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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申正义,众人齐动员

除奸邪,李大妈大义灭亲

赵正辉按往常惯例,帮玉屏辅导功课和布置作业以后,回到自己的卧室,用毛笔恭恭敬敬地誊写为徐美英书写的控诉书与检举信。写完之后,在灯光下反复看着,脸上不时地露出满意之情。

孙素琴在院内的花园里徘徊漫步,以排解一天忙碌的辛劳。已临近11点钟时刻了,看到赵正辉的卧室里还亮着灯,便信步朝那边走去。她走到赵正辉卧室的窗户处,看到他得意的表情,说道:“嗬,小赵,这时候了,写出了什么佳作呀,如此满意!”

“啊,阿姨,您还没睡,进来坐一下吗?”赵正辉打开房门,孙素琴走了进去。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写字台上的那几张稿纸:“嗬,这里写的什么呀?还用毛笔,字体这么工整,是给家里人写信哪?”

“啊,阿姨,不,不是写信,是帮别人写的两份材料。”

“帮别人写的材料,什么重要材料呀,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请阿姨多加批评指正!”赵正辉说完以后,将桌子上的材料稍作整理:“阿姨,来,请坐着看。”

孙素琴坐下以后,便拿着材料看了起来,她一下便被这材料吸引住了,不时点头称赞:“嗯,写得好。措词准确,说理充足,态度鲜明,很有力度!”

孙素琴回到卧室以后,回想起刚才赵正辉讲述的事情的经过,又看他写的材料,她觉得他除了才气之外,难得的是他的一腔热血和正气,她由此心里更加喜欢他,她在室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地说:“唉!多好的青年,他太优秀了!我的博儿要是还在人世的话,也是这般大了。唉!这人世间竟有这样巧的事,莫说模样儿是那么与再东酷像,而且他的出生年月又与我博儿一样,都是23岁……”

李瑞芳一下子认了两个儿子到家的消息,像春风一样散播开来。她们夫妇原决定礼拜天在大世界酒家办一至两桌,让几个圈子内的极为相知的亲友庆贺一下,不料这消息一传开,到礼拜天的中午,涌来几十个人,这真是出乎她们夫妇意料之外的事。这天,叶老板也来了,侯胖子一家,陈惠,孙素琴母女,孙大炮章>赵正辉,还有黄海的一些赌友,玩友,李瑞芳的相好,最出人意料的是张通也赶了来为之祝贺。黄海见场面这么热闹,他倒兴奋起来,跟妻子说:“瑞芳,这么多人涌来,这可不是坏事,是说明咱俩的人缘好,我们这片树林枝叶茂盛,人家瞧得起咱们,来就来嘛,管他娘,唱戏不怕班子大!”李瑞芳见前来祝贺的人多,也觉得脸上光彩,就满面春风地接待前来祝贺的人们,这餐庆贺他们将儿子的喜筵竟开了14桌。这天夜晚,乐乐和笑笑各自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不断摆动着身子,陶醉在一片温馨的幸福中。

赵正辉为徐美英写好两份材料以后,因为他手里有韩玉莲老板家的电话,孙大炮的主人侯老爷子房里的电话号码他也有,便用电话约定了他们在今天下午晚饭后,8点左右仍然在昨天会面的城北小河桥头碰头。

韩玉莲章>徐美英两人约7:30左右就先到了这里,她们沿着河岸边的树荫下漫步走了一阵,一看时间快8点了,便朝两侧观望。徐美英一眼瞧见了孙大炮,她用手指着左侧前方喊道:“喂,孙大伯,我们在这里呢!”

孙大炮闻声,几步跑了过来。“啊,你们早来啦。小赵兄弟还没来,没关系,他不会失信的,俺估计也就要到啦。”

他们正说着,赵正辉骑着摩托驰来停靠在他们的身边,见了他们三人都已到齐,赶紧跳下车来,抱歉地说:“刚才深川大道堵车,堵了40多分钟,对不起,我迟到了。”

韩玉莲看了一下表,说:“8点过一刻,你不算迟到呢。”

徐美英用感激的眼光看着赵正辉:“赵老师,辛苦你啦,真不好意思!”

孙大炮开门见山地说:“秀才兄弟,你的状子写好了吧?”

“状子和写给报社的文章都写好了,我老板昨晚看了以后,感到很气愤,她叫我好好帮你,徐姑娘,她还拿了2000元叫我转给你作为告状的经费。”赵正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徐美英。

徐美英感到意外地说:“这……赵老师,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的老板孙阿姨给的,她同情你的遭遇,为你不平,知道你现在为了打官司不能做事,身上肯定缺钱,所以……”

赵正辉的话还没说完,韩玉莲抢着插话:“对,打官司要花钱。你现在又从老板家出来了,处于困境,赵哥的那位孙老板同情你,她是一位慈善家,是心地善良的大老板。美英,你就领了这份情吧!”

徐美英在众人的劝说下,才含着眼泪收了这一笔钱,她激动地说:“赵老师,请你暂时代我向孙老板致谢,改日我亲自登门谢恩!”

