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涂小浪便成了新的牢头了,尽管这不是监狱,被打的和没被打的都臣服了,便桶已经被拎到了墙角,涂小浪坐的屁股下垫了好几床被子,大伙毕恭毕敬。
天要黑的时候,女警察来拘留室叫涂小浪了。
一看拘留室的情形,警官就问涂小浪,“这怎么回事?”
涂小浪不说也不行了,就无奈地说:“让我把他们给揍了,他们要我坐便,我不干。”
女警官上下打量涂小浪,眼神好象在说,你行吗?看过之后,扭头说:“走,跟我出来。”
这回不是去审讯室,而是到女警官的办公室,落座,涂小浪一看桌子上牌子,女警官叫韩玉雪,摘了警帽,样子更加漂亮,两条柳叶眉又弯又黑。
韩玉雪倒了杯水递给涂小浪说:“说声对不起吧,我已经找到那辆公交车,通过监控看,的确不是你偷的钱包,你是被陷害的。”
终于沉冤昭雪了,可涂小浪感到老委屈了,要不是自己成了犊门中人,那今天的屎就吃定了。那这一个月就别想吃饭了,簌口就簌不完的,那样自己就会瘦成麻杆了。
这件事太伤人了,关键是梅兰竹把自己当成了小偷,要是别人就无所谓了,这个必须跟梅兰竹说清楚,涂小浪就跟韩玉雪说:“韩警官,这件事你必须跟梅兰竹说清楚,我们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呀!”
韩玉雪笑了,说:“放心吧,我已经跟梅兰竹打了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那就行了,我别无他求。”涂小浪平静地说,可心里却高兴的要死。
回到寝室天已经黑透了,进到寝室里,涂小浪把二两毛他们吓了一条。二两毛趴在上铺叫:“涂小浪,你干什么去了,咋么这久才回来,胰子说你被小麦给甩了,大伙以为你想不开去寻短见了,我们已经研究好,半夜子时不回就报警了。”
涂小浪把自己扔到床上,叹口气说:“还不至于吧,这惯常的东西还能让我寻短见,切。”突然,涂小浪感到裤裆一阵温热,湿乎乎的。
怎么搞的,难道自己小便失禁了,怎么——用手一摸裆下才明白,是个茶缸。便呀地一声大叫道:“哎,谁?谁特么这么缺德,往我床上倒水。啊?”涂小浪想是有人使坏。
上铺的二两毛呀地叫了一声,使劲地拍了脑门,说:“哎呀,我忘了,是我在你床上凉了杯开水。忘死死的了,这个该死的胰子,非要勾引我****啥的。”二两毛忙下来开灯查看,缸子还在,只是水已经入棉。
涂小浪眉头拧了拧,恨恨地说:“你要不是我上铺的兄弟,我非得上你床上撒泼尿不可。”
二两毛感激又愧疚地道歉,“怨我,怨我,对不起啊。”
“没事儿了。”涂小浪说着,从水机里接了两杯水,哗哗地泼到被子上。
二两毛惊讶地叫,“哎,涂小浪,你就不高兴,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的褥子呀!”
“作践个毛,你的一杯水画的是地图,大伙一定认为我尿床了,我再浇两杯就是世界地图,大伙就会认为我洗床了。”涂小浪颇有心计地说。
“噗——你可真有意思,你就凉到外面谁知道是你的褥子,又没贴标签,走,我跟你把褥子凉到阳台上去,明天一早收回就干了。”二两毛扛着褥子在头前走,涂小浪在后边跟着,把褥子凉到阳台去了。
回来的走廊上,二两毛小声问:“什么原因啊,小麦就把你给甩了,一点迹象都么有啊!”
“哼,和你一样抽象,说我没有腹肌,有的全的肋肌,让我无言以对。”涂小浪咽着口水感叹。
“哎,她怎么知道你没腹肌?你是不是跟小麦亮剑了,小麦不从,认为你痞性太重导致的分手。”二两毛精辟地分析到。
“可得了,我要是亮剑她就不会不干了,你也知道我这杆炮都重型的,要真给她干上,她还不滋味死,那时候她就只能带着笑脸跟处女说再见了。”涂小浪哈哈地坏笑一声,然后唱道:“啊处女再见,啊处女再见,啊处女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侵略者已经抢走我心爱的女孩————”涂小浪主唱。
二两毛唱和声副歌,“嘟嘟嘟嘟,我心爱的女孩——”歌声在走廊里回响,充满了哀怨和感伤。唱着,两个失恋的男孩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
因为涂小浪没有了褥子,就要在板床上睡,可翻了几个身后,觉得好不舒服,就叫二两毛:“哎,我还是跟你合伙吧!”
二两毛探出头来,怯怯地说:“我怕化悲痛为力量爆我鲜嫩的雏菊啊!”
“这还真没准,虽然我没有这个性取向,可我担心把你当成小麦,来个啊处女再见!”涂小浪说着已经上来了,二两毛象征地推了两下,放涂小浪上来。
但二两毛不失时机地对其他床铺喊:“同胞们,今夜不要裸睡,裤带更需准备,一旦麻痹大意,定是蛋疼菊碎。”……
两个人闹腾半宿,才倦倦地睡去。
早晨起来,二两毛发现涂小浪在走廊里‘天灵灵地灵灵’地叫,大裤头显得涂小浪一点屁股都没有。二两毛探头莫名地问:“哎,涂小浪,你昨晚做噩梦了,在这里拘魂呐?”
涂小浪摇头,吃笑一下说:“没有,我突然想起了小时的儿歌,天灵灵地灵灵,来个十元行不行,昨晚也没吃到饭,现在饿我肚子疼。”原来涂小浪是想借用犊门的超能力聚十块钱,还做今天的早餐。
“草,这儿歌也不是这么唱的,不是,天灵灵地灵灵,我家有个夜哭精,行人念上八十遍,一觉睡到大天明。听到没?这才是正版。”二两毛不解其中故,就给更正。
“这不是盗版的事儿,这是向经典致敬,你见过多少老歌被改编,《浏阳河》都唱成那份,来,我唱着歌,你帮我看着地上,看有没有十块钱。”涂小浪要求真不高,就要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