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遍觅天下难寻一败的寂寞,却不知道真正不败的人遇到败了的时候居然会是这样的喜悦,如果这人不是神经,那么他已经真正的体会了人生之奥义。
一个年轻人,既然能够体会到人生之奥义,说不定他就真正的离那历劫成仙已经不远了。
说毕此话,唐师我在明星流淌的夜空中一闪,整个天宇的赤芒全数的收入了他的身体,飞往那莫名之地去了。
风中还有那唐师我的声音,“想不到我唐师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够再见到当年与魏无忌般相似的神剑天雷之法,李小抄啊李小抄,我唐师我今日可记得你,改日我定然再与你会一会!”
黑夜漆黑,既是黑夜,本来就不如白昼一样人间万事不止,就算是发生了惊世一战,在那战后,也是云息而风止,再无一片落叶落下。
“徒弟,为师实在是小看你了,我本来已经与你元神相交,想不到你居然自己能够悟出将那神剑诀与天雷诀融合的功法,实在是有些出乎为师的意料。”已入汤府,整个汤府都为李长卿能够击败唐师我而喜充盈。
“师父,你有所不知,你难道没有感到我身体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元神么?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青木林,他助了我一臂之力。”李长卿这样说来,也说得通,如果说是魏无忌出现帮了他,那么无涯子就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了。
“是么,那青木林本来也是十数年前无量的大材,可惜为师没有见过其人,不过据说,当日他无论是修为品性都比那恶徒常唯墨要强上不少呢?”无涯子只要一提起常唯墨那是一定没有半句好话。
现在已经是白天,无量城中还是如往日一样熙熙攘攘,人流如织,不同的是,往日的新闻是无量弟子李长卿****汤武女之事。
只是这事已经过去了太长的时间,先前这些闲人能够把那无量首座口中揶揄本来也是一件乐事,乐事虽大,久了也腻味,市坊中人,现在最津津乐道的自然是昨夜无量城上空那两位大罗金仙的一战,那一战就好像是上京一品坊中杂技一样的精彩,而且是完全免费,只要胆子稍稍大胆的男子,都是明明白白的看了清清楚楚。
现在他们说的自然是天花乱坠,林家包子,现在整个大堂还是空空落落的,既然才朝日初升,自然没有人大清早就跑到这酒楼的来消费。
林老板非常难得,居然没有在这空闲的时候,呆在他自己的房间中泡一壶好茶在那里养神,或者是坐等生意。
他现在就站在那酒楼的幡旗外,与那些贩夫走卒拉起了牛皮。
这实在是一个稀罕事,再怎么林老板也是无量城中现在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般是不屑与这些身份卑下的人有所交集的。
现在他却在看着那人堆中的一个醉醺醺的莽汉在那里高谈阔论,说实话,那家伙的话林老板一向是最多信一成的,但是没有办法,林老板现在已经是身份多贵的人,昨夜那惊天动地的声势,把他吓得钻进那被窝中发抖,就连他新纳的那房小妾都完全不能让他有任何想要放松的想法。
他放松的法子一向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这其实也是大多数男人放松的法子。
他吓成了那样,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昨夜那比上京一品坊的杂技好看的多的仙门中人的争斗。
那莽汉虽然平时酒喝得太多,耳目不明,但是胆子是极大的,那么他昨夜看到的东西应该是有几成的。
“昨夜的大战那个叫精彩啊。”那莽汉说这话时先是打了酒嗝。
看来他实在是与那茶肆里面说书的老人极为相似。
莽汉叫做张大牛,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家里面是绝对养不起牛的,但是他吹起牛来绝对是一绝。
“你们知道不,昨夜究竟是那两位大罗金仙在打仗,不知道了吧,你们家里面是不是都挂了有十仙图。”张大牛说起话来实在是啰嗦,废话连篇,十仙图的问题实在就是说了等于没说。
张大牛的唾沫星子好像就要飞散到那围着他的小伙子们身上,林老板都差点躲闪不及,就要被他的飞来唾沫给溅到身上,幸好林老板虽然胖了点,身体还算得上矫健,勉强的躲了过去。
张大牛的这个关子卖得极好,居然能够扯到十仙图上去,这些人怎么还不被他把那胃口吊起。
“总不成,你昨晚看到的是十仙大战吧?”林家包子的小二李小二道,这是个好名字,叫小二就算不是当小二的,也不可能是当老板的。
“没错,我昨夜看到的真是那十仙这首的何自妄与凌清虚的一战!”这一句说出是直接已经把众人全部惊翻,直差一点,有些人就要当场倒地。
“你这死牛吹起来要人命啊,老子自己鋾腰包买了一瓶二锅头让你喝,你吹起来就没有界限了,快把酒还给我。”李小二对张大牛这样的胡弄自己非常的不爽。
李既然不爽,张大牛也休想爽,他已经伸出手,要从张大牛的手上把那酒抢过来。
“怎么,小哥你也讲些道理,你只说叫我说出来龙去脉,我现在说了实话,怎么你就要抢我的命根了?”张大牛对李小二,这一不讲义气的举动也自己不是那么满意。
“喝你个大头鬼,清早你就喝那要命的黄汤,今天都快没米下锅了,你知道不?”从李小二的声音传出了一声如佛家狮子吼般的厉喝。
只要听到这声音,不用看,也就知道是张大牛那恶婆娘来了。
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腰如水桶,脸如面盆,腿如母猪一样的女人,反正这女人就是胖得已经不成人样。
这样的女人能够发出那样的吼声实在是太过相配。
张大牛已经完全的蔫了,说明他还喝得不够多,如果他已经喝得够多的话,那么他现在一定不会是这般模样。
张大牛之所以那么爱喝酒,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只有在喝得够多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能够把这恶婆娘完全的不放在眼里。
他的耳朵已经被那恶婆娘揪在手里,不过他今天没有叫,清早上的一顿酒已经让他的神经稍稍的有些麻木。
所以他现在可以不觉得那么痛,酒么只要有,总能够起到他该有的作用。
“你们少听这酒疯子说这些瞎话,怎么可能是何自妄与凌清虚,明明就似两个目若朗星,面若敷粉的年轻人,如果老娘再年青个十岁,说不定也能与他们有些缠绵之事,嗬嗬……”这一声笑声笑得是子不惬意,看来张大牛的老婆和他倒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吹起牛来倒真是一个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