赵正辉章>孙大炮章>韩玉莲及徐美英等四人,说了一阵之后,孙大炮提出,他想听听赵正辉写的这两份材料。赵正辉觉得在外面读材料被行人听了不好,韩玉莲则提议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赵正辉经韩玉莲这么一提议,便立刻想起了陈惠的那套单人宿舍,而且还想到了她与市妇联那位负责的姨表姐,不由心头一亮,对大伙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到那边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来再说。”赵正辉说着跑步向左侧前方100多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陈惠的手机:“喂……啊,呃,对,是我,陈惠,我有个急事要求你帮忙,你现在是在家里呀还是在上班哪?啊,这时下班回了宿舍……啊,什么事要你帮忙呀,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啊,我到你宿舍里来。好,不过,我还有3个同伴,啊,什么人哪?一个是威名赫赫的少林大侠孙大炮,这是你认识的。还有两位年轻姑娘是我的小同乡……啊,欢迎哪,好,那我们马上就过来。”

赵正辉打完电话,回到韩玉莲等人处把情况一说,4人随即往市人民医院方向赶。赵正辉骑摩托戴着韩玉莲,孙大炮叫了部的士带了徐美英,不到20分钟,都在市人民医院住院部门会合。由赵正辉领头,一齐去陈惠的单人宿舍。陈惠已准备了水果和瓜籽并巧克力糖,还提来了一壶开水。当他们4人进屋时,陈惠笑靥相迎,热情地摆出糖果饮料等,并为之一一泡茶。

赵正辉进屋后将徐美英和韩玉莲给陈惠彼此作了介绍,大家彼此握手致意问好,显得非常亲切。趁大家喝茶之际,赵正辉把陈惠拉到旁边,悄声说了一阵。陈惠听了脸上也显出很气愤的样子,她连连点头说:“好,这件事太岂有此理了,我绝对帮忙!”

赵正辉说:“陈惠,这是我昨天晚上连夜赶写的两份材料,请你先给我看看,看写得是否有力度,还有没有泄漏的地方?”

“好的,赵哥的大作,我当然要先睹为快。”陈惠说完后,认真地把两份材料看了起来,大家则一面喝茶吃糖果,一边注视着陈惠阅读时的神态。只见她一边阅读,一边显出高兴和惊奇的样子,她几乎一口气将两份材料读完了。

陈惠拿着那份对市妇联写的投诉状,看了一眼,便念了起来:

……我一个刚满16岁的少女,为了摆脱山区的贫困,来深川打工,在城区中山北路24号五羊公司一个叫王飞虎的老板家当小保姆。谁知,王飞虎见我年纪轻,又有几分姿色,竟起不良之心。他背着他的老婆对我买这买那,送钱送物,还经常带我出入茶楼酒肆,公园歌厅。当获得我的好感之后,他便进一步向我表白,跟妻子长期不和,已分居2年,按法律随时可离婚。并说当即与妻子办离婚手续,娶我为妻。一天晚上,他要我陪他一起喝酒,我本来不胜酒量,喝了两杯之后,便有些醉意,他咬破手指,在他早已准备好了的白色手帕上,用鲜血写下了“非美英不娶”五个字。我当即信以为真,欣然将血书收下。我刚刚高兴地将血书接过手中,他便顺势抱着将我放翻,用身子压在我的身上,又是甜言蜜语,又是抚摸强吻,我难以拒绝,抗不过这种男人的诱惑与力量,便失去了宝贵的少女童贞。自此以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在我身上兽性发作,不到3个月,我便怀了孕。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将这件“喜事”告诉他时,他脸色一沉,要我去医院堕胎。听了他的话,我几乎晕了过去。从此,他一反常态,将爱抚变成了漫骂凌辱,将“血书”和温情变成了拳打脚踢。更有甚者,他见我不想去堕胎,便在一天晚上,召集了4个身体强悍的流氓,将我拖至一人烟稀少的地方实行轮奸!轮奸以后,他们便溜之大吉,并威逼我赶快离开深川,否则,叫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当时下身崩血,疼痛难忍,真是叫娘娘不应,喊爹爹无声。我受此凌辱,眼前一片黑暗。我痛恨,我悲伤,我失望!王飞虎他说他腰缠万贯,政府官员跟他多是朋友,国法管不了他!我可怜告状无门,绝望了,便横下一心,一个人昏昏沉沉走到城北护城河桥头,跳进了河水之中……

当陈惠念到这里,徐美英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赵正辉这篇文章写得好,陈惠念得也动人,在座的人都被听得眼泪直流。韩玉莲见徐美英哭得不可收拾,她也含着眼泪说:“美英,别哭,别哭,啊……”

孙大炮也背着抹了两把泪,他激动地说:“小赵兄弟,你真了不起,听了陈医师念的这一段,就是铁心肝也要掉眼泪呢,写得好!”

陈惠把寄给报社的文章又拿在手里再看着说:“这篇寄给深川日报的文章,更是字字珠矶,震撼人心!”

