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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灰意冷

萧瑟的秋风带着些许寒意与雨丝沾湿了街道,几片枯槁的法国梧桐叶也被秋风撕扯而下,紊乱的散落在地。易凡独自走在炎黄国京华市黄昏的路灯下,他眉头紧锁这,清秀的面庞上满是痛苦之色,孰不知他的内心更是犹如刀割般揪痛。

他与自己相恋三年的女友了,说是分手不如说是他被她踹了,就像是踹走一只流浪狗一般。时至今日他都难以相信当年的陈依会变成这样。他与陈依从初二便相识了,那时的陈依如同一朵纯洁的百合花一般,温柔害羞,善解人意。易凡从第一眼见到她便深深的喜欢上了她,尽管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已无法忘记她。

一对金童玉女,便是互相有了朦胧的好感,便一起度过了温馨甜蜜的初中生活,步入高中,两人又有缘的考上了同一所高中校,彼此更是兴奋至极。然而有一成不变的事,却无一成不变的人。就在易凡幻想着今后与陈依的甜蜜生活时,陈依变了。他开始十分注重打扮,并对所用的物品挑剔了起来,吃穿用度都要极尽奢侈。

一旦易凡不能满足她物质上的要求,她便任性撒泼,甚至谩骂易凡。是的易凡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过的生活也就能够温饱罢了。但尽管如此,易凡还是将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给陈依买那些毫无意义的奢侈品。当陈依对他发脾气,甚至辱骂他,他也宁愿去包容她,因为她是易凡三年来的梦啊,他是多么怕这个梦破碎。

然而事实真能尽如人意呢……

星期六的早晨,易凡穿着一件把衬衫,一条休闲裤,走在京华市最有名的,最繁荣的“景春街”上。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来往人群都衣着光鲜显然家底殷实。其中的易凡无疑有些“鸡立鹤群”不时有人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口中默念着:今天陈依是怎么了,怎么打电话都不接,不会生病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阵担忧。

思索着他已经走到了一家景春街上也颇具名气的服饰店,易凡今天带来了他一个月省吃俭用外加打小工挣的钱,他打算给陈依买一件名牌外套,好给她一个惊喜。

刚走进店内,一位面带微笑长相甜美的女售货员便是扭臀走了过来,准备以她流利的口才和靓丽的外表赢得这单生意,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穿着泛白蓝衬衫且有这些稚气的青年时,顿时丝毫不加掩饰的大失所望并且瞬间冷下了脸色,并冷冷的对很少进这种地方显得有些紧张的易凡说道:你自己慢慢看,不买就别乱摸,别把衣服弄坏了,到时不知道你赔不赔得起呢!

易凡先是一愣,随即又毫不在乎的独自向内走进,这种人他实在见得太多了,不愿与他们一般见识。

售货女郎也对易凡的淡定颇为诧异,但她也并未多想,因为现实就是这样,你没钱没势就不会有人正眼看你。

走在装着琳琅满目的饰品,看着那些装饰着闪耀亮丽的水晶的服饰,易凡的双眼都有些迷离了,然而当他看到那些衣服下面铂金卡片上的价格时却傻眼了。

“这……这还是衣服吗?怎么贵的跟黄金似的,他的右手死死抓住包里的钱指尖隐隐有些苍白,这些衣服太贵了,就算他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呀!易凡的内心陷入了无边的苦涩……”

“咯咯……这条裙子真漂亮,我真的好喜欢噢!”这时一道动听的声音在豪华的服饰店中响了起来。

“是陈依的声音!”易凡脑中第一时间闪出第一个念头,她怎么来这了,易凡循着声音望去,在店内的一组专柜那一道宛若精灵般动人的身影俏然而立,尽管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陈依,易凡依旧对她的俏容如痴如醉。

易凡飘然的循着这身影走去,可是突然他看到陈依身旁站着一个穿着十分光鲜,一身服装至少上万元的俊俏年青人,此时它的眼睛正肆无忌惮的在陈依一发育的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走,毫不掩饰眼中的贪欲之色,陈依却好似对此视若无睹,甚至有些迎合的神态。

男子用手在陈依的翘臀处使劲的捏了一把,然后笑着说道“好,依依喜欢我们就全买下来!”

