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高三的时候觉得累,可是有人陪,会觉得很幸福;可是现在大学了,想累都累不成了,所以感觉特空虚。那天我和同学去采风,她们都是成群结队的,虽然会有女生和我搭讪,可我都是微笑着拉开了距离,我还不想交那么多因为寂寞走到一起的朋友。当然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我孤傲,其实我很想知道,孤傲是种什么感觉呢。高中时候听胡老师的语文课,她似乎讲过腊梅的花格,孤傲。
我一个人拿着照相机在转暖的阳光下休息,本来很兴致的看人工河里的小鱼呢,很不幸运的遇到了刘雅冉。她的头发似乎比去年见到的时候长了许多,不过眼神儿还是很阴森。本来我是想避着她的,可她站在我跟前儿不说话也不打算走。
“看够了么?看够了请让开。”我觉得这个语气很正常,没有很厌恶也没有屈服。
“臣息息,你真他****的不是人。”她妈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挨了她一耳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活着,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死的。”
我想都没想还了她一耳光,很用力的,“走着瞧。这次可没上次那么简单,知道你已经够贱了,我玩儿贱玩儿不过你,玩儿别的我还玩儿不过你么?”
“我就和你玩儿贱,我就冲你玩儿不起的玩儿。”她捂着被我打过的脸,还在笑,真是个恐怖的女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医院爬起来么?因为你还没死……”
“我当然不会死,因为我有人爱,我也会爱人。这个世界上,坏人就得死。”
“那你不是早该死了?”她突然又靠近我一步,把脸凑到我眼前,“你看我还像个女人吗?啊?是不是还是那么漂亮?我从那么多男人的身下活了过来,我很坚强是么?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原想气势高昂的把她打压下去,可是我吓到了,我竟然有一瞬间的怜悯。
“舒扬莫非其实是禽兽,他们的心比任何人都毒!因为你,我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我要看着你死,我还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她又笑了,“何寂真******是个懦夫,他说着爱我,说难过,却看着凶手好好儿的活着。你死了,他也得死……”
“你之所以这样,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要玩儿,我奉陪到底!你要是敢伤害何寂……不管舒扬和莫非对你做过什么,我都能再把你打入地狱。”死?我讨厌听到这个字。妈的,这个女生就不会醒悟吗?执着于过去的伤痛伤了谁?真是个可怜的人。
她十分天真的看着我,“我不会给你机会的。那次如果不是何寂那个叛徒,你想你还能这么骄傲?哈哈……如果当时真的发生了什么,你的王子舒扬还会爱你吗?他那么热衷于完美的男生会要你么?何寂不一样,我不爱他,纵然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那么蠢。还有利用价值哦!”
“真是个疯女人!行了,说了那么多不累么?要不要请你喝杯咖啡讨论怎么害死我?”我收好了照相机,朝班级大队伍走过去。
她跟了上来,“这次,我要一刀毙命,让你永不翻身。”
“我不会给你机会。”跟她谈话很头疼,却激起了我的战斗力,我是不想和一个疯子较劲,可是我不能置何寂于不顾。看得出来,何寂很恨我,寒假我回家那么多天他都没回过一次家。一定是在怪我没有阻止舒扬……我不知道舒扬和莫非对刘雅冉做过什么能让她变得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不,我自己找机会,就像现在……”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掉到人工河里了。
“就这样,知道了么?记得把你的王子叫过来保护你,看你怎么死在我手上。”她说完还伸手来拉我。我感觉她说话的语气很怪,似乎很柔和的样子,用很柔的语气说出很毒的话。
我不会游泳,掉到水里就喝了几口脏得不能再脏的河水。可我没打算拉着她的手爬起来。我特冒火,当时就想和她决斗一场。
在我快被淹死的时候,刘雅冉也掉进了水里……蓝辰宇……
他把我从水里捞出来,“你还好吧?我过来帮导师找人,要不要人工呼吸?”
“滚!真窝火,熄灭了两年的战斗力今天终于被她成功激活了!”我忘了一分钟之前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从地上跳起来,对着爬山岸的刘雅冉,“不管我该不该死,都不是你说了算。”说完,我冲过去重新把她丢河里了。我不知道我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反正特解气。
“哇,你这么猛?怎么刚才被那女生丢河里去了?”蓝辰宇眼睛都快掉地上了,“把她救起来吧,快淹死了。”
“你去发挥你救死扶伤的崇高精神,我先回家了!”
我把蓝辰宇的外套扒下来套上,“想好了再救,如果以后我死在她手上,你就是间接凶手了。”
我觉得真是好笑,我是第一次和人这么安静的吵架,而且被人先下手为强了。我都忘了我们进攻的时候是不需要告知敌人的,这次犯错了,下次一定对她倍加防范。
蓝辰宇毕竟是个医生,虽然是有点儿神经,他把刘雅冉救起来了。他对她说,“如果下次你敢伤她,我会亲自用手术刀杀了你。”
“我这话很正义吧?要是你死了,玲玲不得寻死呀,她一死我也活不了了。”蓝辰宇很不要脸的把外套抢了回去,“这女生忒阴,小心点儿。”
我哪儿有空理会他呀,抱着我那高级的防水相机往校门口跑,赶紧打车回家,不然非得冻死。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那河水冷得还是那么刺骨。谁说过,北方没有春天,真是那样的,冬天没过完夏天就来了。彻底把亲爱的春姑娘给忽视了。
照说我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我觉得搞笑,搞笑的刘雅冉!
自从被刘雅冉丢水里后,我就大病了一场,整天咳嗽,把房顶都快咳垮了。也没个人照顾我,特凄惨。莫非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似乎还打算买个口罩防止感冒传染。我问他,他对刘雅冉做过什么,他说没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说,那舒扬干过什么呢,他叫我自己问。
病好以后,我又活蹦乱跳回学校了,还是不怎么和人交往,于是很多人都说我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