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35100000059

第59章 中篇小说 又是一个秋天(11)

4

柱儿没有疯,可是病倒了。

起初,他只是身体乏力,不想吃东西,头昏脑涨,直想睡觉,果真就睡下了。一睡下,想起来也不成了。先是发烧,浑身上下就像燃烧着的一个火炉子,接着便整日昏昏乎乎的。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光听见爹在长吁短叹。一会儿睡过去,又光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有时梦见一个人朝自己走来,明明是个男子,到眼前却变成了小玉。刚一伸手抓她,又倏忽不见了。有时觉得身子变成了一片羽毛,正在凌空飞舞,看见地上的田野、土地、树木,一切都摇晃不定。有时说起胡话,不断重复着“小玉”、“衣柜”、“皮箱”等叫人不明不白的话。郑安义急了,忙叫人到乡医院请医生。医生来打了一针,说:“没关系,让他保持心情愉快,我明天再来。”留下一包药走了。

医生走后,柱儿觉得好了些,朦胧中看见小玉又朝他走来。小玉怀里抱了一捧鲜花,来到他床前,他闻到了鲜花浓郁的香味。小玉把手放到他头上,亲切地爱抚。一股女人气息又强烈地钻进他的肺腑,这气味胜过了花香。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石芳嫂坐在他床头。

“醒过来了?”石芳又惊又喜地问。

柱儿咧嘴笑笑,想起来。石芳一把按住他,说:“别起来,你刚才出了好多汗。”

柱儿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就病了?”

石芳笑笑,就像开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说:“吃五谷,生百病,谁不生病呀?没什么不得了,想开些,就会好的。你不是就好了吗?”说着,拿过身边一个小布包,打开,把一袋梨子、一包葡萄糖、一瓶麦乳精,放在柱儿枕头旁,说:“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想吃就吃,不要舍不得,我明天再来看你!”

柱儿非常感激,说:“怎么要你花费,嫂子?”

石芳忙说:“你看得上嫂子,就不要说客气话!”说完,告辞走了出去。

柱儿在床上躺了三天,石芳天天来看他。每次来,不是鸡蛋、白糖,就是奶粉、苹果。柱儿心里过意不去,又觉得奇怪,就问:“嫂子,你为什么花钱买这么多东西?这些梨子、苹果,乡场上买不到,你到哪里去买的?”

石芳见问,低下了头。半天,才突然说:“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柱儿说。

“我告诉你,”石芳说,“这些东西是小玉、黑子给你买的。黑子还专门到县城去了一趟!”

“是他们?”柱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石芳见状,急忙按住他,说:“你说过不生气!”

柱儿眼里忽闪着泪花,说:“我没生气!太麻烦他们了!”

“好兄弟,”石芳忽然又问,“你恨他们吗?”

柱儿眼睛凝望着帐顶,半晌,说:“我不恨他们,真的不恨他们,嫂子!今上午,我还梦见妈妈给我吃甘蔗。小时,我分不清甘蔗和高粱秆,妈妈就常常逗我。先拿一截甘蔗给我,我一尝,甜,就吃了。妈妈又拿一根高粱秆给我,我尝尝,不甜,就扔了,还又哭又闹。梦醒了,我就想,人生来就有吃好、穿好的德性。可长大了,反倒不能像小时那样闹吃闹穿,却偏偏要强迫自己吃孬点、穿差点,这是为什么?俗话说,会怪怪自己,不会怪,怪别人,我只恨自己当初没和海丰哥一起走。后来,海丰哥写信来,我又没去……”

“好兄弟!”石芳不等柱儿说完,就一把抓住他,直说,“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小玉就是怕你不肯原谅她呢!又怕你想不开,闹出事来,才叫我天天来看你。好兄弟,病好以后,我还是劝你出去,挣得到钱就挣钱,挣不到钱学点外面的见识。你还年轻,路长着呢!我过去劝海丰出去,没想到他命短……”

柱儿见石芳说起海丰,就有些伤心,忙岔开话题:“嫂子,我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回去向小玉、黑子哥问好,说我感激他们!”

“我一定说到!”石芳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忽又回转身,红了红脸轻声说,“我和牛子十五……结婚!”

