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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涌

白鸽疑惑的来回扫视着两人,然后将视线定格在孙兵脸上,“请问,你想问我什么?”

秦子涵过来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白鸽,我们走。”正要把她拉走,孙兵走过来拉住她另一只胳膊,“唉,白小姐,不会耽误你太久,这几个问题,必须得到你的帮助。”孙警官突然放低了姿态,白鸽疑惑的看了看秦子涵,“子涵,这位警官就问我几个问题,应该……没事吧?”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秦子涵警告的看了孙兵一眼,放开了白鸽的胳膊,“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好歹也是警察。只是,如果他说的话,是你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你还想去吗?”

白鸽皱起眉头,“什么事情是我不愿面对的?”

秦子涵叹了口气,“算了。”说完转身朝秦沐阳走去。

白鸽跟着孙兵来到车边,或许孙兵也想速战速决,这次两人没有上车,就站在车边,孙兵依然拿着他那个厚厚的笔记本,“白小姐,请你仔细回忆一下,1994年4月25日那天,你在做什么?”

白鸽心头一怔,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她差点葬身火海,她失去了小奇哥哥,白倩姐姐和姨妈一家,她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那天,我和妈妈还有姨妈一家一起出去玩。”

“那你爸爸呢?”

“那时他已经很少有工作,却正好在那天工作去了,爸爸很幸运,没有遇到那场火灾。”白鸽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

“火灾?”孙警官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似乎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场景。

“是的,那天我们一行人去OU百货,却遇上了火灾,我的小表哥和姨父都在那场火灾里丧生。”白鸽的声音凄凄凉凉的,让人动容。

孙兵瞪大了眼睛,“原来白小姐也是那场火灾的受难者?”

“是啊,孙警官知道94年OU百货的那场火灾?”

“嗯,知道。”当时他是那场火灾案的负责人,当然印象深刻,“那么你知道你父亲那时做什么工作吗?”

白鸽偏着头想了想,“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妈妈说,那时爸爸是自由工作者。”

孙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爸爸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话,或是人的名字也可以。”

白鸽露出疑惑的眼光,“孙警官,你为什么一直问我爸爸的事情?他跟你调查的案件有关吗?”

孙兵挑起眉,看着面前这个敏感的女孩,“也许有关,现在还不确定,因为是比较久的案子,所以要调查更多周边的人才能慢慢接近线索,白小姐你体谅一下。”

白鸽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是我爸爸生前特别和蔼老实,很难想象他会跟什么案件有关。”

孙兵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你父亲的真面目,怕是很难接受吧。

“我换个问题吧,在94年4月之后,你们家有没有收到过大笔收入?”

白鸽皱起眉,仔细的回忆着,“在那天之前,爸爸原本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工作了,家里已经捉襟见肘,本来要从下个月开始停了姐姐的钢琴课,可是后来也没停,还给姐姐买了一架新钢琴。”白鸽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孙警官快速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难道我爸爸得了一笔不义之财吗?”小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父亲这笔钱是怎么来的,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蹊跷,但她从内心里抗拒自己的这种想法,语气便有些不善。

孙警官抬头瞟了她一眼,“白小姐,你不要生气,我们也只是为了办案的需求,没有刻意诋毁你的父亲,若你父亲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会强加在他身上,总之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现在,你父亲也不在了,我也只不过想通过你父亲找到一些线索而已,若你能好好配合,也就不需要麻烦令堂了。”说到这里,孙警官停下笔,抬起头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给你父亲钱的是什么人?”他对这个问题并没报太大希望。

可是白鸽却毫不犹豫的说:“知道。”

孙兵的眼神都亮了,“是谁?”

白鸽微摇了一下头,“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一次偶然间听到父母在谈话,爸爸好像说是OU百货的老板。”其实是她有一天无意间听到爸爸对妈妈说“这次的事情办砸了,还好OU百货的老板大度,不然这到手的钱都会飞了。”年幼的她还不知道“办砸了”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那时姐姐知道要停钢琴课的时候很难过,后来却又没停的时候很兴奋,所以她当时印象很深刻,隐隐约约觉得应该和那“老板”给的钱有关。

孙警官瞪大了眼睛,露出惊喜的眼神,“OU百货的老板,也就是欧阳长青了。”

白鸽却微微摇了摇头,“按照我爸以往说话的习惯,我爸的意思应该是,这次的老板是OU百货的,并不是说给钱的是就是OU百货的老板欧阳长青。”

孙警官挑起了眉,“哦?那就是说解你家燃眉之急的,是当年在OU百货工作的人?”

