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许多与刘崇和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生活贫穷的陌生人,在他和服务队许多志愿者的引导和帮助下,摆脱或正在脱离过去窘困的境地,驾驶起各自勤劳的航船驶向富裕的彼岸!
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遭遇危险,当我们发现或面临危险的时候,是躲避逃避,还是知难而上,许多时候够检验和考验一个人的良心与意志,而只有无私的人才无畏!
1998年1月12日,是一个薄雾缭绕,细雨霏霏的阴雨天,刘崇和带领服务队的一拨队员到武隆山区开展“三下乡送温暧献爱心”活动。当车队行至快到武隆一段凸凹不平、崎岖的上坡路段时,平时做什么事情都很细心的刘崇和,突然发现前方一辆满载乘客的客车,在泥泞的土公路上总是冲不上去,反而时不时缓缓地向狭窄的公路边侧滑。寂静的山涧峡谷和空中,不时传来乘客们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
已有多年驾龄,熟知车况,对山区路况也有所了解的刘崇和,心里咯噔一大叫一声不好,那车有危险!”他立即跳下车,一边大声招呼同行的几辆车上的队员赶紧下车,一边抓起身后的坐垫,奋不顾身地冲向还在缓慢滑动的客车。
在那危急时刻,刘崇和和队员们不顾自己随时可能被客车碾压,或被撞下山崖的危险,用车上的坐垫、榔头、铁棍、工具箱往车轮下填塞,暂时减缓了汽车后退的速度。队员们又七手八脚搬来路边的一些大石头,终于使下滑的客车停了下来。当队员们直起身来一看,一个个不禁倒抽口寒气,有几个队员甚至被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客车已经距下面的万丈悬崖不到50厘米了!
当客车驾驶员打开车门下来看到如此险况,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小便都失禁了,蹲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在客车缓缓下滑之时,车内是一片混乱,有乘客从车窗跳了出去,更多的则是在车上大哭大叫,行李和随身物品扔得到处都是,车内一片狼藉。当二十几位乘客发现危险解除了,才知道死神是被一群年轻人撵走的,是一群来自市区可爱的年轻人,是他们不顾个人安危救了他们的性命。那一刻,许多人泪流满面,激动、振奋,恐怕只有经历过生与死仅在毫厘之间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和。
刘崇和和队员们指挥一辆路过的大货车,协助将客车拖到安全地带后,有位姓张的农民老大爷拉住刘崇和和队员们的手,不住地叫着:“恩人,你们是恩人呐!”乘客们更是把自己的鸡鸭、腊肉和鸡蛋鸭蛋等,一个劲地往刘崇和和队员们的车上塞,他和队员们极力婉拒。“东西不能收我们有纪律!”
刘崇和随即招呼他的队员们迅速离开了现场。这件事还是后来那些得救的人中,看见那辆印有雷锋头像和江泽民题词的面包车,向有关部门反映才得以披露。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批特殊的人群,常常被许多人所淡忘,也常常被冷落,甚至被遗弃在暗黑的角落,他们远离主流社会,难以融入正常的社会大家庭中,不是他们不努力不上进,也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情感与愿望,或没有思想和理想。而是因各种原因造成的聋哑与残疾他们的不幸与苦难,有些是上苍的安排,造成了他们先天的创伤;有些则是命运的捉弄,后天的疾病留下的痕迹。尤其是那些天生的盲人,自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就不知道白昼与黑夜,犹如天生的色盲——蝙虫畐一样,孤零零地悬吊在幽深冷寂的溶洞岩壁上,在无边无际的暗黑中,守候着食物,期盼着光明!他们是那样的孤单与柔弱,那样的无奈与无助,他们属于人类特别弱势的群体,更像是人类苦难的缩影。
1982年3月6日那天,刘崇和和几个队员来到市中区盲人院,以及附近的一座孤儿院,零距离走近他们那一颗颗无助的心。当看到盲人和孤儿们休息时百无聊赖的神情,听他们诉说起自己的愿望,服务队队员们的心就一阵阵战栗,他们的心情无比沉重与压抑,泪水,就那么不由自主地流淌。他们是与我们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同一片蓝天下的兄弟姐妹,因为聋哑,因为残疾,因为缺情少爱,他们因此没了欢声笑语,少了许多正常人的快乐!
以后,每当刘崇和和服务队员们,走进一个个孤儿院,盲人按摩院,福利院,康复院……那根由同情和怜悯熔铸的神经,就常常被那一副残缺的肢体牵拉、敲击!他们委实很可怜,他们的生活不应该那样悲惨,那样苦痛!他们更需要和值得人们给予更多的同情与怜悯,帮助和慰藉。
相比之下,刘崇和发现自己从小至今,那些算不上灾难与绝望的遭遇,以及后来他承受的所有委屈和打击,又算得了什么呢?曾经,当刘崇和偶尔在私下感叹没钱买新衣服买新鞋穿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兄弟姐妹艰难行走的身影,就会感到无地自容!羞愧万分!常常还因此感到苦闷和焦虑,觉得自己怎么会那样矫情和自私。
刘崇和开始琢磨和策划怎样帮助那些聋哑残疾和流浪儿童。对于那些寂寞残缺的心灵,他们虽然沐浴不了自然和煦的阳光,但是可以让他们倾听美妙的音乐啊,至少,可以让他们沐浴人类另一扇窗口奇妙的阳光;虽然他们欣赏不了精彩纷呈的世界,但可以让他们感受人间关爱的温暧啊!
