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区中心的林氏,唐浣如打开车门,一手抓住手提包,打算以惊人的速度逃离驾驶座,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放手啦!”
“不放!今天好想把你绷住。”风皓臣从背后抱住唐浣如,亲密地在她的耳边呵气,话里行间充满着暧昧。
从昨天到现在,风皓臣一定是吃错药,或是他的脑袋发烧进水了,怎么说个话都把她雷倒了呢?
奋力挣脱风皓臣的箝制,唐浣如转头瞪着一副欠扁的风皓臣,“麻烦你收起那恶心的嘴脸,你这模样让我很反感。”事实上,唐浣如十分不习惯风皓臣的转变。
她还是……比较喜欢不苟言笑又冷酷的他。
“为什么?”
“因为说这种话很不像你,在我唐浣如的认知里面,你不是一个吊儿郎当又欠扁的男人。”
“是吗?”
“当然!”
“你想我恢复以往冰冷的模样对待你这个妻子?”
“对!我比较习惯,……也喜欢。”
“是你说的,不要后悔。”话音甫落,风皓臣立刻敛去嘻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
唐浣如抓住手提包,扫了风皓臣一眼,心里不免嘀咕道:这男人变脸也变得真快,比换女人、换衣服还要快。
望着走进叶氏的唐浣如,风皓臣没有立刻驱车离开,而是用仅有的复杂眼神目送唐浣如踏进电梯,直至消失在视线内。
这两天,他风皓臣也觉得自己十分反常,面对两次要提出离婚的妻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恐慌,是因为害怕她真正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自己的身边吗?
难道,他对她……动情了?
风皓臣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然后发动引擎,调转了反方向,驱车前往死党的办公大楼。
风皓臣的出现让崔柏承没有任何的意外,相反嘴边挂着一抹笑容。
“我这里是崔氏,不是风氏跨国企业集团呀,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揶揄的味道极度浓厚。
“你少揶揄我了。”风皓臣直接落坐在会客沙发上,俊帅的脸庞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郁闷。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的你不应该死气沉沉的,是哪个女人让你挂心?嗯~~~让我猜猜,温诗盈?唐浣如,或者别的女人……”
“温诗盈?她还不够格让我死气沉沉。”
“那就是唐浣如啰!”
“……”
这回被崔柏承猜中,风皓臣没有反驳,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昨天在公司,你们夫妻俩没有好好谈一谈?”他都带着林氏公关经理离开办公室,借故把空间留给他们,难道……
“谈了也没用,她二度跟我提出离婚。”
“二度?”
风皓臣郁闷地点点头,一副阴霾的说道:“她提出两次,我居然不想答应,还反常地对她温柔。”
“……”
温柔?!他堂堂风氏跨国企业的大总裁会温柔?崔柏承怎么也想不到,连幻想都觉得滑稽、好笑。
“头一次向她展现温柔,她居然怀疑我吃错药了。”
“哈哈……”
“……”
闻言,崔柏承毫无形象地开怀大笑,他这个死党也太有趣了吧!唐浣如真有两手的,死党头一回向她展现温柔,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怀疑死党是吃错药,哈哈……
不过,这也不能怪唐浣如吧?“哈哈……皓臣,哈哈……”
风皓臣冷眼瞪着死党那欠扁的刺目笑容,胸口顿时上升一把火,喝道:“崔柏承,你笑够了没有?”
“呃?”
崔柏承立刻扯住嘴边的笑意,只是脸上的神经还是在抽搐,要他忍住不笑,实际上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我说皓臣啊,你不是不爱唐浣如,她要离你就让她离……”
“不!我好像……对她动情了。”
“啥?”崔柏承错愕地瞪大一双鹰目,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动情?对,没错!死党说动情。
他……对唐浣如动情!!
“她不在身边,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空虚,这三年以来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因为我一辈子都把她认定一生的伴侣,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提出离婚。”
望着死党一本正经的模样,崔柏承也收敛了唇边的笑痕,然后跟着风皓臣正经八百地思量着问题。
“不想离婚,那你打算怎么做?再重要,你对温氏的仇恨,你能为了唐浣如而放下心中的担子吗?”
“这一层也是我现在最烦恼的事情。”
“……”
崔柏承用打量的目光扫了满腹烦恼的死党,然后说道:“俗语有句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正如现在的你,想要两样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你一定失去其中一样,皓臣,你要想清楚,究竟什么是你最想要的。”
什么是他最想要的?
是仇恨还是老婆?此刻,风皓臣一片茫然,根本找不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但唯一让他确定的是仇要报,老婆更是他要的。
不管唐浣如有多想跟他离婚,他也不会允许,因为他已经对她动情了……
但,这情也动得真够快,也来得真神速。
俗语有话:情不是来的快慢,而是经过相处的点滴。
事实上,在两人相亲的那个餐会上,风皓臣会挑上唐浣如做妻子,不是因为他年纪到了娶妻生子,而是在潜意识里,他早已认定了唐浣如是他一生的伴侣。
至于,感情嘛?当然被他埋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