白鸽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孙兵看了看白鸽的表情,“那你知道这个‘老板’为什么要给你们一大笔钱吗?”他特意强调了“老板”两个字。

“我爸一直做临时工,估计是那次工作的报酬吧。”

秦沐阳看着白鸽所在的方向,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白鸽的侧脸,她一直皱着眉头,时而似乎是陷入不好的回忆,眼神变得虚无缥缈。

“这个警察到底问你什么?怎么还要问白鸽?”

秦子涵转过头,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他微眯着眼,“我被绑架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秦沐阳惊讶的睁大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微眯着,他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你知道了?”说着转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孙兵,“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情。”突然想起什么,“那他要跟白鸽说什么?”

秦子涵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想通过白鸽找出白松林当年的关系网。”见秦沐阳不安的看着白鸽,“她迟早会知道的,就跟我一样,就算你和老爷子都瞒着我,也不可能瞒我一辈子,不是吗?”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秦沐阳微不可探的叹了口气,“你该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保护你,在这件事情里,你和白鸽都是受害人。再说,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真正的真相,也许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秦子涵没有说话,只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调节心里的情绪,等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澄明。

谈话进行得差不多了,按照孙兵以往的经验,估计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的答案了,不过,他今天的收获却是不少。他合上笔记本,“白小姐,今天谢谢你,帮到我很多,如果以后有需要,还要麻烦你。”说完挤出一个职业笑容。

白鸽却觉得他这一笑阴森的很,她似乎正在向某些她不愿触及的真相慢慢靠近,这个想法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抬起眼,薛凯瑞的广告正在重复播放,但薛凯瑞邪魅的脸在她面前变成了孙警官的,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把一支男士洗面奶慢慢的推到她面前,近了她才发现,那支黑色的男士洗面奶上面什么都没写,而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她不禁后退一步,闭上眼用力的摇摇头,把脑袋里奇怪的想法赶出去,睁开眼,电子屏幕上又变成了薛凯瑞那张邪魅的脸。孙警官已经驾车离去,她看着孙警官离去的方向,发着呆。

不知什么时候,秦沐阳已经站在她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怎么啦?他问你什么了?”

白鸽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都是些奇怪的问题,应该是和我爸爸有关。”提到父亲,脸上的笑容便变得有些苦涩,关于父亲,是她和秦沐阳之间不愿触及的禁区。

秦沐阳搂了搂她的肩膀,“别想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白鸽低着头,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秦沐阳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便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先回去吧。”说着拉起她的手朝车边走去,秦子涵已经在驾驶室等着他们。

白鸽上了车,盯着秦子涵看了两秒钟,才说道:“子涵,你知道他要查的是什么事情?”

秦沐阳直盯着秦子涵,秦子涵没有回头,发动了车子,“我不知道,他只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而已,怎么,他问你什么了?”

白鸽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你刚才说‘我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是指什么?”

“哦,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那老警察老是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都烦死了,怎么,难道问你的问题不烦吗?”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虽然嘴上说着她迟早会知道,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她知道,她是个单纯的女孩,上辈人犯的错,不应该要她来承担。

白鸽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的背影,说道:“是挺烦的。”然后把头转向窗外。既然他们都瞒着自己,这件事情,或者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吧。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她紧紧闭了闭眼,再次睁开,逼着自己把思绪拉回到工作上来。

秦沐阳看着她终于放弃了提问,轻轻地长呼出一口气,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这天晚上,欧阳长青站在自家书房的窗前,他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尤记得那年在咖啡店里,原本埋在财经早报里的他,因邻座的吵闹声而抬起头,第一眼便看到了她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李芬芬那时还在咖啡店打工,她身体不好,常常受到顾客和店长的刁难。而那天,她有点低血糖,不小心将咖啡洒了一点出来,那个顾客便不依不挠,还把店长叫来,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辞退。她不知如何是好,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被赶出去。

正在店长和顾客在大声指责她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下去,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她,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而膝盖与地面碰击的疼痛却使她突然冷静下来,她擦掉眼泪,抬起头直视那位年轻的男性顾客,“这位先生,很抱歉我把咖啡洒了,但是这杯咖啡洒了,对你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我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女儿就要挨饿,她还小,她是无辜的。”