赵正辉咬了咬牙唇,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说:“嗯,我想,我们这次为小徐打赢这场官司,就是为我们成立保姆协会打下个扎实的基础。”

孙大炮说:“对,对,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这是给咱们当保姆的撑腰杆,出气!”

徐美英见状,双膝跪在孙大炮的跟前,哭着说:“孙大伯,您是我徐美英的救命恩人,美英今生今世,没齿不忘。”

“徐姑娘,起来,快起来,我孙大炮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我这心是肉长的,怎么忍心你受此屈辱……”孙大炮说着说着,几滴眼泪掉了下来。

徐美英没想到大家这么热心地帮她,她激动不已,眼泪不住地流,她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我原以为这人世间已没有了什么真情,已经万念俱灰,缺乏了再生活下去的勇气。今天看来,这世界上虽有欺诈,虽有邪恶,但还是处处有真情,处处有关爱,好人还是大多数。你们不但增加了我打赢这场官司的勇气,也增加了我做人的勇气。今天你们支援我的钱,我都收下,等打赢这场官司,再来感谢大家,报答大家!”

“这样吧,小徐。市妇联的陈副主任是我的远方亲戚,我跟她关系不错,她是我一起长大的表姐,我马上给你写封信,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她。她也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她看了这封信和这份材料以后,加上你当面跟她把冤情诉说,可能会有些作用。妇女联合会嘛,她们应该保障妇女的合法权益。”陈惠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信。

“陈医师,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呢,你人心肠太好啦!”徐美英难以控制激动之情。

徐美英眼下离开王飞虎家,没有栖宿之处。韩玉莲把她带到了主人家,让徐美英跟她晚上在一起住宿。幸得主家李大妈是个心地慈善的人,她见这徐姑娘这么年轻,一幅愁苦不堪的样子,便跟玉莲盘问起徐姑娘的来历。韩玉莲觉得有些话不便说透,只说她受主家的男主人欺侮,一气离开了老板家,现在还没找到下落,甚是可怜。李大妈对徐美英产生怜悯之心,就说:“玉莲,这姑娘模样儿长得这么清秀,又这么年轻,离乡背井,怪可怜的。她又是你的同乡和亲戚,你反正晚间一个人睡,这姑娘在没找到事做之前,就让她在我家呆一些时候吧,吃饭算我们的,晚上她就跟你一同睡好了。”

李大妈开了这个恩,韩玉莲感激不已,徐美英更是喜出望外,当即向李大妈表示感谢。

她拿了赵正辉写的两份材料和陈惠对市妇联陈副主任的一封信,在第二天的上午,到了市妇联。刚开始,陈副主任不在,一位女干部接待了她,看了她的上告材料以后,非常气愤。恰好,过了一会儿,那位陈副主任到了。这是位将近40岁的知识型女人,戴一幅金丝眼镜,穿着朴素而又大方,留的齐耳短发,讲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原来她是在北京读的广播电影学院,毕业走上工作岗位,没有****所学的专业,从事了妇联工作。她看了陈惠写给她的信,再把上告材料一看,当时气得双眉紧皱,一双本就有神的眼睛闪出逼人的光焰,她连声说着:“岂有此理!衣冠禽兽!小徐,你把住的地方留个电话在这里,这件事你放心,就是陈惠不给我打招呼,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也是女人,这件事市妇联一定给你作主!”徐美英听了她的话感激涕零,说:“陈主任,有您这句话,我就死也瞑目了!”

陈副主任听了徐美英的话,知道这块骨很硬,有很扎实的后盾和靠山,她说:“小徐,别怕,他再硬的后台也得受法律的约束,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不过,当然我们不能对这个姓王的掉以轻心,我们还得摸摸他的底细,跟工商章>个协和公安等部门交涉。总之不能让他这么无法无天,践踏和凌辱妇女!”徐美英见这位陈副主任这么平易近人而且一腔正气,又哭着向她讲述了一些事件的细节,最后她把对深川日报的那篇文章也给她看了,陈副主任看过之后连声称赞说这篇文章写得特别好。她说,现在许多人,包括一些领导都害怕新闻舆论,我们来个双箭齐发,水陆并进,不管这姓王的有多大经济实力,不怕他跟市里某些领导有没有特殊关系,只要报社能主持正义,把这件事一曝光,造成了舆论,这事就好办了!

徐美英从市妇联回到韩玉莲的主人李大妈家,玉莲问及她去妇联的情况,美英跟她如实倾诉以后,玉莲十分兴奋,说:“这位陈副主任说得对,如果那篇文章报纸能发,造成了舆论就最好不过了。新闻舆论有压力,俗话说:‘人言可畏呀!’”韩玉莲给她留了饭菜,一边把饭菜加热一边跟她说:“呃,最后那位陈副主任怎么跟你说的?”

徐美英说:“她说下个礼拜四听她的消息,有什么事,她会跟陈医生联系,她的态度很明朗,说一定为我讨回公道!”