刘崇和和他的服务队员们除了慷慨捐出自己的钱,为盲人购置收音机、录音机和洗衣机外,还去租车,定时把那些行动不便的残疾儿童,带去市区的各处景点游山玩水……每当耳边响起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看着孩子们欢天喜地,无所顾忌地疯玩,他们心里就会涌上一股股特别甜蜜的幸福感,觉得那些笑脸与笑声,就是对他和他的队员们最好的安慰和褒奖!
刘崇和的另一位得力助手,原重庆市慈善志愿者总队分队长张海峰,后来成为重庆市江北绿叶义工志愿服务队的负责人。他们一起策划的“我们的节日”系列志愿者服务活动,中秋节就会走进孤儿院,重阳节必定走进养老院,端午节就组织聋哑残疾儿童包粽子比赛等,更让人感动的是,他们的行为感染并带动了上千户重庆的家庭加入到了志愿者服务队伍中来。
刘崇和和他的服务队员们,一直渴望有更多的机会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帮助,哪怕只能给予他们心灵上一星半点的抚慰。在刘崇和看来,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救助那些留守山区的失学儿童,让他们重返课堂;为那些先天或后来因各种原因患上各种疾病的孩子,为那些贫困家庭和残疾孩童筹集资金,募集社会善款。
为募集社会善款,在志愿者中,尤其让人感动和钦佩,也值得一提的是重庆市慈善志愿者总队分队长卿孙碧,一位被人们誉为“社会公益慈善天使”的老太太。卿老太太在她退休后的20多年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的寒冬,还是骄阳似火的夏日,都不知疲倦地奔走。在重庆的大街小巷,人们常会看到老人奔波的身影。她凭着一颗仁慈悲悯的爱心、一本通讯录、一双永远不知疲倦的肢卩、一张不厌其烦的嘴,走遍了重庆市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部门和单为重庆市弱势群体募集到的捐款物资(折合人民币)已达700多万元,有谁知道,在这惊人的数字背后,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多少酸甜苦辣的故事?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同样,刘崇和和他的服务队员们,一旦有机会就会不遗余力到处去奔波,去游说,希望更多的人们伸出自己的手,献出自己的那份爱心。
刘崇和自己已经说不清楚了,这许多年来,为募集社会善款,他和他的队员们究竟吃了多少闭门羹,遭遇了多少白眼,坐了多少冷板凳。不管热脸也好,冷眼也罢,对他们说已司空见惯,也习以为常了。在刘崇和眼里,能为那些残疾孩童募集到资金,既是社会公益事业,更是自己的一种责任。
正是因为有了社会各界无数爱心人士的支持和慷慨解囊,重庆市慈善志愿者总队才得以发起和举办各种慈善公益系列活动。
刘崇和和张海峰一起发起的“一对一山区爱心助学计划”活动,至今已帮助了1700余名山区贫困儿童。刘崇和和张海峰就分别长期资助了10多名贫困山区儿童的读书费用。
随后,他们又发起“山区营养午餐计划”,已经为彭水、酉阳、秀山、开县、南川、合川等地的600余名贫困小学生送去了13万元现金及物资援助,建立了3个山区村小助学项目点,让长期关注和扶助贫困、留守儿童的善举成为常态。
一个人,当他感到绝望,陷入绝境,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因生活所迫,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很有可就仅仅为了一口饭,一块面包,甚至一件可以暂时保暧的衣服去挺而走险,去触碰战法律的底线。
刘崇和的忧虑和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把那些城市所谓的边缘人——流浪汉和流浪儿童列入了,急队帮助照顾的对象。
和刘崇和一起关注流浪儿童的还有后来担任分队长的张世文,他一直把刘崇和作为自己学习和效仿的榜样。张世文被重庆民间称为“草根慈善家”。
稍微具有同情心的人,谁又忍心看见流浪汉和流浪儿童处流浪,让他们在寒冷的冬天,还瑟缩发抖地蜷缩在某个角落呢?如果能在冬季凛冽的寒风中,为那些在外面有家难归,或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人,哪怕送去一片面包,一杯热茶,一床棉被,对于他们来说,都意味着雪中送炭。如果能让流浪汉感到这个社会并没有抛弃他们,让他们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关爱之心,继而让人间互助互爱的真情,能在最底层的平民心中得到最大的释放,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去做的事情啊!刘崇和就这样去做了,而且效果明显,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为了长期坚持这样的做法,刘崇和们每年花4万资金设立了一个救助点,专门接待那些流浪者和老人,在救助点上有免费饮用的降暑药、凉茶,还有可无偿使用的毛巾被、雨伞等,得至帮助的流浪人士逾百人。
追求快乐,本是人的本能。快乐的四个基本要素就是。奉献、劳动、爱心、成功。每当刘崇和和服务队员们义务服务,或完成了一件事情,感到更多的是欣慰,是快乐!如果我们都能身体力行为之去努力,就意味着任何一个怀着爱心去奉献、去劳动而获得成功的人,都可能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因为快乐是一种可以让人身心愉快的状态。重庆市慈善志愿者总队所有的活动和义务服务,追求的其实就是一种让自己身心愉悦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