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燕听了惶乱地扫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下人,看来她们倒是听话,按她昨儿吩咐的做了,只是……为何没有顺利蒙混过去?
前儿母亲身边的小丫头偷偷跑去春风园禀报她,简略地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但没想到父亲会因此要责罚。
这事看来是闹大了!
赵妈妈瞧大小姐的眸光瞟过来,忙捏着帕子哭泣道:“大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奴婢瞒着你自行处置了小莲……可奴婢对你是一片忠心那,要不是今早看你脸上长了疹子心烦,又怎么可能瞒了你行事?小姐,奴婢们并非是置小姐于不顾,置小姐于不堪,也并非要离间你们姐妹情,实在是因为那丫头来园子行窃,奴婢太生气了才杖打了她,小姐你可要为奴婢作主,请老爷,夫人原谅奴婢的不是啊!”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情真意切,就算眼神乱晃,那语气也充满了委屈,到底是年长的,吃的饭多,走的路多,遇上啥事还能挺得住。
若染瞅着她,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老婆子,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爹爹,”赵之燕心中有数了,回头嘴一瘪就落了泪,撒娇地哭诉道:“爹爹,这些下人服侍女儿多年了,且个个忠心耿耿,行事小心谨慎,从不踏错半步,特别是赵妈妈,她可是女儿的奶嬷啊……小莲之事实在是不能怪责她们,若她不行窃,她们定不会如此。”
“是啊是啊!”大夫人接话了,看着冷凝着脸的赵正豪,笑吟吟地讨好了说:“老爷,燕儿也知你疼她护她,可往日香苑一直平安无事,下人们都恪守尽职,从没听到过哪个下人敢欺主犯上,胡作非为的,今日之事实乃特殊,下人们也是忠心护主,疼惜主子……莫不是看主子脸上长了疹子,心烦难受,她们也不会越权行事,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她们都些是下人,吵吵闹闹的都随了她们去!用不着太理会。”
赵正豪听完蹙了眉,看大女儿脸上颗颗红疹涂了药后更是怵目惊心,心也软了,盯着她的脸叹口气道:“燕儿,王太医怎么说?”
“说女儿花粉过敏。”
“哪来的花粉?”赵正豪一怔。
“女儿也不知道,但太医就这么说的,已给女儿药了,说两天后就会好。”
“哦,那爹爹就放心了。”赵正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爹!”若染突然叫了一声,秀眉微蹙,眼神透着埋怨,赵正豪眸光一闪,马上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再问赵之燕:“燕儿,这帮下人瞒着你杖笞小莲,我看你还是不要纵容了,若这回不处置,指不定哪天你就被她们残害了去。”
“爹爹,她们不会害到女儿的,平日里这些下人处事小心谨慎,对女儿不敢不敬。”赵之燕瞪了若染一眼,急忙说道。
“姐姐,你说她们处事谨慎,为何又让小莲进了园子偷得了玉簪?”若染睨着她,表情却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