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你告诉我,那批军火是不是你……”
“是!”归海无情坚定地打断他的话,顿了顿,淡漠的琉璃眼闪过一丝挣扎,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坚决之色。
她接着道:“当初归海长松找擎家联姻,就是为了借用你擎家的集装箱出货,本来他是安排玉棠和你联姻,但玉棠不愿,我不想他被逼着做不愿做的事,就要求由我来娶,现在你知道这里面的一切,要走要留请自便,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擎岚一把拉住她欲离开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光洁的下颚搁在她纤弱的肩膀上,精瘦强健的身躯不可抑止的轻颤着。
“无情,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不管我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或目的结婚,总之这婚是结了,我爱你,很爱很爱,可你一句‘要走要留请自便’就想将这段婚姻抹去,就想一脚踹开我吗?你不爱我,也不需要表现的那么明显,那么伤人!”
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身躯轻颤,耳边环绕着他伤感沉痛的话语,她刚才得以平静的心湖再一次烦躁起来,心里有什么东西急需宣泄,她猛地转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玫瑰色的红唇也在那一刻堵住了他的菲薄的双唇。
擎岚有片刻的怔愣,回神过后,马上变被动为主动,手掌扣住她的后脑,猛烈地加深这个吻,他们彼此都需要宣泄,她要宣泄混乱的烦燥的心思,他要宣泄对她浓烈却也心伤的感情,他们忘我地吻着,疯狂地宣泄着,唇舌缠绕,直到彼此都快要窒息,才不舍地分开。
擎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因为带着面具,他看不清面具底下那张雌雄莫辨的脸的神色,不过他能想到,那张脸一定是潮红满面,分外妖娆。
“无情,以后别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我这里会痛!”缓和了一下气息,擎岚深蓝色的凤眸盯着她的眼眸,拉起她的手捂住自己心脏的部位,低声乞求着。
归海无情将手抽离,甩了甩混乱的脑子,“对不起,我最近心绪有点混乱,我先回房了!”
“无情!”
一声深情呼唤,擎岚再次拉住她欲逃离的身子,紧紧锁在怀中,略微红肿的双唇精准无误地封住了她娇艳欲滴的香唇,这次的吻不再是宣泄,而是带了浓浓的情意味道……
“嗯……”
娇媚入骨的嘤咛声从归海无情的口中溢出,此刻,她不想去拒绝这个和她有婚姻关系的男人,同时她也想要激情来抚平她心里的烦躁,需要快感让她忘却最近这段时间遗留在心底的沉郁。
听到她的嘤咛,擎岚像是得到鼓励般,吻的更加疯狂卖力,灵巧的手指轻勾,高档的套装扣子被他解开。
室内的温度逐渐加深,两人刚刚被平复下去的暧昧再一次响起,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酝酿出浓浓的情意味道。
“无情,我要你!”
擎岚深蓝色的凤眸着火般看着怀中深陷情意中的绝美女人,不等她回答,他急切地将她打横抱起,向距离最近的一间卧室走去。
豪华柔软的大床上,蓄意待发的擎岚看着身下之人这张美艳无双的脸庞,心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抬手,轻巧且熟练的摸索到她的耳后,轻轻一扯,一张薄如羽翼的面具就出现在他手中。
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床头,这才认真地满是浓情地看着这样面若桃花的脸庞,“无情,以后每次我都要面对最真实的你!”
话落,细碎轻柔的吻一一落入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覆上被他吻得微肿的娇唇。
凌乱的大床上,纠缠的男女忘我地沉浸在彼此制造的猛烈激情中。
室内的激情仍在持续,室外,男子收拾着散乱一地的衣衫,将它们放进衣篓,然后洗澡上床睡觉,一连惯的动作做起来犹如机械。
激情褪去,擎岚抱起床上瘫软无力的女人,向浴室走去,不一会儿,又抱着一身清爽的她出来,只是怀中的女人已然熟睡,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拉起薄被将她盖好,忙完这一切,他才进浴室清理自己。
浴室的琉璃门合上,这时候床上本是睡着的人却在这一刻睁开了灿若星辰的琉璃眼,只是那眼中依然迷茫,呆呆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脑中思绪万千,却终是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擎岚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擦拭着他那头利落的短发,看到床上睁着眼呆呆对着天花板的女人,他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深蓝色的凤眸透着浓浓的担忧,“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你情绪明显不对!”
“没什么,你打开梳妆台左边的那个抽屉,那里面有一个装着乳白色药水的琉璃瓶,将这玩意儿放到里面去!”归海无情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转向床头上的面具,淡声吩咐着。
擎岚见她不想多谈,凤眸闪过失落,不过还是依言,将面具放到抽屉里,拉开抽屉,小心翼翼地将这张薄如羽翼的面皮放进去,这东西暂时对她来说,很是重要,不小心弄坏了可就麻烦了。
在他放好东西准备关上抽屉之时,角落处一条特殊的项链让他眼神停留了片刻,深蓝色的凤眸幽光闪过,他伸手将它拿起,状似无意地放在眼底下瞧了瞧,精巧细致的链身,环环相扣,半月形的吊坠上镶着一颗闪亮的黑钻,周边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古老的字体,又像晦涩难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