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此刻一定是出气比吸气多，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缓缓的沿着眼角流下，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眼前是一片猩红，实现混沌不清，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
我听到好多人在叫我，一声又一声，我好想刚睁开双眼，但眼皮子却像是灌了铅似地沉重。
我知道自己在梦中，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奔跑，可却逃不出这漆黑的梦魇。
人生似乎在倒退，许多我以为忘记了的是却一幕又一幕的浮现在了眼前。
白扬压在我的身上，嘴巴一张一合，我什么也听不见，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他是在叫我的名字！
突然，白扬的脸幻化成立陈济那苍老的面孔，他在狠狠的侵犯着我。
之后又变成了秦络的脸，他温和的笑着吻我，可我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虚伪。
原来，我的身体早已如此肮脏不堪，还好，还好我还有婉婕，我的婉婕......
我微笑的看着婉婕，想上前去抱抱她。可是她却侧身闪开了我的手停在空中。省钱又颤抖，“婉婕，我。我是妈啊......”
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虽然无声，可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在了我的心上。
她说：“妈，你真脏。”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是连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脏呢......要我那什么来反驳？？
“妈，妈，妈......”
“雪儿，雪儿......”
我浅吟着：“不，不要......”
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我缓缓的睁开了眼。
两张忧伤的脸放大在我的眼前，一张属于婉婕，一张是白扬的。见我醒来，他们的脸上立刻涌上了喜悦。
婉婕脸上是晶莹的泪珠，白扬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像是哭过，邮箱是没睡好的样子。
我梁上盖着氧气罩，声音十分微弱，他们都俯下身凝神听着：“我怎么了？”
婉婕哽咽的说，“你撞，撞车了......受了伤......都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医生、医生说，如、如果你再不醒来，就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还有可能，有可能......”
婉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字。
一个人走进了病房，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是他，他接着完结的话，面无表情的突出那后半句，“就可能会死。”
我眼神清淡，没有坑声。
婉婕颤抖着握紧了粉拳，嘴唇紧抿着，看来她知道了。
应该是白扬告诉他的，我看项，白扬苦笑，“‘菡萏’已经垮了......所以应该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
“菡萏”垮了吗？
我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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