“哦!”柱儿早已知道他们的事了,这时高兴起来。

石芳说:“那天请来吃午饭。”

“我当然会来!”柱儿毫不犹豫地回答。

石芳这才走了。

柱儿经过几天疗养,除了显得有些清瘦外,十五早晨起来,觉得精神还不错,便知道身体已经复原。走出屋子,放眼望去,好一个晴朗的早晨!碧空万里,太阳明亮而温暖,鸟的歌声清脆而嘹亮。山坡上的野秋菊一蓬蓬,灰白色的叶片上闪烁着露珠,像是挂着一粒粒珠宝……柱儿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精神倍增。

吃过早饭,柱儿忽然想到乡上去。算算时间,去了乡上,再回来到牛子家吃午饭,还来得及。这么一想,便更产生了非去不可的冲动。

于是,他沿着弯弯的山道,走向了通往乡政府的大路。这条路,他不知走过多少遍,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庄重。暴雨过后的山泉特别欢快,在他脚下放声歌唱。路上没有了尘埃,没有了败叶,干干净净,像为他扫过似的。

柱儿理直气壮地走进了乡政府办公室,对文书说:“我……办张外出做工的证明。”柱儿不知那证明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工?”乡文书问。

“泥水工!”柱儿随口答道。

“你是几级工?有没有施工许可证?你师傅是谁……”乡文书一口气问。

“我……”柱儿没想到还要这些条件,愣住了。

乡文书见状,说:“你如果有施工许可证,我就给你办。如果没有,就叫你师傅来办。我们是对你负责,懂不懂?”乡文书十足地把柱儿当成了三岁小孩。

“知道了。”柱儿说完,退了出来。

出来一想,却犯难了,到哪里去找老师呢?眼下只有黑子!可一想到黑子,柱儿心里毕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又一想,事情到了这时候,黑子就黑子,相信黑子也不是绝情绝义的人。想着,柱儿便急急赶回去。

回到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郑安义见了问:“哪里去?”

“牛子结婚,请我吃午饭。”柱儿说。

郑安义听了,马上喝道:“你去现‘宝’!黑子和石小玉都在那里……”

柱儿立即反问:“他们在那里,我就不能去?”说完,直往牛子家去了。

牛子平时人缘儿不好,加上人少,不愿意大办,来的客不多,但瞧热闹的人却不少。郑家坪缺少文化娱乐,红白喜事,大家乐得欢喜一场。此时地坝边的翠竹下,早已聚集了一群年轻人,朝这边指点、议论着。几个流鼻涕的小孩则满院乱跑,不乏欢乐气氛。

牛子和石芳看见柱儿,忙迎了出来。牛子今天穿了一件新做的深蓝色毛料中山装,线条笔挺,里面白衬衣的领子高高竖起,露出一圈,脸上放出红润的光芒。柱儿见了,在他肩上拍一下,说:“嗨,这才像新郎倌的样子!”

牛子乐颠颠的,只笑不答,把柱儿接进屋里,又忙着布置摆席去了。柱儿一眼看见了黑子,想喊,可喉咙里涌上来一种东西,堵塞了发出的话语,张张嘴,没有声音,忙把头偏向一边,却又看见小玉低着头,一闪身进了里屋。

这时正是中午,太阳光温暖地亲吻着大地,凉爽的深秋的气息在人的身边缭绕,空气像水一样透明。一切都是那样美丽,生活仿佛是一杯美酒。

牛子布置完席桌,出来招呼客人入席。竹林边看热闹的人群忽然轻轻一阵骚动,接着院里闹嚷嚷的小孩也停止了跑动。正要入席的客人一齐向外看去,也不觉站住了。

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威风凛凛地走进了院子,直往屋里走来。

屋内的客人下意识地互相瞧瞧,让出一条道。

“谁叫郑海全?”两个警察堵住大门,目光鹰一样扫过人群,凌厉地喝问。

牛子的脸刷地白了。

不等他回答,两个警察走到他身边,又问:“你叫郑海全?”

牛子浑身颤抖起来,回答:“是……”

一个警察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纸,面对牛子晃晃,说:“你曾经卖过文物给曾天文,是不是?你现在被拘留审查了!”说完,另一个警察倏地捉起牛子的手,将一副手铐给牛子铐上了。

霎时,屋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唏嘘声,人们木然一阵回过神来,有人就轻声说:“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唉——”屋外看热闹的人也“呼啦”一下拥进院子,严严地堵住了大门。

牛子的双腿抖动得更厉害,忽然瘫痪在地,带着哭腔道:“我坦白!是我炸了高贤墓,我想钱……是曾天文叫我……我坦白!”

警察把他架起来,说:“要坦白,到公安局去!走——”

牛子走了两步,又瘫痪下去,回头喊道:“石芳,你等我……等我呀!”

