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胤禛的冰山脸,气得已经发青,若洁感到一直畅快,随即接着讽刺道:“皇阿玛和和皇额娘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收拾他们的儿子,你就不怕他们夜深人静时,找你算账?”
胤禛气的手脚都哆嗦,指着钟粹宫的宫女骂道:“都给朕滚出去。”
若洁成心和他杠上了,也指着宫女喝道:“谁都不许出去。”
胤禛抓起茶几上的被子就摔了:“放肆!朕是皇帝。”
若洁掏出“如朕亲临”的牌子,对他喝道:“你才放肆!今天我就替皇阿玛教训教训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不孝子。”
她话没说完,赛云珠连忙把门紧闭,带着一干奴才,悄悄退到了门外,一秒钟都没耽搁,就去找昊然了。
冷汗把她衣服都湿透了,公主太厉害了!竟然敢和皇上这么说话,要不要命了?
若洁气大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冲着胤禛大声说道:“皇阿玛以仁德治天下,大哥、二哥犯下那么大的罪,皇阿玛还留了条生路给他们;还有皇祖母,皇阿玛把她当着亲额娘一样孝敬。他们可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啊!而皇额娘是你的嫡亲母亲,你是怎么对待她的?她病得那么重,我已经告诉你,她时日无多了,那么央求你,让胤禵见她最后一面,你都不同意,害的她死不瞑目。你这么做,谁不寒心?这还不算,皇阿玛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收拾他的儿子,我告诉你,老爹临终前,就怕你这么做,才会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你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可你听过我的劝吗?他们都是你的亲弟弟,纵使以前和你争过什么,可他们现在已经放下争斗的心,想离开权利中心,去过隐居生活了,你依然这么不依不饶。而那拉氏和年氏呢?她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甚至伤害了你的亲骨肉笑笑,你不但不追究,还皇后、贵妃的加封;你这个好赖不分,昏庸无道、无情无义、刻薄寡恩的昏君!真不知皇阿玛看中你什么,会让你继承大统!”
胤禛被若洁骂的,又像13年前一样,手脚冰凉,头一阵阵发晕,心口一阵阵发闷。
他朝着若洁一步步逼近,若洁见他如此,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脖子,说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让我恶心!口口声声对我说,只爱我一人。可就在刚刚,你和年糕,你们在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身上现在还留有她那肮脏的味道。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着自由自在的富豪生活不过,而要呆在这大牢笼里,守着你这样无情无义、出尔反尔的伪君子?从现在起,我和你恩断义绝!”
“不!朕不准。你胆敢离开紫禁城一步,我让他们统统为你陪葬。”胤禛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吼道。
“随你便。”若洁冷声说道:“他们都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你能下得了手,不怕遭天谴,不怕死后无颜见老爹,你就尽管下手,和我半毛关系都没有。”
若洁说完,把他晾在外间,冲进卧室,狠狠地关上了门。
任凭胤禛又踹又捶,若洁就是不开门。胤禛到最后,气的是实在没有力气了,颓败地躺倒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最后是赛云珠和高毋庸带人,把他抬进轿子里,送回了养心殿。
若洁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带着笑笑离开了皇宫。小样,老娘有手有脚、有车有船、有数不清的银子,还有皇阿玛御赐的金牌,就凭你,现在能控制得了我?做梦去吧!
所以,竟管侍卫们收到了皇上下的圣旨:“不准固伦慧祥公主离开皇宫一步,违令者斩。”
可当若洁亮出“如朕亲临”的牌子,谁还敢拦?固伦慧祥公主掏出手枪,当即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多活一分钟都是好的呀。
就这样,若洁领着人,开着自己的汽车,来到码头,坐上船,南下扬州了。
胤禛知道若洁出走,真的离开京城了,才真的着了慌。她的汽车、轮船,无论自己怎么追,怕是都追不上的。一想到小蕊、妞妞已经走了,若洁和笑笑再没有什么可顾忌的。胤禛害怕极了。找到怜之,好言劝说她,把若洁找回来。
怜之为难地说道:“皇上,就是臣妾去了,也追不上姐姐呀?等妾臣到了广州,姐姐可能已经到英国了。”
胤禛没辙,命人五百里加急,送信给扬州的官员,务必拦住固伦慧祥公主,不要让她继续南下;然后派胤祺去把她带回来,怕若洁不回来,还把怜之带进了宫,以作要挟。
他这一举动,反而促使胤祺下定了要跟若洁去英国的决心。
这都什么人啊!你把人家惹毛了,你要挟我们夫妻干吗?你是皇帝,说的话洁儿都不听,又怎么可能听我的?真是不讲理。
胤祺没办法,委委屈屈地去了扬州,找到了若洁。
若洁笑眯眯地说道:“不用管他,咱们在扬州痛痛快快地玩几个月再说。”
胤祺担心怜之,若洁马上拍了封电报给胤禩,让他告诉胤祥,务必照顾好怜之,胤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若洁和胤祺在扬州玩了一个月,又去江宁玩了近二个月,一直快到年底才回京。
这近三个月的时间,让胤禛彻底明白,自己根本离不开若洁。不管是打也好,还是闹也罢,气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刻骨铭心的思念。
最主要的是,自己那啥方面也离不开她,和别人在一起,味同嚼蜡。
天知道,这三个月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干啥事都提不起精神,仿佛什么都不对劲,所以,当他得知若洁已经回到公主府,却并不打算进宫时,他只好灰溜溜地去公主府,来接若洁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犯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