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望着平日里出言恶毒，一脸孤傲的她，几时，又变成之前一副纤细的模样？就像，他的柔儿又回到他的身边，正在无助地哭泣。
“高兴了么？我熬了十年，十年，又得到了什么，你说，我又得到了什么！”她双手垂上他的胸膛，可力气是柔弱得拍不死一只蚂蚁。
胸前的小手，柔弱无骨，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楚，他望着眼前的她，沉默了片刻，还是自袖口中掏出手绢递给她。
那只手绢上，绣着两个娟秀的字“媚儿”。
她恼怒地拍掉他递过来的手绢，扑向他的胸膛，搂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他是属于自己的，自己的。
“对不起。”他不知道要如何劝慰她，如若她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自己，他还能冷言冷语，可面前的她，偏偏用她最柔软的一面来面对自己，令他无法招架。
拉起他的衣袍，狠狠地擦拭泪痕，她抬起小脸，坚决地用小手把他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的双眼。
“孚，你告诉我，怎样我们才能回到以前，怎样，你才能爱我？”经历这么多事，她已经无力承受失去他的痛楚，偏偏，落叶有情，流水无心。
“我，我只爱媚儿。”他拒绝地垂下眼帘。
只爱媚儿，只爱媚儿，难道他只会说这一句话吗？为什么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很困难吗？
“你看着我，我跟媚儿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你也可以爱我的对不对？”她指着自己的脸，乞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一模一样的脸，他知道，一模一样，可那又如何，她杀了春意，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杀了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叫自己如何去接受她，如何，忘记媚儿？
“对不起，柔儿，恐怕，这一辈子，我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他苦笑着摇头，心中，已经被一个人儿填满，再也住不进任何的人，她，可了解。
“那我呢？那我呢？以前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呢？为什么你要空给别人。”她不要这样的拒绝，凭什么，自己要把他让给别人。
他没有要空出来，只是，以为她已经死了，当看到媚儿，他以为那就是柔儿，可是，她并不是，善良，倔强，而又纯真，集合了人间所有一切的美好，似乎都在她的身上凝聚，叫自己怎能不想要去疼惜。
“柔儿，已经过去的，便放弃吧。”他也不忍，看她越陷越深。
说得好听，放弃，他又能放弃媚儿吗？
“呵呵，子桑孚，你还真是可爱，”她突然脸色一变，不再深情款款，不再可怜兮兮，又恢复了毒蝎女的模样，“竟然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那么，我便把你和春意的事，全部都告诉妹妹，你认为，在她的眼中，你还会是原来的子桑孚吗？”
她，在威胁他！
“你想怎样？”他低叹口气，她，果真不是以前的柔儿。
“一个机会，给你，也给我一个机会，看看媚儿是否会选择你，也看看，你是否，会选择我？”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子桑孚疑惑地望着她诡异的笑，只觉得鸡皮疙瘩冒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