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个是锦甜，一个就是自己了。翡玉低了头，一颗眼泪砸在了面前的地板上。她闷声道：“那日，是奴婢在门外听到了您和锦甜说的话。后来，奴婢就直接去了兰院。”
凌晴拉了她起来，说道：“过去的事，不必再说。”
“不！”翡玉猛地抬头道，“奴婢一定要跟小姐说清楚。那日的事，是奴婢自愿代锦甜去的。与锦甜无关。还有之前，奴婢那一出，是因为二小姐对奴婢说，奴婢家里的母亲病重。若是帮了她这一次，她会给奴婢一些报酬。”
凌晴从袖子里取出了手绢，给翡玉轻轻地拭泪。这一举动，终于让翡玉的叙述停下了。凌晴的目光清澈：“以前的事，不必再说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黑洞，何苦总是要将它挖开然后看它流尽了血呢。更何况，自己当时做的和现在做的事，其实，更是为自己所想的。
翡玉慢慢地停止了哭泣，眼圈儿和鼻头仍然红红的，声音有些瓮：“小姐，明日奴婢就来当值吧。”
“好。”凌晴只说了这一个字。坐了片刻，她就离开了。
当晚，出了一件事。陆家二少爷的一个丫鬟已经有了身孕。
钟姨娘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老爷的面前哭诉道：“老爷，那个丫鬟是从樨香院过来的。之前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为了这个丫鬟闹开了。这怎么能确定这丫鬟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大少奶奶当场就脸色惨白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唬得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
老爷直接巴掌在桌子上一拍，声音沉了下去：“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本是让人服侍着修哥儿好好念书，现在倒服侍地好，连身孕都服侍出来了。这个逆子你不说，还来好好地扯旁的。”
钟姨娘被吓地当场就惊了一跳，肩一耸，腿一哆嗦。她立刻就化悲愤为柔情：“老爷，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修哥儿会学好的，妾身保证。”
凌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不作声。好好的一顿晚膳变成了现在的这样。不过，她的目光瞄了瞄桂姨娘。这件事情也爆得太巧了吧。正好就是在钟姨娘对老爷说了铺子的事情之后，然后老爷在回书房的途中，那个丫鬟就这么晕倒在了老爷的跟前。打死凌晴也不信，这会是巧合。
她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动了一动。她忙侧过头去看，只见展汝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凌晴把他搂在了怀里，低声安慰道。她脑子里却一转，问道：“儒哥儿，你想吃些什么？吃点青菜身子会长地壮壮哦。”
洛姨娘若有所思地朝着凌晴投了一个眼神过来。凌晴看见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洛姨娘转过了头，也不看这边。
展汝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凌晴假装为难地问道：“你是想吃什么菜呢？”青菜都离他们有些远。展汝小声地道：“母亲身边的那个圆叶子菜，我最喜欢吃。”
太太本就对钟姨娘有些不高兴，听了凌晴和展汝的话后，笑说：“梧红，给三少爷夹些菜过去。你就伺候着三少爷吧。他人小，很多东西够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