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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取经之路就是人生经历之路。(8)

明王朝建筑的故宫,天安门前面的犼,因面朝南方,它是专门注视皇帝的外巡,如果皇帝久出不归,它就呼唤皇帝速回料理政事,故而又称此犼为“望君归”。

天安门城楼后面的犼,因面朝北方,望着紫禁城,它是监视皇帝在宫中的行为,皇帝如果深居宫闱,不理朝政,不问民间疾苦,它会催请皇帝应该出宫,明察下情,所以称此犼为“望君出”。作者在故事中说的就是这一种犼,着意对皇帝寄予要赶快出来勤政为民的美好愿望。

在和妖精的斗争中作者说出了很多具有生活哲理和治世至理的格言,很值得我们回味。例如:“一人有福,带挈一屋”寓言“一人之事,情系天下”;“自古红颜多薄命,恹恹无语对东风”说明女子贵为一国之母,却不得不守活寡的悲惨遭遇;“断送一生唯有酒,破除万事无过酒”说破人有忧愁以酒解愁愁更愁的心理状态;“皇上身上也有三个御虱”证明皇帝也是人,和普通人一样,脱离不了世俗的生活规律;作者大声告诫:“项金铃何人解?解铃还问系铃人。”企图唤醒昏君的良心,去掉心中的魔障回到情系国家民众的大业上来。

作者通过给皇帝治病,证实了中医治病对人健康的重要。中医是属于道教范畴的,充满了对人体科学的哲理,是对人类的贡献,是中国民族的瑰宝。我们看看作者描述的治病过程就可以知道,作者对中医有着很深的造诣,而且可以说就是良医、神医。他说:

“医门理法至微玄,大要心中有转旋。望闻问切四般事,缺一之时不备全。第一望他神气色,润枯肥瘦起和眠;第二闻声清和浊,听他真语及狂言;三问病原经几日,如何饮食怎生便;四才切脉明经络,浮沉表里是何般。我不望闻并问切,今生莫想得安然。”

我们再看看他切的脉:“陛下左手寸脉强而紧,关脉涩而缓,尺脉芤且沉;右手寸脉浮而滑,关脉迟而结,尺脉数而牢。夫左手寸脉强而紧者,中虚心痛也;关脉涩而缓者,汗出肌麻也;尺芤而沉者,小便赤而大便带血也。右手寸脉浮而滑者,内结经闭也;关迟而结者,宿食饮留也;尺脉数而牢者,烦满虚寒相持也。诊此贵恙,是一个惊恐忧思之症。”对此,我咨询过几个老中医,他们给的结论是抑郁病、精神分裂症、神经病。证实了作者是懂医的。

此后他还详细介绍了中草药的研制过程。

我虽然不是医生,相信中医看了这些也觉得有道理,活生生地再现中医诊断原则,诊断过程和制药给药的科学性和合理性。虽然作者是告诉昏君有病看医生才是长寿之法,靠邪术是不会长生不老的,但也告诉我们中医是健康之宝,中医是民族的瑰宝。我们要倍加珍惜,爱护挖掘,才能进一步为人类健康做出贡献。

说到这里,我还想说随着时代的发展、科学的发展,许多医疗器械的出现,对人体病变和病体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对治疗各种疾病有了很大的帮助,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但这也丝毫不会影响中医理论和实践的正确性。只要我们中西结合,把西医先进的东西用于中医的治疗过程,我们就能造就新的医学文明。现在中医治病很多人不太相信了,主要原因是,真正懂得中医理论的人和认真总结中医治病实践经验的人太少了。加之“百草”药物来源不纯更是败坏了中医、中药的名声。国家应该在加强中医学教育上和药物基地建设上下工夫,才能使这一民族瑰宝继续发扬光大,发挥其独特的作用,为人类做贡献。

