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班我把大学毕业证带了去,我决定明天去找老何。我心里也有点想找襄理,我还没有跟他打过交道,对他还抱有一定期望,我对老何早已失去信心,但我知道不通过他这一关是不行的。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我跟张良勤说明天去找老何,张良勤表示了支持,说他对老何说过现阶段我的能力最强,并提醒我他们最关注的是魄力问题。
张良勤说现在候选的有三人,白班是林君,夜班是李立和徐亮。张良勤说李立平时和说烘烤的事条条道道,老何那天跟他说了那么多,要他谈想法他却什么都没说,倒是徐亮反应热烈,和老何谈了很多。徐亮还跟他说很想跟他配合,张良勤说那天徐亮在扫单体,单体无资料,他没有下单体,扫了车上的单体条码准备烧。我说不会吧,张良勤说徐亮说刘云华教的,还说正因为这样徐亮对他说了,如果他做领班也不愿跟刘云华打交道而想和他合作。
李立来了车间上班,张静又打电话把他叫了出去,两人大概上网去了。张良勤跟李立打电话,李立不肯转来,张良勤要我给李立打,我说你打他都不回来,他怎么可能听我的,我再打电话纯粹是讨人嫌。张良勤说一个大好的苗子要浪费了,我明说了如果他在意这个职位而这个样子就是他的能力问题了,这就是人不行,再勉强做工作也无益。
第二天下班先去食堂喝了点稀饭,大概七点四十五进车间来,却撞上了襄理,他正守在的D、E栋巷口,我迟疑了十秒钟,还是去找了他。
我说:“襄理,不知道您晓不晓得我的名字,我有点事想找您。”襄理说你叫许新平啦,有什么事?
我把毕业证递给他看,他瞄了一下,沒有接,我说现在烘烤选领班,我想争取一下。襄理想起来什么,先问你上什么班,怎么没去上班?我回说上夜班。襄理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优秀员工,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管理者,我们不能做试验,话沒说完迈腿要走。我赶紧说我觉得我比其他人有几个优势,襄理停了下来说你说说有哪些优势?我说一是我在烘烤人缘关系很好,包括跟杨志刚,前几天我们在一起喝酒唱歌,关系也处理得不错;二是我有一些具体设想,可以调整晚上工人加班时间,让工人工作时间更灵活,让工人更舒服更信服我,工作更热心;襄理这时说话了,你是个优秀员工,又起脚要走,我不等他走接着说,三我有办法处理好白夜班之间的矛盾,襄理听我说这句话吃了点惊,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说中了他们现在头痛的要害,我接着说我会分析做好一些细节---,但襄理到底不听我说完,说你是一个优秀员工,摆手进了一课。
晚上良勤问我谈得怎么样?我说找了襄理,象踩了****。良勤说他说你是优秀员工怎么会是不考虑你呢?我说我的表达能力不强,本来是不能打高分,但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想跟你说话,我也想过他们不会喜欢写材料的人,但看清楚他们的态度也是我的收获。张良勤说你这不在钓人家的鱼?某种意义上是这样,他们小看我了,观察社会人性写文章是我即定目标。
张良勤说襄理跟他说,一定要有自己的一帮人。我“吥”了一声,他们这些人想的就是拉帮结派,扩大自己的势力,一心想方设法保护和争取个人利益,他们首先就坏规矩,还想把事情做好,那是做梦了。我知道现在他们这类人不但自己习惯做狗也只喜欢狗一样的人,对下心狠镇得住人是魄力,对上会奉承是人才,才不在乎你有沒有文凭,有没有能耐,做人实不实在态度端不端正,他知道我不愿做狗就够了,张静后来三分之二的时间不来上班他一次次找他聊天问他工作想法,却不愿给三分钟时间和我说话。这个心胸狭窄坏了心肠的非东西,我最后离开快康虽说是我自愿的,但也可说是他逼走的。
我这天一激愤写了一首诗《拥抱香河》(见序卷〈为你写诗〉第一首),我写好后当时想就把它作为我要写的小说的序言吧,在题目后打了个括号,注了代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