韩玉莲兴奋地说:“好,美英,这叫初战告捷!”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话有些根据。这丧失人性诱骗少女并在诱奸之后任意凌辱和摧残徐美英的私人老板王飞虎,就是韩玉莲做保姆的主人家李大妈的亲内侄。说起来这位私人老板王飞虎外表看起来一派正经,人的形象也不赖,1.74米高的身材,浓眉大眼,说话斯斯文文,待人的口气特别谦和,因而他很得人缘。10年前他在经商中,又占据了天时章>地利与人和,生意十分顺手。真个是财源滚滚,芝麻开花节节高,竟成了深川个体商人中较有实力的大款,李大妈两老对他的印象一向不错。凑巧,在徐美英住进李大妈家的第5天,王飞虎开了小车带了不少的礼品来到了李家。李家客厅里,李大爷与内侄王飞虎在一边品茶一边闲谈。

“飞虎,你差不多1年多没有来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把我和你姑妈给忘了呢。”

“哪里,哪里,侄儿这一年多来,生意场上事情多,几次要来看您两老都打破了计划。”

这时,李大妈也走进客厅来:“飞虎,你怎么不带侄媳妇他们母女来?我也是1年多没看见她们了,前天我还跟你姑爹在念叨你们呢。”

“姑妈,本来想带她们一起来看您两老,没想到前几天,家里请的一位小保姆突然丢手不干走了。这几天一时又难得请上一个好的保姆,所以你侄媳妇她抽不开身,要在家里忙呼。”

“是呀,这年月的保姆,也是难得请上一个叫人满意的。要都像我们家请的这小韩姑娘那就好啦。这姑娘模样又长得好,做事又利索,人又诚实,特别做得一手好饭菜。她呀,事事替主人想,对我们两个老家伙服侍得比亲爹妈还要周到。嗨,这样的人可难找呢。”

“姑妈,我们家近2年请过六七个,有的手脚不干净,有的还爱管闲事,嘴巴多,有的卫生搞得不规格,有的饭菜叫人吃不上口。唉!这要请个好保姆还真难。姑妈,您能请上一个这样的好保姆,是您两老的福气呀。”

中午,王飞虎在这里留下吃饭,他还请了自己的狗龙张通。玉莲和美英在里边忙着做菜做饭,一直没机会看到王飞虎。

这时,韩玉莲和徐美英一个端一份菜走进餐厅,李大爷见两个姑娘入座,高兴地对客人介绍:“飞虎,这位就是在我家做事的小韩姑娘,高中毕业,人又长得漂亮,做事没说的,烹调手艺更没说的。她呀,就像我们的亲闺女呢。这位小姑娘是她的好朋友。”老人对徐美英说:“小徐,你既是小韩的朋友,来了我家就随便,坐,快坐。呃,你能喝酒吗,能喝就陪我这老家伙和我的客人喝几杯!”

王飞虎听老人这么一说,他把眼睛一瞥,感到惊讶,心里犯疑道:“是她?她怎么到这儿来啦?”

徐美英一眼瞥见王飞虎,他俩的眼睛几乎是同时对撞,两人都打了一个冷噤。

李大妈见他两人四目呆视:“怎么,你们认识?飞虎,你认识这位小徐姑娘?”

王飞虎急忙收回视线,很尴尬地:“啊,不,不认识!”

李大妈又反问徐美英:“小徐,你见过我侄儿飞虎?”

徐美英也极不自然地:“啊,不,没,没见过。”

韩玉莲突然想起了什么:“美英,你不是说……”

李大妈笑了笑:“啊,我还以为你们彼此认识呢。啊,吃菜,吃菜,大家随便吃。”

李大妈见侄儿口里答复得不干脆,待他们酒过三盅之后,趁兴说道:“飞虎,我刚才给你说的这徐姑娘怎么样?你还没有明确答复我。你要是没意见,今儿个就把这姑娘给带回家去,保险我那位侄媳妇一定满意。”

王飞虎尴尬地笑了笑:“啊,好,姑妈,啊,不,这事我还要跟您侄媳妇商量一下,家里的内政还是她作主呢。”

徐美英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哗地一下从眼眶中涌出,扭头离座一气跑出了餐厅……

餐厅里除了王飞虎以外都不知内情,都为这现象感到惊讶,张通站了起来:“呃,这,这姑娘是怎么哪,这,这……”

“美英,美英……”韩玉莲大声喊着也离开了餐厅。

“这可是怪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我看看去。”李大妈也离开了餐厅。

在韩玉莲的卧室里,徐美英扑在她的床上放声大哭,韩玉莲被弄得丈二金刚——不知头脑。她坐在一旁劝说和安慰:“美英,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说呀!”

徐美英翻爬起身,一把抱着韩玉莲:“玉莲姐,我好苦,我好恨哪……”她这时已泣不成声了。

李大妈来到韩玉莲的卧室外面,她本想推门而入,但又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于是将手缩了回来。

韩玉莲为美英揩揩眼泪,安慰道:“别哭了,你的冤屈,市妇联不是答应给你作主了吗?你……”

“玉莲姐,李大妈的这个内侄王飞虎,他就是害我的那良心丧尽灭绝人性的王老板呢!”

