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住了,“莫非,把车开下高速,我……我恶心!想吐……”
正好有个路口,莫非把车开下去。
我跳下车就是一顿昏天黑地的狂吐,倒霉!我怎么能晕车呢……这让我少了很多出门溜达的机会耶。
莫非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又是递水又是给我递面巾纸,这让我想起了舒扬喝醉那晚,都是我充当莫非现在这个角色的。
“给,把这个吃下。”是舒扬,他拿着药和水,一点儿关心的神情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我吃的是毒药呢。
我别过头不看他,接过莫非的水喝了几口,“要吃你自己吃!”
谁知我话音刚落,舒扬就抓住我的下巴,硬把药塞到我嘴里,然后十分凶恶的说,“吃了上我的车吧……之夏,你去莫非的车上……”
我越来越屈服于舒扬的淫威了,我特想骄傲的说,“我就是不去,咋样?”可我不敢,不忍,不想……唉……
本来我是要坐到后排的,可是舒扬非要我坐到副驾驶室里。我再次在心里哀叹,狠狠的把舒扬骂了一顿,“又臭又强硬,很霸道,没人性,脾气暴戾,见色眼开……”
“你刚才怎么哭了?”他居然很好意思的问我怎么哭了?
我没想回答他,手指随着音乐敲打。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过了会儿,又开口了。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对于他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男生,我还真是不敢下赌注来惹他。
“有。”我如实的点头。
他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不能哭?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我臣息息不能哭吗?”我故意瞪大眼,装白痴的看着他。其实我是想气气他,就这两天我看他的脸色都看腻了。老是对我无缘无故发火。
“你在生我的气?”他终于有点儿自知之明了!
我冷哼一声,“哪敢啊!”
“怪不得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风雨呢……”他难得的貌似幽默,“我道歉算了。我心情不太好……”
“哦?你心情不好我就是出气筒?那你要是特别不高兴还不把我杀了?”他说的那是啥话啊?”我道歉算了?”这么不情愿就别道歉呗。
他突然转过头特认真的看着我,“臣息息,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倒流了,往嘴里塞的零食都都差点儿和着唾液喷出来了。早知道不吃这么多东西了,搞得我都消化不了他的话了。
“啊?”
“算了……”他摇摇头,“你和妈妈都让我很心疼。”
我想我只能对他笑,是我,“我和妈妈”,我和宋含玟,他喜欢宋含玟,因为宋含玟是他干妈。因为我是她女儿,所以他喜欢我,亲情的那种。“呵呵,你吓死我了!除了北景川还没人这么露骨的说过喜欢我呢!”
“那你喜欢他吗?”
“自个儿猜猜吧。”我冲他挑挑眉,“学习好,长得秀色可餐,家里又有钱……”
我还没说完,舒扬就开口了,“你选男朋友的标准?”
“我头晕,别和我说话了。”我把头偏向另一边,闭上眼睛想要睡着。可是心里有个声音搅得我睡不着。我宁愿此刻晕车,可是在他的车上,我找不到那种眩晕的感觉。如果再不停止和他的对话,我都会忍不住说我喜欢他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有点儿傻,喜欢他就说呗,可我不能。我不想在我说了什么之后,我和他之间就再也不能这么安心,这么可以看到永远——只有亲情可以永远。
“我昨天说了不在你面前生气的,是吧?”他今天似乎挺压抑的,说话怪怪的,“对不起啊,真诚的向你道歉。这几天的事儿让我不太高兴。”
“哈哈,有啥不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我挺好心的问他。
可人家不理我了。
挺让我惊奇,坐在舒扬的车上我居然没有晕车。于是我在轻柔的音乐中睡着了,很安心。中途没有被惊醒。
“息息,快醒醒,到了!”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太让人不爽了。我挥开那只手,“放开!我要睡觉……”
“你吃的是晕车药没错吧!怎么跟吃了安眠药一个症状……喂,舒扬,从实招来,你给她吃的啥药啊。”一听就是莫非那欠揍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睁开眼我就惊傻了,我啥时候被拖下车的?而且还靠在舒扬怀里。我站着都能继续睡觉?要不要申请吉尼斯实际记录呢?”喂!谁叫你把我弄出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喊你十分钟了你都不醒,只好把你搬运下来了。”他一脸的不乐意,绝对是在发表不满的情绪!
“比猪还能睡!”莫非也很不要脸的插了一句。
之夏唯恐天下不乱,“你流口水的样子色到家了!实话说来,是不是梦到啥限制级别画面了?”瞧她这思想,这觉悟,下流外加十分下流。
“是梦到限制级别画面了。”我认真地点头,“我梦到你追着一只monkey非要跟人家Kiss……”
我话还没说完呢,脑袋上就挨了一蹦儿。
我们就打打闹闹来到山脚下。唉,认可真是多,比蚂蚁搬家还盛况,车都停到几公里外了,方圆几百里根本就没有空车位。更让人气愤的是“帝藏寺”在山顶,一路上都有人拍照留念。莫非也带出了他的数码照相机跟个狗仔似的乱拍,遇到个美女就偷拍下来,看到一片树叶儿也得照下来,大概把我们几个疯闹的样子也照下了不少。我以前见过莫非拍摄的照片,特有感觉,这大概要归功于他很色,总是把那些陌生美女拍得“回眸一笑百媚生”,他唯一拍过的男生就是舒扬了……真不知道这一大色狼怎么就不找个女朋友?
山路可不是一般地难走,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我就想直接坐地上,这阶梯可比槐山市中心的万步梯、登云梯难走多了。真的是“爬”山啊……
“哎,咱回去吧!我实在不想遭这罪了……”我可怜兮兮的盯着之夏,想弄出点儿楚楚动人来软化她一下。
她特坚定地对我说,“不!你看我整天噩梦缠身,你不难受是咋的?忒没同情心。”说完还咕嘟喝了两大口矿泉水儿,大喘了两口气,估计也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