人们在一旁冷冷看着他,没有人说一句安慰的话。黑子和柱儿过去,扶起他来,替他拍净新衣服上的灰尘,说着:“好好交代问题,争取政府宽大,去吧!”

牛子被带走了。身后跟了一群幸灾乐祸的、飞短流长的舌头。

牛子被带到村边,柱儿爹赶出来高声骂:“牛子,你个野杂种!我们郑家坪还没出过坐监坐牢的,你算把我们郑家坪的德丧尽了!人活脸,树活皮,怎么不吐泡口水淹死!”

骂声传到牛子家里,石芳忽然一头倒在地上大哭起来。在警察铐住牛子的时候,石芳只是脸色惨白,却咬住嘴唇没哭。警察带了牛子出来,听见牛子喊她,她只是让两行泪水无声地流下来。此时却忍不住放声大哭。小玉、黑子和柱儿忙过去扶住她,一个劲劝。

石芳哭一阵,变成了抽泣,睁眼看看四周,忽然问:“那些客呢?”

柱儿、黑子和小玉这才发现,那些客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辞而别了。

石芳又立即伤心起来:“我的命好苦哇!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给我买了两件衣服,我看质量很好,就问他哪来的钱,他说是当、当文物通信员的工资……这一下,叫我怎么见人啦……”

小玉说:“这有什么,一人犯法一人当!”

“你不知道,”黑子说,“这里的人厉害得很!要是顺他们的意,裤子都可以脱给你穿;要是一不小心坏了名声,他们就会把你往死里整。整不死,也会记你一辈子,家里人跟着受窝囊气,像躲瘟疫一样避着你。”

“那怎么办?”小玉心凉了半截。

“这样,”黑子想了想说:“先回娘家住几天,等等牛子的消息。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广州做工,把这件事丢冷落一下再说。”过一会,柱儿说:“这办法行!”小玉也同意,问:“姐姐,你愿意不愿意?”

石芳抽泣着问:“有没有我干的活儿?”

黑子说:“多的是,钱也不低!”

于是,吃过午饭,小玉陪着石芳,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带上换洗衣服,抱了伟儿,先回娘家去了。

屋里静了下来,黑子看了看墙上新贴的大红“喜”字,默默无语地摇了摇头。柱儿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便没有了声音。柱儿侧眼望望黑子,黑子的脸阴沉着,显得那么忧伤和痛苦。又过了一阵,柱儿实在憋不住了,便打破沉默,一口气把上午的事说了出来。

黑子眼里立即闪烁起光彩,高兴地说:“嗨!你终于想通了!”稍停,黑子转换语气,低低地说:“柱儿,我知道你信得过我!别人都说我奸猾,可我心里最明白。他们是穷惯了,便回头说好日子不好,就像疯子嘲笑正常人一样!我们为什么要绑着自己的手脚来受穷?不瞒老弟说,我还想把日子过得更好!等明年或后年,有了更多的钱,我还想在大溪口修个水电站,我要点电灯,也让全村人都用电灯照明,用电磨磨面,看上电视……”

黑子轻轻地说着,眼凝视着远方。柱儿听着那话音,仿佛是从散云台的小溪上流下来的,那么清新、光亮,洁白无瑕。

“我还跟老弟说,”过一阵,黑子又道,“村里好几个年轻人,还有别村几个人,这次都要和我一起走。原先小顺、天全也像你爹那样,莫名其妙地恨我,可昨天又来对我赔礼,要我带他们出去。我一一答应了他们……”

“那么我呢?”柱儿忙问。

黑子忽地笑起来,说:“老弟,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我都欢迎你们——”

“海术哥!”柱儿忽然动情地喊了一声,一把抓住黑子的手。

黑子也把另一只手搭在柱儿手背上。两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尾声

好一个秋天的黎明!村庄还在沉睡,处处寂静无声。天空透出一片朦胧的亮光,飘浮的雾霭轻轻游荡。

村外,集合起了一支奇特的队伍。这支队伍,没有统一的装束,也不是奔赴血与火的战场。但他们的神情却全是那么庄严和兴奋。

队伍出发了,脚步声滚过村庄。一阵狗吠,打破了村庄的寂静。

等人们被狗吠惊醒过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时,队伍已爬上了高高的散云台。村子里开始混乱起来,咒骂声、呼喊声响成一片。有人披头散发、赤足蓬头地向村外跑来。

散云台,传说是高贤墓那位祖先观看日出日落、雾起雾消的地方。此时,一代新人也站在那里,放眼看了看自己的家乡:旭日的光芒照遍了大地,轻柔的雾霭袅袅上升,村庄像被露水洗过,屋瓦如清粼粼的河水闪着光。微风阵阵,轻如少女的鼻息,吹过竹林,吹过松柏……有人像是第一次被眼前景物吸引住似的,轻轻说了起来:“太美了——”

黑子说:“是的,太美了!我们还要使她变得更美!”