李大妈心里一怔,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证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悄悄把身子贴紧了玉莲的房门。

韩玉莲也感到震惊:“啊,你说的那王老板就是这个王飞虎?”

“对,正是他!”

“有这么巧,竟然是他?这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像个正人君子……”

“玉莲姐,要不我怎么会中他的圈套。他当时追我的时候,是何等的温情,何等的甜言蜜语。

“可是当我告知他我怀了孕后,他便一反常态,就给我500块钱,要我马上去堕胎。叫我堕胎之后远远地离开他,再不准纠缠他。他看着我不太愿意,就纠集流氓轮奸我。玉莲姐,还有一件事,我一直说不出口呢……”

“还有什么事?美英,为了洗清你的冤屈,一定要控诉,什么事都要说!”

“那些流氓轮奸我的时候,那王飞虎还牵着一只大狼狗站在一旁观看,我向他求救,他不但不答应,反而哈哈大笑。更叫人气愤的是,当那4个流氓轮奸我之后,他又将那只大狼狗牵过来,威逼我跟那狼狗干那事,他说他要当面看看狗是不是真的通人性……”

韩玉莲听后,气愤填膺,咬着牙唇骂道:“这王飞虎,太没人性了!美英,这事你应该说出来,让赵哥在那两份材料里补充上去,这是他最不能叫人容忍的犯罪事实!”

李大妈听完这段话后简直要气晕过去,她尽力靠住玉莲房门的墙壁:“这孩子,怎么变得这样啦,天哪!他……”

李大妈强力支撑着头昏欲倒的身躯,仍要坚持在玉莲的房门外偷听她两的讲话。可她实在太累了,一下子将门撞开了,玉莲和美英愣在那里。

李大妈靠近韩玉莲:“玉莲,刚才你们两人在房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哼!这个畜牲!他变得这样没谱啦,他真的干出这种丧绝天良的事,我这些年错认了他!”见徐美英还没有走出李家院落的大门,李大妈急忙吩咐韩玉莲跑出去追赶:“玉莲,把小徐追回来,说我有重要话跟她说!”

徐美英被玉莲赶了转来,李大妈慈祥地挽着小徐的手走进玉莲的卧室,陪她在玉莲的床沿坐下。她用手亲切地抚摸着美英的秀发,说:“孩子,别背包袱,坐。小韩,你来我们家这么长时间啦,大娘的为人你也应该心中有数。我呀,对道理不犯迷糊,平时,我爱打抱不平,我最憎恨那些依仗权财,作威作福,欺压无辜的行为。我崇拜包公的铁面无私,崇拜海瑞的刚正不阿。小徐姑娘,你别看我是王飞虎的亲姑妈,你这件事我绝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去袒护他。刚才你们两人的交谈我都听清楚了,我气得现在腿还在打颤。我万万没想到这畜牲会变得这样,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情来。我更没想到我们王家八代书香五代有名的积善之家,竟出了这样一个有辱祖宗的不肖子孙来……”她已说得老泪纵横了。

徐美英被李大妈的一身正气打动,一下扑倒在她的怀里,动情地大哭起来:“大妈,您……”

“孩子,我理解你,我也是从年少和年轻的女人走过来,并且是生儿育女的女人。我一听到你的遭遇心都碎了。孩子,你想哭就在我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吧,哭够了也许会舒服些。人不能老憋着气,郁气伤脾啊……”李大妈一边说一边频频抹泪。

韩玉莲也站在一旁不断地用手帕揩眼睛。

李大妈用手帕轻轻揩试着美英的泪水,伤感而气愤地说:“孩子,哭好了吗,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娘,不要有什么顾忌,我这人从来就认理不认人。他怎么对你勾引章>怎么许诺章>怎么欺骗章>怎么下手,你又怎么落入他的圈套,你把这些经过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找这畜牲讨个公道!”

韩玉莲激动地:“美英,大妈真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她历来疾恶如仇,你把那些过程对她老人家大胆地说吧!”

“好,大妈,我说!”

……

李大妈听完徐美英讲述全部事实的过程以后,好言安抚她不要过分忧心,并说一定帮她找侄儿讨还一个公道。李大妈说完后回到了卧室,坐在沙发椅上,脸上显得严肃而又不安。韩玉莲在房中摆设水果和糕点,然后离开卧室。李大爷醉醺醺地走进房里去拿烟,李大妈对他说:“我有正经事,你给我把那姓张的给支走了吗?”李大爷点了点头:“遵照指示执行了!”

“去跟我把飞虎叫过来,说我找他有事!”

李大爷乜斜着一双醉眼说:“老婆子,今天看你这架式,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能给我说说吗?”

“你呀,醉成这模样,能听进去么?快把飞虎给我叫过来,然后去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再说,快去!”

“老伴,俗话说:酒醉心里明。何况我还没有……”

“少嗦,快去把他叫进来,等下他又开车给溜了!”李大妈命令的口吻。

“对,对,我听命令,可不能让他溜了。妈呀,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紧张?”