说到中医,中医的内科调理和阴阳平衡等理论已经进入专业大学课堂。中医外科手法治疗却被忽视,传统的华佗疗法,只能在民间才能看到。有的几乎面临绝迹,有的神奇疗法已经绝迹,这对我们民族来说是个悲剧。

我有个战友,是个骨科世家,他有一绝,就是在暗室内用二三分钟时间,就能把一堆散乱的人骨组合成一个整体的人的形状。不管是什么样的骨折病人,只要没有外出血,他都可以用点穴疗法治愈而不用开刀。疼痛得大喊大叫的病人,一经他手就在不知不觉中完成无疼痛接骨过程。在医院需要住院半月或一月进行手术、打钢针、半年后再取钢针的病人,在他手里不出几分钟就能治愈,而且没有后遗症。过后去照相,吻合如旧。只需服用他自己配制的丸药两三副即好,而且接骨不花钱只收药费。在医院花两三万元的病人,在他那里花几百元就行了,有的病人来时躺着的,走时就能走着回去。

像这样的民间大夫应该引起重视。经过挖掘整理,如果他们的理论和实践,能够走进中医专业大学课堂,普及于中医医疗过程,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呢!现代社会是机动车辆普及的时代,交通事故已成为威胁人类生存的第一大杀手,如果把这一绝活儿普及到广大医院,这真是功德无量的善事。

也可以制定实行家属传承的独特的优惠政策,创造个人公开授徒的场合予以发扬光大,使这些绝艺不可消失从而造福于人民。

)第八节 有关意识形态方面的几个故事

一、破除迷信,不要把金鱼当龙王

《通天河》是《西游记》中比较典型的神话故事。说唐僧四人西行来到一条大河旁,纵目远望,河面宽广不见对岸。见一石碑上刻“通天河”三个大字,旁有小字楷书“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他们来到陈家庄住宿,房东陈澄、陈清兄弟,一个六十四岁、一个五十八岁,分别晚年得子得女,一个八岁一个七岁。为祭祀通天河灵感大王,以求布施甘霖五谷丰登,按每年年例,今年轮到他们家。想到家中只有这两个孩子,恰逢圣僧来到,请求救助。于是孙悟空和猪八戒分别扮成童男童女前去祭祀,结果打败妖精。没承想妖精点化八月下雪使河水冰冻,掳走了师父唐僧。经过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和妖精几次较量,妖精深潜水底不出,后经菩萨用篮打捞才将妖精收服,原是菩萨池中一条金鱼。

这个故事真实再现了封建社会人们愚昧无知,迷信天旱是没有供奉龙王造成的。用牲畜祭祀龙王在封建社会那时是很普遍的事情,是社会公认的迷信做法,这种习俗一直延续至今,就是在我们新中国成立初期也是常常发生的,就在大集体时也有人偷着祭祀龙王祈雨的。

在封建社会用童男童女祭祀龙王的事,确实是事实。就像战国时,西门豹制邺时,一些巫婆为骗取钱财勾结三老和地方势力编造龙王要娶亲,每年都要选美女投江给龙王做媳妇一样。是极为残忍的一种迷信活动,坑害了不知多少人家。

不管这里有多复杂的背景,劳苦民众是受害者,又是无奈者,只有遇到圣君和清官才能取缔这样害人的迷信活动。作者就是塑造了孙大圣、猪八戒这样的圣君和能臣,才能破除迷信,拯救了陈家兄妹两个童子。

在书中提到菩萨收服金鱼的事,实际上是用大慈大悲的菩萨之身、菩萨之口告诉人们“不要盲目相信,不要盲目疑神疑鬼,天旱就是天旱,龙王是从来没有的。你们看到的龙王只不过是一条生的有点像龙的五彩金鱼”。这里的菩萨也应该理解为人们的心灵,是人们自己把鱼错认为是龙了。

关于孙悟空和猪八戒去和妖精作斗争,很显然,从个性角度来看,作者讴歌了英雄人物在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大义凛然的舍己为人的见义勇为的精神。