那位顾客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却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李芬芬转过头对店长说,“店长,我知道我的工作能力不如其他人,但是我一直也只拿最低的工资。我的工资本不止这么多,但我什么也没说。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虽是求情,她的态度却很坚定。

周围看热闹的顾客听到她这么说,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那位店长的眼神也就变了味道。胖胖的女店长看着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店里的其他店员看她的眼神也从恭敬变成了怀疑,她气愤得用力的踢了李芬芬一脚,声音几乎竭斯底里,“你胡说什么,我可怜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才施舍你这份工作,就算你一再犯错,我也包容你,你现在竟然得寸进尺,污蔑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说着又是一脚就要下去,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被这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吓得退了半步,深怕自己惹上这么个女魔头。

欧阳长青的眸子暗了暗,他小时候常常因为贫穷受到同龄人的欺负,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现在的眼神,跟自己多么像啊。他的大脑还在运转,身体已经快大脑一步,拉住了胖店长,胖店长一个重心不稳,竟也跌坐在地上,待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李芬芬扶了起来。

胖店长摔倒后挣扎了几下才站起来,周围的人已经明白了这位店长只怕不是个正经的主,此时看到她吃瘪,都暗暗的笑起来,这笑声传到胖店长耳里,气红了她的脸。她指着欧阳长青,“你……”才说一个字,便发现对面这个主怕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那一张因气愤而涨的通红的脸立刻堆起了笑容,变脸之快令人咂舌,“原来是欧阳先生,这是我们店内的小事,怎么敢劳您大驾,您把这女的交给我,我自会好好处理她,不会再让她打扰其他顾客。”

欧阳长青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扶着的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她的身体明明在微微发抖,若不是自己扶着,怕是站都站不住,眼睛却那样坚决。他没有抬头,“从现在开始,这已经不是你店内的小事。”他特意加重了“小事”两个字。

四周的人也都配合的点着头,小声交谈着,闹着整个咖啡店的人都不得安宁,没有人会觉得是小事。

胖女人脸上的表情红了又白,却依然堆着笑,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功力,“欧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你店里的员工。”

李芬芬瞪大了眼睛,这才抬头看他,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连拖带拉的带出了咖啡店,顾客和店员一哄而散,胖店长气得在原定抓狂。

待她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咖啡厅门口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他的手,“这位先生,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说完转身就要进去。

“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我给你。”他脱口而出。

李芬芬停下脚步,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

从那以后,他用了很多办法,才终于把她娶回家,这些年,他一直精心呵护她,呵护这个家,就连芬芳的过去,既然她不愿提,他也从来不问。他想尽一切办法取得成功,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家。而现在,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最重要的两人女人,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阻止她们回国,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自己发生什么事,势必会牵扯到她们俩,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欧阳长青抬起头,看着天上一轮弯月在薄薄的云层间若隐若现,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拳头渐渐握紧。

这时,方秘书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他在他身后站定,微低着头,“老板,已经找到白松林的老婆,下一步该怎么做?”方秘书的语气阴森森的,永远听不出情绪。

欧阳长青沉默了两秒钟,方才转身,“据你的调查,警察有没有找过她?”

“应该没有,原本她和白松林一起经营一家小卖部,白松林死后,她也无心经营,生意越来越差,住在附近的邻居说,她平时除了在店里,都是深居简出,从来没有看到过陌生人出入她家。”

欧阳长青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先派人盯着她,我找个合适的时机过去一趟,探探她的口风。”

“是。”说完,方秘书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书房。

欧阳长青站在窗前,拧着眉,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李芬兰这几天眼皮一直突突的跳着,她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这天白天的时候,她听来小卖部买东西的邻居说,前几天有个陌生的矮个子男人在打听她家的事情,她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天晚上,她刚刚关了店门,回到楼上的客厅,女儿白鸽的电话就打来了,“喂,妈妈。”

“唉,白鸽,下班了吗?”

妈妈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白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下班啦,刚回到家呢。”

“工作累不累啊。”

“还行,不过这几天接了个案子,经常往工地上跑,有点累。”白鸽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饮料。

“哦。”李芬兰欲言又止。

白鸽肩膀夹着手机,打开饮料正准备喝,突然觉察到妈妈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她送到嘴边的饮料又放回到茶几上,“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李芬兰吞吞吐吐的说:“白鸽,这几天有没有人向你打听你爸的事情?”

白鸽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有,但是不能让妈妈知道是警察,难道这个孙警官这么不讲信用,还是去找过妈妈?白鸽故作轻松的说:“没有啊,怎么了?有人来找过您吗?”

