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瑞,别自以为你隐藏得深,本妃就不知你心中的那点猫腻,不过是看上了那贱人而已,想为她出头,你还不够资格!
这独孤家的男人,除了独孤逸和独孤宸外,真没一个好东西!
那老皇上三宫六院还嫌不够,居然还垂涎儿媳妇的妹妹,第一美人诸葛心妍,真是老不羞。
独孤瀚更过分,自己为他出生入死,几度命悬一线,他却置自己的付出和情意于不顾,偏偏爱上了那个贱人。
而这独孤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已有了端庄贤淑的太子妃,却惦记着小姨子,真是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独孤家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小姐,那我们……”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桑玉儿冰冷嗜血的脸色上带着丝丝阴霾,荡起波纹的水眸逐渐凝成寒霜:“还有,将贱人与这几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尽快闹得人尽皆知,本妃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是,小姐!”秋荷随即离去。
遥望着雪兰苑的方向,桑玉儿一脸阴霾的笑着,眼眸中迸发着丝丝精光和幽幽寒意,冰冷刺骨。
深夜,无心睡眠的雪兰披衣轻轻走到窗边。
窗外树影斑驳,摇摇晃曳,漆黑如墨的浩瀚苍穹中,月色似纱,浮云袅袅,几颗疏星闪烁,透过朦胧的月色看去,清冷如雪霜,孤傲如白雪,照得人有些森寒凄凉。
据风驰传来的消息,他们虽已相继铲除了血冥楼几近六十几个分堂,但血冥楼真正的实力他们也无法估量,而且血冥楼表面看似销声匿迹了,实际却暗中谋划着什么,相信不久之后,月国将会面临着一场巨大的浩劫。
而这场浩劫是否就是诸葛雪兰曾说过的,因自己而起的纷争?
还有,也不知道师傅和音儿如今怎么样呢?
“夜色深沉,你身子不适,为何不好好休息?”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闻声徐徐转眼,静静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的人,雪兰淡淡道:“你怎么来呢?”
清冷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在他的身上,轻洒了一层银色的朦胧光晕,晦暗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光暗交错,如梦似幻,仙逸出尘的脸上透着些许苍白,亮如星辰般的瞳眸中蕴含着一缕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柔情。
如墨秀发随风轻拂,一袭淡蓝色的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幽兰花。
在这清寒的静谧夜色中,整个人俊美如天使,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气质,令人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瞧见雪兰清雅容颜上那一股淡淡疏离,独孤逸敛起苦涩心味,眸中深情,依旧还在。
“兰姑娘,谢谢你的解药和嘱咐,我已经没事了。”
虽然一直处在昏迷当中,可身体的一种原始本能让他深信,昨夜是她进入了房间,并在他意识稍稍清醒时柔声叮咛。
回想起当时唇上的那抹柔软,还有嘴里似乎至今还残留的淡淡清甜,他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唇瓣,脸上微微泛起丝丝晕红,虽知她是为了助他服下解药,但依然令他的心悸动莫名。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子亲密接触,对象是她,怎不令他欢喜激动?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说出心中情愫。
然而她这番清冷模样,似浑然不在意昨夜之举,也不在意他的情意,让他情动的同时也黯然心伤。
不过,令他觉得奇怪的是,她怎会有逍遥极乐的解药?又怎知有人会在太后给他服用的解药中动了手脚?
事后他曾命暗卫找人仔细查看过那颗解药,果真发现其中含有一种药性极其霸道的剧毒,若他真的服下了的话,保证不出三月必七窍流血而死。
可恶,究竟是谁心肠如此歹毒,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难道是他的突然出现,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想方设法要谋害他?
这又会是谁呢?
似乎没有看到独孤逸眸中的炽热深情,还有轻抚唇瓣的暧昧举止,雪兰转眼望着窗外,声音宛如空谷中的幽兰清雅而淡漠:“没事就好。”
窗外天如墨,云如尘,疏星惨淡,月色朦胧,深秋的夜色隐约透着几分凄凉之意,仿佛预示着寒冷的冬季即将到来,也预示着一场未知的浩劫将要来临。
不知道,她是否真能化解这场因她而起的浩劫?
“今天在祥和宫,我无意中听太后说你中了无魂散,兰姑娘,你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为什么?”
拢了拢外套阻挡清冷寒风的侵袭,雪兰微微勾了勾唇,嗓音虚无而飘渺,隐隐有着一丝嘲讽:“两位当朝王爷都中了毒,若我不这样做,又如何洗脱嫌疑?又如何引出幕后指使之人?”
“那你的毒……”凝视着在月色中略显苍白的雪兰的如玉侧颜,独孤逸不禁心疼蔓延。
“风前辈在为我解毒的时候,我拜托他研制了无魂散,只为将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有解药,自不会有事,况且,太后不是已经吩咐御医配制解药了吗?”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
眺望着漆黑如墨的苍穹,雪兰淡淡道:“四弟,若无其他的事,你请回吧,还有,以后请叫我一声瀚王妃或者二嫂,也不要再如今夜一般私闯王府,毕竟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