这时,有人已赶到了山脚下,在放声大喊:“六娃子,回来——”“大宝,回来——”

被喊的两个年轻人忽然走到岩边,高声回答:“爹、娘,我们明年秋天再回来——”

“对,明年秋天再回来,我们一起喊!”黑子提议,“我喊一二

同类推荐
  • 俯仰之间

    俯仰之间

    小卒本可去读大学,可父母修鞋、修自行车赚得的几千元积蓄被骗子骗走,小卒无缘大学之路。之后小卒和柳斋的同父异母的、却和高干子弟的柳斋天差地别的、生长在农村的姐姐认识,并被柳斋的姐姐喜欢,但小卒依旧无动于衷,柳斋姐姐苦于家庭的贫苦,为了不给小卒添麻烦而嫁给他人。小卒在柳斋去世3年后写完了他的故事,却收到了柳斋托人给他的包裹--里面是小时候他们一起喜欢的玩具……
  • 栖霞秋枫

    栖霞秋枫

    餐馆打工少年木水因为爱看影碟,暗恋上影碟出租店老板的女儿陈茗。陈茗是大学生。木水的心灵是简单的,但是那份人性中特有的细腻、向善、向美,使他不简单起来……
  • 血钞

    血钞

    1949年初,中共中央决定在即将解放的北平秘密印制人民币,以便在北平解放的当日上市流通。红色特工之父老C和人民银行行长小B决定:由特使严烈和董建新带人民币印版去北平执行印制任务,并在三天后把印版带回西柏坡。这一情况被军统特务“启明星”发觉,密报了军统保密局。军统头子老A命令北平站代理站长张孝武逮捕特使、缴获印版,并紧急唤醒潜伏特务“野猫”,让她暗中配合,敌我之间由此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地下党人的聪明才智,他们的奇思妙想,他们的可爱、勇敢与团结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与发挥。
  • 白手小子赚大钱

    白手小子赚大钱

    他们是两个平凡的小人物,但又是两位不平凡的人物。“爱吃”的天性,是他们合作的奇缘,成功的契机。青少年时代他们聚聚散散,性格秉异——一个勤奋好学,一个荒嬉不拘;但是共同的失落、困惑与追求,终于让他们殊途同归。他们曾崇尚“嬉皮”浪迹天涯,也曾屡结红颜游戏人生;他们曾是“迷惘的一代”不知路在何方,但最终并没有自甘沉沦……他们终于走出了“雨季”,踏出了泥沼,迈上了新的人生旅途。他们几乎是白手起家,以每人4000元的“赌本”,租一间破加油站,开一个冰淇淋小店,开始了人生搏击、商海弄潮、价值重建的浩大工程。小本生意,惨淡经营;商场倾轧,风高浪险,谁识个中滋味?
  • 大时代·命运操盘手

    大时代·命运操盘手

    在袁得鱼面前,那张带血的交割单仿佛一个噩梦。而他,必须追逐这个噩梦,将父亲的死因大白于天下。从海南到上海,袁得鱼拨开迷雾,探寻真相。每个人都只知道故事的一面,每一面加起来,才能看到故事的真面目。当股市天才袁得鱼探索父亲死亡真相时,那些商界“坏人”的背后,又有怎样的光辉岁月?当年兄弟,面临成为对手的可能。爱情与仇恨、友情与真相,他如何取舍?站在父亲的死亡真相暗处的那个人,日渐清晰。
热门推荐
  • 救赎2:连线者

    救赎2:连线者

    觉醒的安娜和眼前的杀手,他们二人究竟有何种关系,案件似乎引导他们二人相遇,安娜和他相互帮助,不停的破解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案件,只不过每次结束都会有新的线索将他们引向更深处的黑暗,当他们来到这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 毒王鬼妾

