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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恶霸的罪行

客观来说,小渔村其实是很美的,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几乎天天都有,海鸥在海滩上飞跃着,发出空灵的声响,这种声音会让人心情变好,运气好时还可以抓到一两只与它们逗趣。白天结束后,黄昏来了,和着风,吹着星,扫过脸颊,有让人离境忘坐的难忘体验。不过这里的人绝不会有如此猎美的能力。当迷幻的晚霞在天空中飞舞着变时他们纷纷躲回屋内,钻进被窝。年轻的夫妻熄灭灯练习各种技巧,声音越过没有隔音的围墙,此起彼伏,不久又陷入死寂。对于他们来说,黄昏只是象征着日子又过了一天,生活依然浑浑噩噩,明天依旧为生活所困。

北部湾事件已过去了一段日子。生活需要继续,只要还活着就必须继续。生活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活着本身,就绝不会再有第二样。阮湘宁虽然活得辛苦,但她总归还活着,这就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最近关于她改嫁的传言甚嚣日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她一定会有所动作,因为她还实在太年轻,并且有让人心动的姿色。是的,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待价而沽的气质,这很好,外面的单身汉多如牛毛,正在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着与她洞房,更有些无赖还准备趁火打劫,借机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久违的快感。

邻村的二狗子就是个典型。此人名声不好,是个人神共愤的恶霸。三十多岁还没结婚,整日无所事事,扰乡乱民。他一直对阮湘宁怀有狼子野心。在阮湘宁更年轻更美貌的时候,他就出现过空前的生殖冲动,怎么都压抑不住,整天顶着一幅猥琐的嘴脸盘算着如何偷香窃玉,经常在许二家的周围瞎转,伺机行动,一看到阮湘宁就一脸淫笑地上前搭讪,趁机揩油。那时候许二出海频繁,没有个把月回不了家,所以这样的机会往往不会太少。同村的人惮于他的亡命,很少有人愿意维持正义。阮湘宁是个规矩的良家妇女,每次都声色俱厉地训责他,不过二狗子这龟孙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后来更是明目张胆地实施赤裸裸骚扰。听说他还经常潜伏在许二的家门口,像一个间谍一样,摸清阮湘宁洗澡的时间,把洗澡房戳了个小洞,就趴在墙壁上观看阮湘宁洗澡,后来在一次酒桌上,他把这个过程讲得眉飞色舞、手脚并用,兴奋的猥琐样令人发指。

酒后误事,二狗子证明了这一点。这个段子被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还发挥想象力丰富这个段子的色彩,把阮湘宁塑造成一个********,引发猜想无限。彼时她的公公还有健壮的体魄,那容得下二狗子为所欲为,所以经常拿着一把木棍气腾腾地守在自家门口,想与二狗子拼命。二狗子色心不改,几天后压抑不止又到许家门口转悠,老爷子一看到二狗子就上前拼命,不想那龟孙子虽然好吃懒做,力气却大得吓人,没两下就把老爷子打趴在地,嘴角还挂了彩,二狗子还觉不爽,踢了一脚后才大摇大摆地离开现场。

老爷子在家休养了几天后伤势才好转点。后来村长出面调解此事,来到二狗子家商量赔偿事宜。二狗子早已逃之夭夭,家中只有一个苟延残喘的老母,正在等待死神的收留,所以许父也只能自认倒霉。风声传到了在外捕鱼的许二耳里,许二暴跳如雷,对着滚滚的大浪发誓非灭了二狗子不可,未等渔船返航就匆匆搭上另一艘刚好返港的船回到家,叫上几个兄弟花了几天时间找到二狗子狠狠地揍了一顿,直到二狗子断气的上一刻才停止。二狗子被打得半死不活,不过这龟孙命硬得很,没几天就又变得生龙活虎,手脚发达地活跃于小村的各个角落,只是被许二教训后似乎长了记性,行为收敛了不少,不再敢明目张胆地骚扰阮湘宁了,甚至连许二的家门口都很少转悠。事实证明,许二在这场以暴制暴的战争中获得了根本意义上的胜利,往后的十年间,尽管二狗子依然是各个小村的毒瘤,但这个龟孙却再也没有打过阮湘宁的主意。当然,不包括意淫在内。

可现在形势突变,他想,许二已死,那娘们没了靠山,正急着改嫁,一定很寂寞。他表现得尤其兴奋,贼心大起,但却不敢光明正大——许家的老爷子痛失独子,怒气正旺,搞不好玉石俱焚。二狗子当然明白其中厉害,但阮湘宁却像一块巨型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欲罢不能。那女人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胸脯还是那么坚挺,身上的衣服根本掩盖不住,那张脸还是水嫩水嫩的,三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天哪,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少妇极品啊,如果我不解决她的寡妇之需,那我简直是在犯罪..不,我要为这个女人做点什么才行……二狗子这样想着,当这种意淫多次发生后,他终于忍不住出现在阮湘宁种地的田里。

那天正是北部湾事件后的第十二天,阮湘宁很早就来到了自家田地里,准备播下豆种,二狗子也尾随而来,潜伏在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待到中午时分,见四边无人,就扑上阮湘宁,阮湘宁惊吓不小,连忙反抗,却被这个龟孙子死死地压在下面,她拼命呼救,但地处荒山,又没有大路可通,根本上就不会有人经过,所以她的呼救声除了引起回音外什么效果都没有。而二狗子一个亡命之徒,此时欲火正旺,又禁闭了许久,是以再不理后果,只想释放****,就算落得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下场也是好的。阮湘宁毫无办法,眼看衣服就要被扯烂,情急之下摸起身边的锄头,用尽全力打在二狗子的身上,二狗子疼得嗷嗷叫,当下从阮湘宁的身上跳开,捂住伤口。阮湘宁来不及喘息,急忙起身拼命地向前跑,试图跑出荒山,但整个田野空旷无比,她还未走出很远就被二狗子抓住,二狗子此时凶相毕露,欲火更旺,二话不说就又扑倒阮湘宁,这次力气更大,还带着深深的仇恨,阮湘宁完全摆脱不了,只好没命地与二狗子搏斗,希望能够拖延时间有人经过此处。还好她的大女儿许云帆见母亲到点还不回来吃饭,又等了一会后还是不见身影,心里忐忑,遂上山寻找母亲。小姑娘到来之时看到的正好是母亲没命地逃跑而二狗子在后拼命追赶的画面,小姑娘倒是很镇静,犹豫了几秒钟后就扭头往回跑,边跑边喊救命,很快就从附近村庄带来了很多人。二狗子听到人声渐进,自是懊恼不已,不敢再纠缠下去,寻了一条小路落荒而逃。人们赶到时阮湘宁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身上裸露处还有很多抓痕。幸好,二狗子这龟孙强奸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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