“快去!”

“好,我就去,就去把他叫过来!”李大爷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地朝外走。

李大妈像一尊泥塑观音端坐在椅子上,王飞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姑妈,您找我?”

“对,我找你,坐!”

“有重要事情吗?我下午公司里还有急事,我时间很紧迫了,我……”

“是很重要的事吗?你给公司里马上打个电话吧,就说要迟一些过去。”

“姑妈,什么事呀?要这么久的时间?”

“你坐吧,先安下心来,我这话不跟你说完,你是绝对不能走的。飞虎,刚才在餐厅里吃饭的那个徐姑娘,你认识吧?”

“这……姑妈,我……。”王飞虎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你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啊……认,认识。”

“飞虎,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姑娘已经把你跟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跟我说了。”

“什么,她全跟您说了?”

“害怕了,是吧?飞虎,你不认为这事你做得太缺德了吗?”

“姑妈,我,啊,不,我跟她的事完全是出于她的自愿,我并不是暴力胁迫她。”

“哼!说得多轻巧,完全出于她的自愿。她一个刚刚16岁的年轻姑娘,你不勾引她,引诱她,欺骗她,她会上你的当吗?”

“可是,我待她不薄呀。”

这时,李大爷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坐在一边旁听。他非常小心的样子,走路都怕让脚步踩出声音,会使老伴迁怒于他。不一会,韩玉莲也悄悄来到房门之外,她想听听他们的谈话。

“哼!还待她不薄!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利用花言巧语,利用金钱物品,说什么早已跟妻子感情破裂,说马上就跟老婆办离婚手续,说要跟她结婚,还说要把她的父母接到深川来,给她家买一套花园别墅,让她父母乐享晚年。你还用酒把她灌醉,趁机强占了她,夺去了她女孩子一生中最宝贵的童贞,你这不是暴力胁迫又是什么?!”

“姑妈,您把事件说得太严重了,我并没强暴她,她……那事完全是她自愿的。”

“还是她自愿的,哼!你说得轻松,你一个有钱的年轻老板,表面上又是一幅文雅形象,你那么待她柔情蜜意,她能经得起这种诱惑吗?”

“她既知道这是一种诱惑,就不该轻信我嘛。”

“她怎么是轻信?你咬破食指,写下血书,说爱她到天荒地老,非她不娶,还说爱她到死。这样的血书不是你写的?你能赖得了吗?”

“我……她知道我有老婆孩子,她怀了孕,我给她钱堕胎,她还不愿意,这是她自己不明智嘛!”

“你要是站到人家的立场,会更不明智呢。你叫她堕胎,给她多少钱?”

“500元哪,到医院堕胎250元就够啦,我给她500,也够意思了嘛。”

“也够意思啦,亏你说得出口。人家一个刚刚16岁的黄花闺女,把她一生最宝贵的童贞让你给占了,难道才抵500块钱吗?”

“这……”

“你见她怀了孕,把她玩腻了,就下狠心甩人家,你……”

“我有家有室,不能娶她嘛!”

“你有家室,为什么要用种种手段勾引人家?飞虎呀,你将小徐姑娘骗到手,叫人家拿500块钱去堕胎,不好好安抚人家,就已经不该。而且,在她不愿堕胎的情况下,你竟纠集黑社会的流氓把人家轮奸,还用狼狗去侮辱人家,你说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这……”

“飞虎,我告诉你,这种事一旦告到法律部门,或者在社会上曝光,你会成为人人咬牙切齿的败类。依照法律,你至少是死缓,或是无期,碰上严打,作典型你够杀头!”

“这……”王飞虎身子震了一下。不过,他随即镇静下来,说:“我料她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扬不起波,掀不起浪!”

“啊,你把自己看成不服王法约束的花花太岁了!”

“在这深川,政府章>公章>检章>法我都有人,我就不信她能有天大的神通,能把我拖翻。我倒要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好,飞虎,你这种态度,这样丧绝天良,认为有几个钱就能无法无天,我告诉你,天外还有天!”

李大爷也感到王飞虎这事做的不对劲,而且态度又不好,便插话道:“飞虎呀,你姑妈说得对,天外还有天哪。做人哪还是讲良心,讲道理的好!”

李大妈站起身来,怒气已涌上心头,她一声怒吼:“飞虎,你走吧,从现在起,你以后再别认我是你的姑妈,我们王家这是祖上缺德,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你给我马上滚!”