书中童男童女的父亲,陈澄、陈清的名字实际也是告诉人们,陈是古的意思,是旧的东西,是指过去。所谓推陈出新,就是要改变旧观念。要澄清究竟是鱼还是真龙,不要盲目相信。书中称妖怪是灵感大王,也是有着意的,就是说把金鱼当龙来祭祀,是人们的菩萨心肠造成的,过于敏感了,过于迷信了,才把鱼当成龙来崇拜。

二、红孩儿是势利小人,谋利之人要有道德观念

唐僧师徒离了乌鸡国,晓行夜宿将有半年有余。这日来到一座高山,谁知这里有一妖怪,早就想吃唐僧肉,此时正驾红云在空中察看。悟空见山上红云闪动,知有妖怪,当即与八戒、沙僧各持兵器护住师父。那怪见悟空早有防备,心生一计,变成一个光身孩童,吊在松树枝头大叫“救命”。唐僧听见呼救声,抬头看时,原来是个光身小孩。一经询问,那怪用谎言骗了唐僧命八戒把那怪解救下来。孙悟空知是妖怪,本想摔死他,不想他已知情,结果使个解尸法,真身却跳将起来走了。悟空抓过替身,一下子摔了个粉碎。那怪刮出一阵狂风,把唐僧抓走了。

孙悟空、八戒、沙僧向前追了几十里,没有找见唐僧踪影,经问此地山神,才知妖精原来是牛魔王的儿子叫红孩儿,曾在火焰山修炼三百年,炼成三昧真火,本领无比。为救师父孙悟空和他攀亲说情,他不理睬,变作牛魔王被他识破,又请了四海龙王、雷神、雨神帮助灭妖,均不能取胜。

最后找到观音菩萨才设计收服,做了菩萨的“善财童子”,救了师父。

故事中的红孩儿,已经在社会的大舞台混迹了三百年了,怎么能说是个小孩呢?实际作者寓意就是个小人。我说红孩儿就是社会上的势利小人。这在一开始他设局吊在树上,企图陷害唐僧时说的话里就暴露出来。他告诉唐僧说他家住山西的一条枯松涧的一个村庄。祖父姓红,广集金银,家私巨万,诨名唤作红百万,年老去世,遗产传他父亲。近因人事奢侈,家私渐废,改名红十万。专一结交四路豪杰,将金银借放,希图利息。活生生地道出他就是放高利贷的势利之人。

说他在火焰山修炼了三百年,是指他干这危险的勾当,如火中取物,早已是有经历、有经验的老手。说他是牛魔王的儿子,道出了他是世代为魔,坑害民众的世家出生。祖父红百万、父亲红十万就是他的师父。他本领无比,就是指和他父辈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个名副其实的恶劣的谋利之徒。

孙悟空请来龙王、雷神,皆不能取胜,寓意这种人为了谋取暴利,根本不怕上刀山、入火海,甚至不怕天打五雷轰。孙悟空以牛魔王结拜兄弟的身份去攀亲求情,他六亲不认,只为金钱。

书中写到山神、土地是一伙穷神,惹不起红孩儿这样的妖怪。山神土地去了他那儿还得烧火顶门,黑夜给人家提铃喝号,只因没钱打点他,过节时还要提着礼品看望他。原来只因他是牛魔王的儿子。这里山神、土地寓意地方上的小官小吏,而牛魔王是着了魔的帝王,红孩儿是帝王太子一类的人物,人家有着天大的后台,你说地方上的小官小吏能惹得起吗?

