚上比白天还热闹着呢!湖上画舫,船楼张灯结彩,轻风微拂,湖面泛起碧波水。笑声,丝竹声响成一片,少女们轻纱薄衣随风轻扬,舞姿漫妙面带桃花。果然如诗中所云‘只把杭州作汴州’啊!
一艘雕刻精美,紫纱轻帐的二层游船正处于西湖中心,船两边各有三名划桨手。二层是用的上等金丝楠木搭建而成,靠近船头处还沿伸出作了一个四平方左右的小平台。这原本是一艘皇家御用的宫船,只因向欢如觉得太招摇,宏硕这才又请人改建成了现在这样子。
“欢如啊,今天怎么这么好雅兴?把我们叫到这上头来用膳了?”宏和嬉皮笑脸的问着手抱稚儿的向欢如,一桌子的美味珍肴,馋得他是口水都快留出来了。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你以为我舍得刚装修好的游轮给你们这帮人折腾啊!问你四弟去!”向欢如哄着承康,微微一笑。想想还是在古代的好,好歹还能用起私家游艇了。要是放到现代,除非她嫁个有钱人,不然是做一辈子刑警也买不起这玩意儿。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人不都到齐了么?还等谁啊!饿死人了。”宏阳大呼小叫道,一个堂堂王爷竟然沦落到饿肚子的份,可真够瘪屈的。
“咦?皇嫂,最近怎么不见你说话啊?书不看了?”宏硕一脸笑意,看着靠在栏杆处闷闷不乐的齐艳雪,他的心中可打着别的主意。
向欢如看了眼齐艳雪,又朝嘴角轻扬的宏硕瞟了一眼,当刑警的直觉告诉她,宏硕似乎正酝酿着什么。会是什么呢?招了一群人上船,看着菜却不让吃,难道还有人没来?可数数也不对啊,该来的一个也没拉下,就连原本装作在棺材里躺着的兰儿都被他们给拽来了,还会差谁呢?
“搞什么鬼?”向欢如走到宏硕的身边小声问道。
“怎么,就许她捉弄我,不许我也小小闹她一下啊,呵呵。”宏硕这两天过得是舒坦得不得了,欢儿不但不再给他白眼看,居然还肯跟他说话了!这可是进了一大步啊!高兴的接过向欢如手中的小康儿,宏硕才又对着齐艳雪说,“皇嫂,听说最近你迷上了古书?呵呵,我呢还真找着一本,听说好像是王羲之的真迹!”
“哦?真是王羲之的?”原本爱搭不搭的齐艳雪一听这个,倒来了精神,“在哪呢?”
“哦,我放在下层了!搁在茶几上的八宝琉璃盒里头,喏,这是钥匙。”宏硕将小巧的钥匙放到桌子上后,才又继续道,“你还是自各儿下去取吧,别让粗手的下人给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