王飞虎见姑妈这样发威,心里紧张起来,他的口气软了,说:“姑妈,我……”

“别叫我姑妈,你这样有能耐的财主,我可没福分消受你这样的侄儿!我说了,你马上给我走!我历来认理不认人,你有能耐,我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帮这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王飞虎在姑妈家受了姑妈一顿严厉的训斥,加之,姑妈从法律的角度给他讲了他所做事情的恶劣性和触犯法律的严重性,他心里也有一些紧张,也怕这事张扬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利。他闹不清徐美英为什么会认识他姑妈,而且姑妈又那么事事袒护着她。这些年来,他还没有看见姑妈在人前发过这么大的火。在他的印象里,姑妈一向是比较宠爱他,一向对他的印象不错的。为什么这一下为了这姑娘而跟他翻脸,而且那天发的那火气,简直比十二级台风还要猛烈,因而也就感觉到这问题的棘手和复杂性。他为了这事叫了他的好友张通到了得月楼酒家,一同商议如何把这件事摆平,他的意思要张通在黑道上出面,把这姑娘给收拾。张通在得月楼跟他交杯畅饮时,又打电话叫来了他手下的小喽毛大章>刁二和尤三等人。他们一同在得月楼一边喝酒一边商议如何摆平这件棘手的事。张通的几个小喽罗,把酒一喝都一致表态,只待张通一声令下,他们就设法动手,把这件事摆平。必要时如果要把这姓徐的姑娘给干掉,他们也一定不心慈手软!张通也是个爱动脑筋权衡利害的人,他觉得对这姑娘还不能这样处置。一来人家太年轻,这样把人家干掉太可惜了;二来这件事飞虎的姑妈插了手,他姑妈看不到这姑娘的影子了,一定会引起警觉和追查。到时候来个大义灭亲就不好办了。

张通这样一分析,王飞虎也连声称是,觉得这件事不能草率,要认真对待。张通的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徐美英身上,他那天在他姑妈家吃晚餐,就一眼看中了这位像花朵一般娇艳的小姑娘,他觉得这姑娘无论是发型,脸型,肤色,身材,还是那一对水汪汪的眼睛,都简直太迷人了。从那以后,他的眼帘里常常浮现她的身影,于是他想出一个主意,说:“飞虎,我看这件事你还是出一点血,不管怎么样你跟人家恩爱了那么一场;人家还跟你怀了毛毛,况且你那样糟践人家也过分了。这件事你还是念念前情,干脆,放她一马,你出5000元钱,由我出面找你姑妈和那位姑娘去协商私了,免得惹出大事情来。”5000元其实对王飞虎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他还有些犹豫,张通又说:“兄弟,5000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呢,小意思,你还有什么考虑的,这件事你听我的,就这么定了。”王飞虎再没多说话,就由张通的这句话一锤定音!

张通在王飞虎手里拿了5000元现金,还拿了300元乘坐的士的交通费,第二天上午就打的到了飞虎的姑妈家,向李大妈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这个5000元给徐姑娘私了的方案。看李大妈的表情,似乎5000元还嫌不足。张通便对李大妈赔着笑脸说:“姑妈,飞虎是您的嫡亲内侄,您一向宠爱他,您看着他长大,已往他的为人还是不错的。这些年,改革开放,经济活跃起来了,人的思想也活跃了。姑妈,其实这年代像这样的事多着呢。不过,您一向主持正义,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飞虎这事他当初是犯了迷糊,鬼迷心窍,您老上次批评他以后,他回去深刻地反省了。他知道自己错了,想到您这儿来跟您认罪,向那徐姑娘道歉认错。他拿了5000块钱来,对徐姑娘表示歉意,作为一点补偿。他也知道5000元还是少了点儿,不过,姑妈,这几年生意不那么好做了,您侄儿也是背着个大款的虚名,其实他银行里还欠贷款呀。姑妈,飞虎跟您是血亲,俗话说,血浓于水,这事万一张扬出去,或者把事态闹大,丑了寡人丑了国啊。姑妈,您老就看在飞虎死去的爸爸妈妈的份上,替他担待点,把徐姑娘叫来,咱们把这件事给私了了吧。”

张通的一番话,的确把李大妈给说动了。恰好李大爷也在一旁,他是个有名的和事佬,也劝老伴就按这个调调儿把徐姑娘叫来一同协商给私了算了。李大妈没有表态,李大爷就去把韩玉莲和徐姑娘一起叫来,由张通代表王飞虎把这件事协商私了。张通见了徐美英,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脸蛋和她胸前的乳峰,语气特别柔和地说:“徐姑娘,这一段时间把你给委屈了,你一个异乡女子,年纪这么轻,遭到这种事,真的是不幸,值得人同情。王飞虎的确是一时犯迷糊,做过了份,上次被他姑妈训斥了一顿,回去我又好几回批评他,还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他认错了,今天他本要亲自过来给姑娘你道歉赔礼,希望你能够原谅他。他本想多拿点钱来,作为对姑娘的补偿,可是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他只是张扬的排场大,其实是个空架子,我也知道他手头的确很背,他托我带了5000块钱来,我本想叫他还多出点儿血,可是我知道,就是抓了他再榨油也多榨不出一分钱了。徐姑娘,你就看在他姑妈的份上,这件事就放他一马,拿了这点钱补补身子,买点好的衣裳,这事就马马虎虎算了吧。我的看法,现在这钱哪,5000也不算太少啦,你就先拿着吧,至于你下一步做事,我姓张的保证不出10天,再帮你找个心地好的老板。徐姑娘,我要骗你,就是王八蛋!”

