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程明带着两个小孩出了门。
我倚在云尘的怀里,享受难得的两人空间。
“他怎么舍得……”
我低下头,那处长了开刀的伤口正狰狞躺在朐口,皮肤更白了点,那处伤口也就突兀地显得更惊人了。我笑笑,单手伸过去抱着他,他用力挣脱,我再扯,他不抗拒,我把他的头抱在胸口,亲吻着他的头发:“嘘,别伤心,没事了……”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正常,只是眼有点微红,他继续解开我的衣服,裙子被他一拉,落在地上,他缓缓地看着我身体每处,打量得很仔细,在有伤口的地方停住几秒,然后接着往边上看去,看得分外仔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欲念……每看过一个伤口,他的神色就更冷一分,全部看完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都不舍得用力。”
我一听愣住,上床时的无限温柔?我恍然,惊觉他们虽然有时往死里折腾我,可我睡醒,总是全身的舒畅,身体表面也不见于清。
云尘是个内里野性的男人……干涸的眼睛湿润,他只是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最怕痛了,所以我从来都是轻的,不敢下重手。”他指着我脖子上细小的伤痕。“更没有这样的。”他细长的手指摸上那道狞长的手术伤口。
我笑,吻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细细的摩擦着那男人冷冷薄唇,他没有动,只是木木在站在那,黑蓝的眼睛里,装的全部,只有我一个。
“呵呵!”我不由的失笑。
“别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别扭的他。
“我想洗澡。”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会儿,终是不忍拒绝我把我报到了浴室。“我爱他!”
他在拿着洒水器冲水,动作没有丝毫停缓,置若罔闻。
“很爱很爱。”我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嗖的一下,就全都过去了,可我们还有未来,是不是?”我问他。
他低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驹过隙,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睡得太过安稳,每天日过三竿才起,厨房有微热的食物,药摆在刚弄回来的新餐桌上最醒目的位置。
我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被孙老当成了小白鼠,而家里面的几位显然乐见其成。突然想起那两个小包子每次看到我喝药时的幸灾乐祸,不由有勾起了嘴角。可是人让黄靖带走了,说是那个人的意思。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劝我放下心结之人。
我虽恼怒,却也没说什么。
想到那天程明回来时身边没了两个孩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心疼。
黄靖是懂我的,那个人更懂。
两个孩子不经历些风雨总是长不大的。
我的没心没肺也用完了,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最多,杀人的手段高明点的女人,两个太优秀的男人……觉得幸福,更是想他们也一样觉得幸福。
得找机会为他再生个孩子。
想到这,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这地方是程明挑的,在跟云尘的相处中,他就像是我们的一家之主。
而且在这里,不会让人发现,而我也有一个新的身份,西蒙。九月。西蒙家的养女。
起初这个身份程明打死都不愿意,因为这个身份从表面上看跟他太亲昵,如果以后跟他成了夫妻,会让人说三道四。
但是他这样想,秦傲天也会这样想,一番衡量,又在云尘的劝说一点点,终是换了这个身份。
这是一处远离市区的老宅,也是西蒙家的祖宅,平时只有西蒙家发生大事时各方领导人方会聚集在此,平时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入的。
没想到,现在竟然让我这个外我入住,程明对西蒙家真的很重要。
程明回来,自然是要开始接手西蒙家的产业的,每天早出晚归。
意大利沙发坐着倚着舒服,我懒洋洋的看着电视,突然有人敲门。
“请进。”
管家走了进来,无比恭敬的对着九月行了一礼,“小姐,叶咖少爷来了。”
西蒙。叶迦?
我懒洋洋的不想动,“请他过来吧!迟早都是要见的。”
是,迟早都是要见的。
管家有些意外,少主在出门前打过招呼,只要是她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主人来了也不让见的。
但是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穿着时下最简单的衬衫牛仔,脸跟程明竟是有六分相似……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息,跟程明如出一撤。
温润如玉。
形容的正是这样的人。
“婶婶。”他笑得淡然,好像早就熟悉。
可九月跟他不过第一次想见。而她的母亲,安妮。斯瑞,那个爱惨了程明的女子的死跟发月脱不了干系。
这是一笔糊涂帐。
那个女人太过自信,那次她服下了安眠药,然后把电话给程明,她拿自己命来堵自己的爱情。
结果,输得太彻底。
“婶婶。”
九月从思绪中醒来,看了叶迦一眼,然后微笑,“你怎么来了?程明出去工作了。”
“我是来找你的。”
“因为你的母亲?”
他的中文真的很好,一点都不像没有去过中国的人。
“不全是。”
“我听,你说。”
这个人没有九月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