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兮有南荣玄桀的****令,出入皇宫都是很自由,不受任何侍卫的阻拦;况且找一个可靠的大师做法也必须如兮自己亲自出动,于是趁着闲暇之时,如兮与几个宫人换上便装出了宫。
出宫的第一件事情,如兮倒不是急于寻找传闻中的大师,反而直接奔去了侯爷府;自从上次在侯爷府道喜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不但如此,她也听说了侯爷即可启程出征的事,有些担心和不舍的如兮总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见一见万俟侯,就算她知道万俟侯已经不想再看到自己。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呈现了繁华的京陵城,让如兮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她放弃了坐轿子,选择步行,还可以一路上了解京陵的风俗人情;然而,当他们靠近侯爷府时,却看到玉汐面容紧张地从府内走出,她坐上备好的轿子离开,身边没有带任何女仆。
如兮在轿子快要经过自己跟前时巧妙地转身躲开,旁边的小贵子察觉娘娘的动静,于是悄声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如兮摇头说道:“小贵子,你替我跟上这顶轿子。”
小贵子颔首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小贵子朝着玉汐的轿子的方向跑去,剩下的两名宫女紧紧地跟随如兮身边;如兮犹豫片刻,还是起步走进了侯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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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给贵妃娘娘请安。”殷夫人带着巧岚接待了如兮,如兮笑着搀扶殷夫人说道:“夫人不必多礼,我路过时想着来探望你们。”
“娘娘真是有心了。”殷夫人恭敬地说。
如兮笑了笑,踱步说道:“不管怎么说,有今日的成就那都是拜夫人所赐,要不是夫人当日救如兮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想如兮就不会是今天的贵妃娘娘了。”
殷夫人一怔,瞥一眼如兮,冷淡地说:“娘娘的福分那是您自个儿攒下的,老身不敢邀功,不过…娘娘如真有心,首要感谢的自然是西太后。”
如兮平静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殷夫人,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很佩服你,像你这样忠诚的人应该是很难找到了。”
殷夫人陡然变了脸瞪视如兮不语,如兮回头盯着殷夫人,又轻笑说道:“但是,自古愚忠的人都没几个有好下场,想必夫人比我们这些晚辈都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吧。”
殷夫人白了一眼如兮,漠然说道:“这就不必贵妃娘娘操心了,老身的事情老身自己心里清楚。”
“殷夫人。”如兮走上前凑近些,嗤笑说道:“难道你忘记了,把我和尤玥送进宫时你是怎么报给宫里的户官?我们可是你的远方亲人啊,你说我们能放着你不管吗?”
殷夫人斜睨如兮,切齿地啐道:“暴露出去对你们也没好处。”
“所以,大家都是坐同一条船的蚱蜢,谁掉下去都对自己没有好处。”如兮凝重地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用西太后来牵制我,你习惯被西太后管着,那是你自己的事,别以为我会跟你一样,永远都不知道掌握自己的命运。”
“贵妃娘娘,你之所以进宫被封为如贵妃,那都是西太后的功劳。”殷夫人冷峻地叱喝。
“错。”如兮瞪着殷夫人,怒斥:“那是我自己的本事,你们曾经一度地放弃我,现在的荣耀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跟任何人无关。现在,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再也不是你们手里的那颗棋子。”
“你…”
“哼!”如兮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厢房。
虽说面对殷夫人会让如兮想起之前的阴霾,可是吐出这口恶心,如兮总算展露释怀的笑容;既然侯爷府没有自己想见的人,如兮觉得不便逗留,于是打算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正当她朝着侯爷府门口走出之际,猝然闯入实现的蝉嫣着实吓了她一跳,不过很快如兮就被蝉嫣憨厚的笑颜所感染,也跟着她灿笑起来。
“蝉嫣叩见贵妃娘娘。”蝉嫣俯首地说。
如兮牵着蝉嫣的手,轻声说道:“你现在倒跟我这般生分,弄得大家都怪不好意思。”
蝉嫣笑咯咯地说:“那贵妃娘娘就是贵妃娘娘,不是生分,只是蝉嫣尚且懂得对娘娘的敬意。”
“我不需要你对我有敬意。”如兮客气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能心情好起来。”
“难道娘娘心情不好吗?”蝉嫣不解地问。
如兮顿了顿,继而转移话题地问:“对了,你不是在玉汐小姐身边伺候她吗?”
蝉嫣抿了抿嘴说道:“蝉嫣只是在厨房打杂的婢女,怎么可能服侍侯爷夫人?”
“侯爷夫人…”如兮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可是在我看来,蝉嫣是个好帮手。”
“多谢娘娘还记得蝉嫣,蝉嫣已经很感激了。”
如兮咬着唇,思虑地说:“这样吧,你要是不介意,不如随同我一道进宫?我想你进宫服侍我总比在这里做厨娘好吧。”
蝉嫣惊讶地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如兮笑着问:“蝉嫣,难道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吗?”
“不,不是。”蝉嫣惊愕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说:“我,不,蝉嫣何德何能…蝉嫣只是个粗使丫环,怎么能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呢?”
如兮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谁说你没有这个能耐?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娘娘…”蝉嫣依然有些担忧。
如兮坚定地说:“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回宫之后会安排人来接你。”
蝉嫣欣喜地欠了欠身,谢恩地说:“那蝉嫣就先谢过娘娘,只是不知道夫人和侯爷会…”
如兮眼珠子一转,问道:“殷夫人不会说什么,至于万俟侯…我也会亲自和他说,你带我去就是了。”
蝉嫣毫不怀疑如兮的打算,点头说道:“娘娘,侯爷就在闻鹤楼的书房,不如让蝉嫣带您过去吧。”
“好。”如兮嫣然一笑,总算找到与万俟侯见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