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的入口是宽约四米的空地,空地两边的简陋栅栏向左右两侧延伸,包裹着整个村落。从入口往村落里望去,尽数是一系列低矮的土屋草房,古朴的建造风格,简直就是上个时代的产物。
入口外扎根着一座锈迹斑斑的铜碑,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司南”两个大字。
司南?司南村?也是个挺古怪的村名。
铜碑上的所得让我大失所望,按照以往的经验,作为村落的象征,村碑上不仅有着村名,还要注明建筑时间、村落特色等等一系列的解说,更有甚者,财大气粗的店铺老板还会在村落中打上一则小小的广告。
从刚才开始我的周围就是一片寂静,本想从村碑上找点信息又一无所获,这个鬼地方,该不是哪场战争遗留下来的死村吧。
如果真是那样,对我而言可谓是糟糕透顶,落脚不成,反而遭受一身晦气。
很快的,我的顾虑就被打破,眼前有着数道人影闪过。我定眼一看,在入口处正徘徊着一名中年汉子,只见他脸色苍白,脚步轻浮,脚下的硬皮靴踏过坚韧的黄土大地,竟然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
“嘿!大叔。”我挥着手,朝中年汉子打招呼,只是对方连正眼都没有瞧我,便消失出我的视线。
看来这司南村的人很冷漠啊,不管怎么,先进村再说,天空还是一片阴霾,视野所向到处都是灰沉沉的,就算待会不再下雨,至少也要找个地方将我这一身湿透的衣裳换去。
我提起脚进去司南村,在入口前那一刹那,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然后眼前一黑,我已经身处于司南村。
该死,得尽快换下这身衣裳,不然真的可能会要生一场大病。回忆起方才那个冷战,我心道。
这司南村人来人往,不似野外,即使身着湿透的衣裳难受的打哆嗦,我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现在最好找个旅店,或者碰到户好心人家,让我借宿一晚。
“大婶,请问附近有旅馆吗?”大婶视而不见。
“大叔,这村子有旅馆吗?”大叔视而不见。
“大娘,请问.哎!等等.”大娘也视而不见。
..。
这村落真的是诡异的紧,挂着招牌的商铺一个也没有开门营业,来往的人也是面无表情,在整个村落晃荡了数个小时,询问了无数人,每一个都是对我视而不见,终于有一位大婶对我流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还以为有戏,谁知道她竟然扭头就走,真是气煞我了。
我有股想揍人的冲动,不过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别人的地盘,恐怕只要一动手,立马会遭到群殴,尤其是方才从我身边走过的那名大哥,拳头足有砂锅大小,这要是被他揍上几拳,我得要躺上多久啊。
说没人理,打又打不过,我现在是又冷又饿,心里面也萌生了退意。
这司南村莫非是“哑巴”村?
这个时候我才留意到,这些村民不仅对我视而不见,对其他村民也是同样的视而不见,不仅如此,在村落闲逛数个小时,也未曾见过一名村民开口说话。
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村落,就是呆在野外,也比这个死气沉沉的司南村要好。
注意打定,我提起精神离开村落,一路上心中在思索着。
这些个鸟村民对我这般不友善,走之前是不是“顺”点干净衣物和食物,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被抓到又是麻烦一件,还是算了,就当从来没来过这里。
如此想着,我大步流星走向司南村入口。
“咚!咚!咚!”
入口处,一名扎着双马尾辫年纪约莫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正独自一人跳着橡皮筋,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流露出与我方才所见村民不同的生动表情。
“咚!咚!咚!”
路过的时候,这个小女孩的与众不同让我不由的多瞄了几眼,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出村后找块地方先生火填饱肚子,所以也没有过多在意。
“大哥哥,不陪月月玩耍么?”在我身后,甜美稚嫩的女声响起。
我刹那间愣住了。
竟然会说话,不对!会说话有什么有奇怪的。
我转过头,看着小女孩,心中正在细细计算着。是不是陪小女孩玩会儿,博取她的好感后,顺势跟着她回家借宿一晚,想必有这么一层关系,小女孩家里人应该也是不会拒绝吧,最多到时候付几个银币便是。
“好啊!”我应道,与野外露宿相比,躺在床上自然是要舒服的多。
“那大哥哥你跟着月月跳。”小女孩苍白的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让我几乎按捺不住想啃上一口。
我朝小女孩比个手势,示意明白。
两根长长的橡皮筋一头绑在栅栏,一头环绕着大树的两侧,呈平行悬乎至半空。小女孩在两根橡皮筋前端左蹦右跳,神情愉悦,我身处小女孩身后不远的地方,照着小女孩的动作依葫芦画瓢,感觉有些乏味。
跳橡皮筋这种游戏,人越多才越好玩,此刻就只有我和小女孩两人。再则,我也老大不小这个年纪,跟个小p孩一样蹦跶来绷带去,感觉就是耍猴把戏一样,令人尴尬。
..
就这样蹦跶了近一个小时,小女孩才方肯罢休,我也如愿在小女孩的家中借宿。
带一名陌生男人回家,小女孩家里同意否?
说实话刚开始我已经准备发动金钱攻势,耽搁了这么多时间,总要得到个好结果吧。跟小女孩回家后才知道,这个家就只有小女孩一人,她的亲人很早就过世了,听她这么说,我也稍有些感慨,这也是命苦的娃。
烧上一桶水,洗了个热水澡,立刻便满状态复活,身体的畅快带同着心情也变的愉悦。
在我洗澡的时候,月月,也就是小女孩正在煮着一锅菌汤,待我洗完澡出来,散发的香味都弥漫到浴室门外的走道口了。
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看着年幼的月月熟练的做着这一切,我不禁有些怜惜这个孩子。
对于早已饥饿的我来说,这一锅普通菌汤无异于人间美味,不过时,满满一锅菌汤便被我和月月消灭的干干净净,当然,大部分进入了我的腹中。
饭毕,月月利落的收拾着残局,我抚摸着吃的有点撑的肚子,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幼小身影,想来不如去村落间散散步消消胀。
手还未挨到房门,闻声而来的月月后发先至,两只小手伸展出来身体呈“大”字紧贴着房门堵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