李芬兰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半,“没有,妈妈只是随口问问。你既然累了,就早点休息,妈妈也要休息了。”说完慌忙挂断了电话,她这个借口烂极了,女儿一定不会相信,下次,她一定会再问,到时候,她该说什么理由呢?李芬兰的心里乱极了。

这几天,白鸽和秦沐阳几乎每天都耗在天水花园,有灵感了,就去对面的咖啡厅找个靠窗的位置画图,那个咖啡厅的窗边,正好可以看到天水花园的全貌。实在没有灵感的时候,两人就回办公室翻各种书籍各种杂志,秦子涵给他们一个星期拿出图来,可已经四天过去了,依然没有让他们满意的作品,主要是秦子涵的要求太高了,又要别出新意,又不能格格不入,既要显眼,又不能刺眼,既要有上成的质量,又要控制成本,白鸽这几天已经被一堆数据逼得头发都掉了几把。这天,两人站在天水花园门口很久,依然没有什么想法,“白鸽,要不我们今天不要想了,偷一下懒,去学校看看吧。”

“可是我们时间太赶了,再不出草图,会严重影响进度。”白鸽有些担忧。

秦沐阳拉起她的手往车边走,“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别处找找灵感,走吧,不会耽误事情的。”说着已经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鸽只好坐上去,其实她也有点疲了,如果换个地方,说不定真能有点效果呢。“那好吧,那我们就偷偷懒。”

秦沐阳已经坐了上来,发动了车子。朝她笑了笑,打着方向盘离开了那里。

车子刚驶到学校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欧阳露露剪了短发,配着精致的妆容,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外加一双恨天高,此刻,她正靠在自己的车边,神色飘渺不定的看着学校的方向。

车上的两人远远的就看见她,秦沐阳把车停在她后面,车刚停下,白鸽就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儿,“露露?”边说边快步朝她走去。

欧阳露露转过头,神色一亮,但瞬间就恢复原样。

白鸽上下打量着她,欣喜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呢?你剪了短发,挺适合你的。”

欧阳露露嘴角微微上翘,“我才回来,今天刚好经过这里,就停下来看看,没想到,五年前我在这里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现在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你。”

她的语气淡淡的,白鸽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被浇得透凉,她有点尴尬的笑笑,“说明我们有缘分呗。”

这时,秦沐阳已经走到白鸽身边,关于欧阳露露的离开,他之前听白鸽说过,不过白鸽其实也并不清楚她突然出国的原因。欧阳露露从他下车的时候开始,眼神就一直在他身上,原本有些欣喜的目光,渐渐的变成了惊诧,待他走到她面前,她长大了嘴,瞪大着眼睛盯着他的左脚,眼睛里似乎还有点什么别的东西。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但被一个老熟人这样盯着看,他也有点难堪,就这一点而言,欧阳露露一点没变,她最擅长的就是,让身边的人都变得难堪。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的目光总算了他的脸上,还没等她说话,他耸耸肩,“就是出了一场车祸,把左腿摔断了。”

欧阳露露好不容易才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所以说,你那时候不告而别,是因为车祸?”

“是啊。”秦沐阳无所谓的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和峰子去你家找过你?”

“知道,他后来告诉我了。”

欧阳露露蹙起眉,“他后来找到你了?”

“可以这么说吧。”

欧阳露露的眉越蹙越紧,“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他找到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秦沐阳似乎并不想解释下去,气氛陷入奇怪的尴尬,白鸽赶紧说:“露露,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先说说你吧,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欧阳露露的一直盯着秦沐阳,而秦沐阳却看着白鸽,白鸽又在同欧阳露露说话,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形成一个奇怪的三角。很遗憾,欧阳露露现在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垂下眼睑,“既然这样,那我们下次找个时间再聊吧、。”说完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秦沐阳看着白鸽还在盯着露露离开的方向,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好啦,不要再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鸽转过头看着他,“沐阳,你有没有觉得,露露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眼?头发短啦?”

“不是啦,感觉,感觉不一样了。”白鸽仔细的回想刚刚露露给她的感觉。

“我没觉得不一样啊,她一直都是这样,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正在这时,秦沐阳的手机响起来,“喂,子涵……我现在在大学门口……工作伙伴?……好,我们马上就回来。”挂了电话,对白鸽说:“子涵说要给我们介绍工作伙伴,要我们现在回去。”

“那好吧,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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