陈依听到男子的话后,笑的更加灿烂,丝毫不在意男子的动作,竟是主动将身子凑到男子怀里,恨不得融化在男子的怀里,满眼满脸都是讨好之色。

陈依的神态被易凡尽收眼底,他的大脑蓦地一片空白,眼前这个媚态尽显的女子,还是那个如同百合般纯洁可爱的女孩儿,还是那个在雨中傻傻的等着自己放学一起回家的傻丫头吗?

霎时间一种心痛,愤怒,与被欺骗的疯狂从一直被他刻意压制的心底爆发,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在陈依还在与那男子眉目传情时,她的光洁的手腕忽然被别人一手抓住。她登时心中一惊,谁这么大胆要知道自己身旁的人可是孙家二公子“孙豪”人称“孙少”。谁这么不长眼敢欺负她女朋友,此时她完全忘记了正牌男友易凡。

正待发怒,耳旁却传来一道喝声:“陈依你到这来干嘛?快跟我回去”!

安静的店铺里突然响起一道喝声,周围买衣服的人都吓了一跳,都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此时易凡正紧紧抓住陈依的手腕,胸膛剧烈的起伏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平静。

耳旁突然传来的声音就像一道惊雷,刚还忿忿的她表情瞬间凝固了,“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的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她万没想到会在“景春街”这种地方碰上平时吃顿饭都要斤斤计较好一会的易凡,可见她全然忘记了易凡都是为了满足她欲壑难填的无理需求。

“依依,这位是?”这时她身旁的男子也开口问到。陈依脸色有些难看了,愣了愣随即捏捏手道:“孙少,他是我……是我家的邻居”。

孙少斜眼撇了撇穿着有些寒酸的易凡,眼中满是不屑,随即又用一种似乎十分慷慨的语气道:“原来是依依的朋友啊,你看上什么衣服随便拿,我替你买单!”这貌似大方的话,听在此时早已愤怒的如将要爆发的火山的易凡耳中无疑是火上浇油!

气急的易凡本就被眼前的一幕气的胸中憋闷,此时这家伙还在自己面前显摆,顿时怒极反笑道:“哈哈哈……我买什么关你什么屁事,她是我女朋友,要买衣服也是我来买!”

闻听此言孙少的脸顿时憋成了酱紫色,表情从开始的大度从容慢慢变得阴沉扭曲了起来,他可是京华市孙家的嫡系子孙,虽然孙家在京华市并不是多么了不得,但也算得上地方一霸了,作为孙家嫡系当代家主“孙战天”的小孙子,自小便是家中的天之骄子,他要太阳绝不再给他月亮。而且他的天赋也非常不错,年仅18岁便已是三星武者巅峰的修为,在孙家年轻一辈中算得上领军人物了,顶着诸多光环,加上生的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在狐朋狗友的带领下,也学会了混迹在风月场所,到处找寻姿色不错的女子以供自己玩乐。

而今的陈依正是他在一家酒吧里遇到的,那时他正在酒吧和朋友们喝酒泡妞,醉眼迷离中他一眼瞟中了误入包厢的陈依,咋一见如此的美女出现在自己眼前顿时酒醒了一半,这女孩虽在自己玩过的女人中算不得最漂亮,但他身上那种清纯味道,和身上那件贴身的短裙下饱满修长而白皙的秀腿无一不让他欲火大盛。于是他便不顾一切的缠了过去,起先陈依还十分排斥他,但又不立刻拒绝,他便知道有戏,果不其然在几天的金钱攻势下,在半推半就下他轻易攻破了陈依最后一层不算坚固的防御。

孙少阴沉无比望向陈依道:“依依,他说的是真的?”

听到孙少的话,陈依身体一震,虽然他知道这对易凡不公平但是她却更离不开孙少和他的钱,可能后者占了绝大部分。她连忙解释道:“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要缠着我的,你一定不要误会!

