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刚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迎头碰到了陆尧,她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问到:“你怎么把明子兴弄来了,是想叫他去送死吗?!”
“哦,阿南被我下了泻药,所以他不能来了,但明子兴顶替,全是他自愿的。”陆尧说起话来不痛不痒。
“爸……”她无奈到快想跳楼了,“你究竟想怎样呀?!”
陆尧忽然把脸色一凝,异常认真地对她说到:“如果你不能再次接纳他,他就会选择一死,你考虑一下,十分钟后比赛就开始了,在他上场之前做出决定还不算迟。”
“你们……”陆佳恶目地盯着他,但很快,她的眼里泛出了泪光,为什么,连爸爸也要这样逼她?她只是不想明子兴跟着她受伤害,她只是不想在龙兴社和汤氏僵持的时候接纳他、再牵连他!她只是……不想明子兴成为另一个伦……
“你们,真的是好无聊。”陆佳丢下这句话,愤愤走去。
新娱拳馆内,人们呼唤的热潮一层递进一层,汤伟和一帮手下们,陆家父女和一帮手下们都在前排的贵宾席落座。
没有裁判,比赛默认道上的规矩,点到即止,如有不服,有权选择生死一搏。
空空的拳台,在鼎沸声的包围中,显得格外冷寂与森寒。
晚上,十点整。陆尧看了看坐在身边面无表情的陆佳,“明子兴就等你一句话,你叫他生他就生,你叫他死他就死。”陆尧逼她尽快做出抉择,也是出于一个父亲最无私的爱。
“反正你就是想把好戏看下去,那也就别再坐立不安的了。”陆佳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今晚决定不成功便成仁的那个男人跟她没有半点干系似的。
“陆佳!”陆尧警示地低吼。
“嘘——爸爸稍安勿躁……”
千呼万唤,龙兴社第一个上场的人是“闯天关”里一大金刚,出所有人意料,他的对手却是汤氏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轻男子。从第一眼判断,他的实力再平常不过。并没有人对这次比赛的对手做过规定,四对四,可以说双方上场的顺序和对手都很随机,也就是说,谁先上场,谁就会进入被挑选的局面。
因汤氏在暗,也因时间仓促,龙兴社并没有查到他们对手的准确信息,相反,汤氏却很容易就掌握了龙兴社里那几个对手的实力。
台上,龙兴社与汤氏这一对明显实力相差太大,陆尧不禁心里一个咯噔。
“这回可不好了。”
“哦?”陆佳淡淡地应。
“听说过田忌赛马吗?”陆尧长呼一口气,却没能把心里的忧虑减轻半分,“两方实力相当,而他们用最弱的人来对我们最强的人,是必输一场,他们再用次强的人对我们最弱的人,却能稳赢一场,他们再用最强的人对我们次强的人,又会赢一场,这么算来,还是我们会吃亏的。”
“那是理想状态下的田忌赛马,天下哪有那么水准相当的对手?爸不用担心,我们的实力远胜过他们,不管他们想什么鬼招,都不会赢的。”陆佳把眼光交到拳台上。
龙兴社的金刚胜了,胜的毫无悬念。
第二场上场的是龙兴社的疯狗,他的对手是一个女人,女人只穿着性感的内衣,有着漂亮迷人的脸蛋和紧致白嫩的肌肤,实在让男人不忍把她往打手一类的方面去想。
那女人跳来一步,她的胸前跟着抖了一抖。
疯狗的双眼也跟着陡然向一翻,自说一句:哦!卖糕!
这场疯狗输了,原因是,再强的疯狗,也最怕肉包子!
陆尧重重地拍着脑袋:可怜他龙兴社的面子哇……
一胜一败,接下来大虾的上场,凝着众位龙兴社成员们的重望,现场气氛已经火热,观众的声浪更加旺盛。
大虾胜了一场,目前二比一,龙兴社表面上看来胜券在握,但是陆尧知道,汤氏的主打,其实是在最后一关。
可是,龙兴社最后压轴的,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明子兴!陆尧捏得满手都是汗,他转眼看看身边稳坐泰山的陆佳,心里不停地在打着鼓,“怎么看来她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陆佳象征性地干咳一声,陆尧呼吸一顿!
“爸爸在想什么?”
陆尧两眼一突!“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哼~”
“明子兴很快就要上场了,你真不怕他……”
她向爸爸扬起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