    毒王鬼妾

    她意外身亡,带着诅咒穿越,却发现被人灌了迷药,险些惨死毒蛇下。受尽欺凌,任人欺辱,却一朝成为名震天下的鬼妾。他,高高在上,却毒名在外。死在他床上的女人无数,他只信毒蛇。鬼妾遇上毒王,且看天下风云变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风雪昆仑巅

    风雪昆仑巅

    二十年前,大光明教内乱,绝巅禁地大禁司被困。圣女小瑶身中剧毒,逃亡至明月潭边,被墨决相救。二十年后,墨府灭门,圣女救孤叛教,托孤十字亭,后不知所踪。十年之后,墨氏遗孤横刀天山,立马昆仑。光明顶上白骨累累,明月泉旁血流成河。“长大之后,我就娶你……”一句誓言,半世杀伐。为寻圣女,他不惜与天下为敌。为报父仇,却要杀死这个女人。执苍策马昆仓侧,探丸借客尚武阁。他刀斩苍天,天下群雄侧目,剑指后土,神鬼为之动容。江湖之上,他将成为一个神话。墨鸿,这个名字,也将永远铭刻于求剑亭的功名碑之上。
  • 卿等佳人归

    卿等佳人归

    她是谁?皇族太女――顾卿佳。他是谁?太女喜欢的人――商容。曾经,她为他放弃皇位,奉他为帝,他却将她卖到青楼,看着她清白被夺,看她被他心爱之人丢进湖中活活淹死。再世为人,她成了华夏A城的顾家小女――顾卿佳。然而她却在意外之中看到了A城首富之子――商容!是意外还是故意?在他们相遇之后,他淡淡开口:“子宁,别来无恙!”她皱眉:“子宁早就死了,我也不认识你!你也闹够了,我们,本就没有关系!”他抱住她:“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你,你觉得你能逃的走吗?太女。”她挣扎着:“放手吧,我们,没有可能!”他不语,她也沉默。他低头,与她平视着:“我不会放手的!”
  • 许你悠悠冲撞我心

    许你悠悠冲撞我心

    白束突然来到一个不熟悉的世界看着看着亲人对自己的疼爱就想安心生活但总是会出现一些小插曲,突然就有那么一个人进入了她的世界。锦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当第一看到白束时只觉得惊鸿一瞥,在次看到时眼前的女扮男装的心里来时悸动。是谁闯进谁的心,又是谁自乱阵脚。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美漫之我也是蜘蛛

    美漫之我也是蜘蛛

    “嘿!伙计们!你们好啊!我是来自于《我也是蜘蛛》这本书的主角杰森,因为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能够随时打破第三面墙来到自己的封面来跟你们沟通,具体的原因我就不在这里解释了,虽然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但我想我的故事绝对会让你们满意的!”杰森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表。“唔……,不好意思,我打破第三面墙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如果你对我的故事有兴趣,那么请多多关照!我在《我也是蜘蛛》等着你们!另……”杰森还想再继说些什么,但突然一闪而过的蓝光之后,杰森已经消失在原地……
  • 美丽的谎言也是谎言:宁夏杂文作品精选

    美丽的谎言也是谎言:宁夏杂文作品精选

    杂文应该怎样写,或者怎样写才能写好杂文,于我而言,当不属“业内之功”。但我挚爱杂文、喜读杂文、推崇杂文,也写过一些杂文类的东西。如今,我们要尽力做到的,是为广大杂文作者在行进的路上捡去磕磕绊绊的石块、杂物,趟平路上的凹凹凸凸,尽其所能地为广大杂文作者搭建平台,护佑前行。譬如我们正在进行的第五届宁夏杂文大赛,以及还将举办的第六届大赛,都是旨在壮大宁夏杂文作者队伍,推动和繁荣宁夏杂文创作。还有,我们已在“银川新闻网”中开设了宁夏杂文学会网页,虽然刚刚起步,但我们有信心把它做好做出影响。以后我们还将组织广大杂文。
  • 我的体内藏了一颗修神珠

    我的体内藏了一颗修神珠

    一场滔天谎言,剑道天才坠下紫魁之巅。气海被废,经脉寸断。失忆后被一少女救起。后修神珠入体,持帝天剑,重新走上修仙之路!!!
  • 隐世高手在都市

    隐世高手在都市

    一个隐世八百年的家族,一个被族人抛弃的武学废材,出山之后,却逐渐成为一名旷世高手。初次来到陌生的现代都市,面临的却是不可思议的传奇人生,教徒弟,做保镖,还莫名成为了警方卧底,但这黑恶势力的背后,操控的居然是同族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