李大妈的思想处于矛盾之中,她不便表态,张通说的一席话,她也觉得侄儿可能是有悔改的诚意了,现在竟派人带5000元来给徐姑娘作为补偿,并表示道歉,这对他来说,较之前次的态度已有明显的转变。不过站在徐姑娘的角度来想,她一生最宝贵的童贞被夺去,又为侄儿怀孕,飞虎又那么无情地凌辱和摧残她,用5000元打发人家又觉得亏了徐姑娘。所以她觉得这件事不便劝徐姑娘放手,她只说:“徐姑娘,这件事我不便说什么,还是你自己作主,你好好地考虑吧。”

陈惠和赵正辉两人走在鹅卵石小径的柳荫路上,偌大的湖面碧水悠悠,天上的云彩和柳树枝叶交织倒映在悠悠湖水之中,随波荡漾。湖面上飘来阵阵凉爽的轻风,他俩感到格外的惬意和舒爽。

“陈惠,小徐去了两次市妇联,看样子还没多大动静。呃,你给那位当副主任的表姐电话联系没有?她对小徐这事到底态度怎么样呀?不会龙头起,蛇尾了吧?”

“她看了材料,听了徐姑娘的讲述,非常气愤,批给了办公室经办这件事,还亲自同工商章>个协与公安章>法制等部门打了招呼,她提出这件案子一定要严肃处理,保障妇女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

“结果呢?好像现在还没引起震动?陈惠,我的预感——”

“对,据她了解,这王飞虎同公安章>个协章>工商和法制部门以及市里的领导关系都不错,这事要处理得很理想怕有一定的难度。”

“啊,看来这王飞虎有保护伞,市妇联可能……?”

“这事我这位大姐也很气愤,现在我们国家一再强调法制,说是以法治国。唉!实际上现在不少职能部门掌权的人……”

“说到底是执政的权能人物经不起金钱的诱惑,说透了就是腐败!”

“对,是腐败。不过,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呀。”

“党风好转是肯定的,但也不排斥在某一个单位或者某一个地区仍然被腐败份子操纵的可能性。”

他们两人转过身以后,朝来的方向走去。不一会,韩玉莲和徐美英迎面走了过来,她两人老远就看见他俩的身影,同声喊着:“赵哥,陈医生!”

陈惠笑着说:“小韩章>小徐,来得很及时嘛。”他们一行来到树林中一座古式的八角亭里,亭内有石桌和石凳,他们4人各坐一方,围绕着石桌谈话。

他们彼此交谈着近日的情况,韩玉莲说:“赵哥,我们现在有些左右为难,对于王飞虎用5000元私了的事,如果答应,实在太便宜这小子了,若不答应,又对不起李大妈他们两老。”

“也是的,不管怎样,这王飞虎是李大妈的嫡亲内侄,你们处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有些难处。”陈惠说着。

赵正辉插话:“李大妈两老对这件事的态度呢?”

“他两老都认为5000元是少了些,尤其是李大妈,不过……”

赵正辉紧接韩玉莲的话问道:“不过什么?”

韩玉莲说:“李大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她把这件事讲了个大致情况,说,主要还是看美英自己的意见。”

“我说了,他们毕竟是姑侄亲情,可以理解。”陈惠坚持自己的看法。

“美英,你当时表态了吗?”赵正辉问着。

徐美英摇了摇头,韩玉莲说:“我也觉得5000元,太便宜姓王的那小子了。”

陈惠也说:“以小徐所受的伤害,和对方的经济状况,5000元是少了。”

赵正辉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在亭子里踱着步子说:“看来那王飞虎有钱章>有势章>有神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他不就是仗着有几个钱就敢胡来么,不就是靠钱行贿了市里个别有权的头头么?”

“赵哥,这可是一股不可小估的力量呀,这就是你讲的战场上顽固的碉堡!”陈惠也站了起来说。

“唉!在这个问题上,我十分钦佩井阳岗上打虎的武松!”

陈惠连声问着:“什么意思,赵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陈惠大声鼓掌:“好,赵哥,你有这种勇气,不怕事不成!”

赵正辉一下子兴奋起来:“陈惠,深川日报不敢发这篇文章,不要紧,这说明他们是些没有胆气的软货。这下机会来了,我大学的一个要好的同学,现在调到了省里的法制日报当副总编。我马上把写给深川日报的那篇稿子再充实一下寄给他,请他一定给发出来。我了解,我的这位同学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人,而且他的阿爸又是省里管政法的头头,这篇文章我相信他一定能发!”

“那就真的是机会来了,赵哥,你抓紧今天晚上就写好这篇文章,关于王飞虎用狼狗侮辱美英的这个情节要补上去,这很重要,我相信凡是看了这文章的人都会义愤填膺!”

韩玉莲也激动地说:“看来,姓王的这只马蜂窝,没有一颗大炸弹,是捣不烂的。赵哥,你这位同学看来是颗大炸弹!”

赵正辉一巴掌将石桌拍得山响地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今晚我就动手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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