高利贷这种借贷方式周期短,利息高,时间性强。利滚利,使得借款人背负沉重的债务包袱,有的为还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家破人亡。但世态炎凉,当一个人遇到意外灾难,处于困境时,真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要想从亲戚朋友中借钱确实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此只能求助高利贷,虽然有时是胁迫性的,明知是座火焰山,为了解决当下的困难,只能往里跳。就是不平等交易关系,也是有契约文书的。这种民间借贷关系因为表面上是双方自愿的,法律拿它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凭良心而论。

作者塑造菩萨收服红孩儿作“善财童子”,要他一步一跪一磕头一直到南海驻地,并要他双手合掌当胸,再也不能分开。至今“善财童子像留了一个‘观音扭’,开不得手,拿不得枪”,就是着意这些势利小人,在做这种交易时要有善心,要有人性,不可把事情做绝,否则是不会有好的报应的。因为那是会逼死人命的,会内疚一辈子,后悔都来不及。

三、对狼心狗肺的人,出尔反尔的人,诡计多端的人,要进行度化教育

唐僧四众取经西行,路经八百里狮驼岭,中间有座狮驼洞,洞里有三个魔头,大王是兽中王青毛狮子怪,二王是藏齿修身多年的黄牙老象,三王是云程九万里的大鹏雕。

大王青毛狮子怪想吃唐僧肉被孙悟空打败后,二王为救大王答应送唐僧师徒过山,结果出尔反尔前来挑战,他自己被活捉,又一次答应抬轿送唐僧师徒过山,又一次出尔反尔,在三王诡计设计下,布下陷阱并捉住唐僧师徒。孙悟空逃脱后,请的佛祖如来、文殊、普贤二菩萨前来收服。青狮、白象分别作了文殊、普贤的坐骑,大鹏被如来佛指定在佛顶上不能远遁。

这个故事作者告诉人们,人生在世一定会遇着三种人,一种是长着狼心狗肺的、一心就是想吃人的、像青毛狮子一样有着一颗兽心的小人;一种是像白象一样面似和蔼可亲的女性,却是不守信用,出尔反尔的小人;一种是像大鹏雕一样诡计多端,变化无常,时时想算计别人的小人。

青毛狮子这种人,人面兽心。孙悟空已进入它的心脏,掌握了它的狼心狗肺般的心灵,对它致命相击。就在它哀求放他一马时,兽心就是兽心,仍然脱离不了兽心的本质,还想着找机会把孙悟空咬死,结果被有防备的孙大圣用金箍棒碰掉了门牙。即使孙大圣出了它的体内,它们三个大王仍然一拥而上企图消灭了孙悟空。要不是孙悟空用线牵着它那些狼心狗肺的邪恶证据,差点就会被它们打死。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足以使人要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理觉悟。

白象这种人,先是答应抬轿子送唐僧四人过山,后却不自量力领兵前来挑战,结果被孙悟空用金箍棒穿进鼻孔成了俘虏,跪下来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赌咒发誓说尽甜言蜜语,不仅承诺用轿子抬,还承诺红旗招展、彩旗飘扬欢送师徒过山。被释放后,违背诺言参与了新的阴谋,又一次做了背信弃义、不守信用的小人。寓意这种人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生活中提醒人们对这种人要加以防范。

大鹏雕这种人是三种人中最为阴险的。这种人心计歹毒,变化莫测。“说话十句就有九句差,留下一句还是胡说下”。实际上是说这种人就根本没实话,这儿说话承诺的事,翅膀一展十万八千里都等不住。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算计人。就在大魔、二魔答应送唐僧过山的情况下,他竟出主意用“调虎离山”之计捉住了唐僧,阴谋一时得逞。大概相学也是根据大鹏雕的这个形象观人的,“雕嘴鼻子,腮无肉,此人难斗”。

对于他们这三种小人,作者着意,在没有形成恶果的前提下,是没有什么制裁措施的,除了提醒世人,特别是出门人出家人要加倍提高警惕外,寄希望于感化他们的心灵,制约他们的行为。这也是塑造二位菩萨收服他们成为坐骑,以菩萨心肠制衡他们小人之心的善意。把大鹏雕归于佛顶,也是寓意佛光普照制衡邪恶小人之心的善举。

四、要珍惜粮食,不铺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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