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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John Keats to Fanny Brawne(2)

今天早上我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散步,但是像平素一样,心里想的只有你;我真希望能说得更动听一点。我日日夜夜都在受折磨。他们在谈论我去意大利的事。要和你分离这么久,我是绝对康复不了的;然而尽管我这样全心全意地爱你,却无法使自己信任你。

以往长期别离的经验给我带来的痛苦简直难以言状。……我实在是颓丧得要死了,看样子也只有死才能使我得到解脱。我忘记不了过去的事。什么事?对于一个老于世故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我来说却可怕极了。

我将尽力摆脱这一切。你以前常和勃朗打情骂俏,如果你能体会我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就不会这么做。勃朗这个人并不坏——他没有意识到他是在一刀一刀剐我。直到如今,我对这些点点滴滴的往事,还是心有余痛。虽然他帮过我许多忙,对我很有情义,而且如果不是他的接济,我现在几乎囊空如洗,但是由于这件事,我永远不愿再见到他,或和他说话,直到我们都变成老头子为止(如果我们高寿的话)。我的心被当成了足球,我定将怨恨。你会说我发神经。我听见你这样说过:再等几年也不坏——你有的是乐趣,你的心野着呢——你什么心事也没有,不像我这样心事重重,你干吗要这样呢?

你是我倾心爱慕的意中人——屋子里如果没有你,我觉得那空气是污浊的。你对我却不是这样——不——你可以等待——你有成千上万种活动——没有我你也会快活的。只要有社交活动,只要有什么事能消磨掉这一天的时间就行。

你这个月是怎么度过的呢?你和谁在一起嘻嘻哈哈呢?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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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也许会觉得粗野。你没有我这种感情——你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也许有朝一日你会懂得——现在还未到时候。

你扪心自问:济慈在孤寂之中有多少时候给你带来过痛苦?而我自己则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我之所以要说话,正是为了这个原因;我是实在痛苦不过才说的。

凭着你信仰的那位基督的鲜血,我请求你:如果你这个月做了什么使我见了痛心的事,就请你不要给我写信。也许你已经改变了——如果还没有——如果你的行为还是跟我以前见到你在舞厅或其他社交场所那样——我可不愿再活下去了——如果你这样做了,我恨不得今天晚上就一命归西。

没有你我实在活不了,但不仅仅是你,而是贞洁的你,有德性的你。日复一日,岁月消逝,你放纵形迹,为所欲为——我每天心中忍受着多少痛苦,你却一无所知——严肃点!爱情不是开玩笑——再说一遍,除非你的心像冰雪一般皎洁,否则就不要给我来信。我宁可没有你而死去,也不愿——

永远是你的

J. 济慈

原来如此!

十九世纪英国大诗人济慈(John Keats, 1795-1821)于1818年12月认识邻舍的少女勃劳恩,那时勃劳恩十六岁。济慈深爱勃劳恩,却因健康问题无法成婚。济慈在本信中向勃劳恩告别后,即离英往意大利。济慈因肺病逝世后,勃劳恩与他的姐姐同住,十二年后嫁给一位银行家。信中济慈表达了对勃劳恩的深爱和离开她带来的痛苦,同时责备她不了解他,只顾自己到处结友游玩。

爱是人的一种天性,被人爱是甜蜜的。然而并不是人人都懂得怎样去爱,生活中不乏这样的例子:一对爱人,爱的和被爱的都觉得辛苦,都感到有压力。如果都能为对方着想,多加体谅,就该能爱得更快乐也更深吧?

妙笔生花

信里对在爱海中不能自拔有深刻的描写:

I have been occupied with nothing but you

I am tormented day and night

I shall never recover if I am to be so long separate from you

I am literally worn to death, which seems my only recourse

You are to me an object intensely desirable

the air I breathe in a room empty of you is unhealthy

I have been a Martyr the whole time

I cannot live without you

I would sooner die for want of you 破格的语法:

chaste you , virtuous you

在英语语法中,代词一般不能用形容词修饰,这里是破格,显示出强烈的赞美,相当于汉语中“××的你”。这也可用于贬义,如:Stupid you! / Lazy him! / Silly me! 信中有不少比喻:

resent my heart having been made a football(把心比作足球)the air I breathe in a room empty of you is unhealthy(把人当作呼吸的空气)

with a crystal conscience(比良心作透明无瑕的水晶)

增值英语

1 When you were in the habit of flirting with...

句式 be in the habit of v-ing 习惯于……(比 have the habit of 更正式):

He is in the habit of singing in his bath. 他有洗澡时唱歌的习惯。

He has the habit of wiping his eyeglasses before he starts talking.

他习惯于在开始说话之前先擦眼镜。

句式 同义语为 be used to v-ing:

I am used to getting up early. 我习惯早起。

2 I should be without a pence were it not for...

句式 were it not for... / if it were not for... 解作“要不是……”,是个虚拟语态,were 是固定的:

We could win the game were it not for your mistake. 若不是你的错误,我们该赢了比赛。

注意 这个句式中的 were 可换为 had been。用 were 时,主句中的动词用 would / could / might + 不带 to 的不定式;用 had been 时,主句动词用 would / could / might + have + v-ed(过去分词):

We could have won the game had it not been for your mistake.

3 You are to me an object intensely desirable...

object 一般指对象,如 an object of art 即 a piece of art,但也可指对象、目标物,如 an object of desire、an object of admiration、object of interest 等:

The new-born baby became the family’s object of attention.

那新生婴儿成了全家的注意对象。

object 也解作“目标”(= objective / aim / goal):

He has no object in life. 他在生活中没有目标。

4 I would sooner die for want of you than...

句式 would sooner...than... 或 would rather...than... 表示“宁可……也不……”:

I would sooner give up my job than do something against my conscience. 我宁愿放弃我的工作也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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