“哼,我就知道依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穷鬼!”霎时刚才还暴跳如雷的孙少满脸得意得看向易凡,不无鄙夷的说道。

“依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易凡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依,一字一顿的说道。

陈依看了看孙少又看了看易凡终于是说道“易凡我求求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们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被几句幼稚的毫无意义的诺言感动的傻瓜了,跟你在一起,你能够给我什么,一件首饰?一套化妆品?你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你要我和你继续天真的幻想下去吗?以前是我可怜你傻,可怜你天真,现在我受够了!我不可能和你这样一个毫无出头之日的人生活下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温暖的商店内,似乎骤然进入寒冬,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直直刺入骨髓,他完全忽视了孙少的嘲笑,脑中不住回放着陈依的话,她真的没有想到那深深刺痛他心的话是从这个与自己相恋三年,自己真心真意付出了三年的女孩口中说出,没有一丝不忍,只有对眼前这个纨绔子弟的讨好。

梦的破碎使得这个一直以来都乐观的面对一切的少年彻底崩溃了。当一个人的信念破碎了他还能淡然的面对一切吗?何况他只是一个16岁的少年。心如堕冰窖般寒冷,一种被压抑的濒临爆裂的愤怒使他接近疯狂,原来自己的付出在这女人眼中是如此可笑。

他是多么不甘,多么愤怒,他只想问问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一刻是真心爱过自己!想到这里他不受控制的一把近乎粗暴得抓住陈依的手腕,不顾陈依的叫嚷便往外冲,他要明白一切。

然而就在他冲到店门的一瞬,他只觉眼前一花,随即胸口便传来一股巨力,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腾空飞起,直挺挺的撞在了身后那华美的水晶掌柜上。只听“砰”的一声专柜应声碎裂“哗啦啦”耀眼的水晶碎片洒满了地面,其间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躺在碎片中央,他的身上满是被水晶划裂的伤口,看之触目惊心。

此时的易凡只觉胸口如同压了块千斤巨石,沉重疼痛到他无法呼吸,全身的骨头都似乎散了架抽不出一丝力气。方才他只觉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旋即他的胸口便如同被一道巨锤砸中,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出。

“哈哈……一个蝼蚁一般的废物也敢动我的女人,当真可笑”孙少此时不知何时已站在易凡刚才飞出的位置肆无忌惮地发笑道,显然刚才出手之人便是他了,他也没意料到易凡竟是一点武力都不会。心中越发的得意了,叫你小子敢对我不敬,我随手都可以玩死你。他十分享收这种将他人的命运掌控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听到这刺耳的笑声,躺在地上的易凡本来浑身松散的身体顿时绷紧,这可恶的东西竟然是武者!他心中惊骇不已,从小便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位武者,今天是见识到了,不想却是这种方式,陈依的无情冷漠和孙少的蔑视与侮辱终于使着个少年疯狂了!

随即一种难言的疯狂自他心底深处慢慢的蔓延,他的血液霎时沸腾了起来,没错是沸腾了起来他甚至清晰的听到了那滚滚汹涌的流动声。咕咚咕咚……他的心脏也疯狂的跳动起来如同战鼓雷响。下一瞬他便已是如同一头蛮牛一般冲向了孙少。

孙少也被这一幕惊了一跳,他的那一脚虽是随意而为之,但就算是一星武者受了也是没有个一两天爬不起来的,在他看来易凡连一点武力都没有,没有一两个月是根本爬起不来的,可是这小子竟是立时便如同一只发怒的野牛一样冲向了自己。

这时易凡已冲到了他的身前,他心中虽然惊异但行动却不慢半分,一记鞭腿便毫无花哨的扫在易凡胸口,易凡又一次被踹的飞身出去。然而疯狂中的他却是没有了一丝疼痛的感觉,倒下后又是一下跃起冲向孙少,“砰”又是一脚……

终于在不知道易凡被踢飞了多少次,他的意志都已接近模糊时,他跃起的身体又重重的倒下了,只是他那双已然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便冷冽的目光还死死的望着不远处的孙少。

孙少不禁被易凡看的有些心中发毛,强自压下些许的不安,戏谑的看着地上如同烂泥的易凡。他虽然将易凡打倒在地,但心中的惊骇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家伙实在是个怪物,他都不知道自己踢出了多少脚,这家伙都像没事一般冲向自己,甚至他都感到了一丝力乏。这家伙可是未曾修炼啊。看着倒下的易凡他都是暗暗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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