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确实不知道,你的武功竟然那么厉害,恐怕连我……都及不上你啊!”希瑞话中泛苦,他心里有多难过,只有他自己清楚……倒不是因为她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而是……自己两次懵懂的情感实际上最终都托付在了一人身上,但那个女子……却早有所属!
夏梦自动屏蔽了希瑞话中的苦楚,因为她恐怕,她会不忍心说下去……
“我想说的,你没明白,实际上……我不是舞倾城!”
“你不是倾城,那你是谁?”希瑞仿佛一下子又找回了希望,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先别激动!我确实不是舞倾城,准确的说……我不叫舞倾城!”夏梦伸手把希瑞按回座位上,眼中有些无奈。
“你这是什么意思?”希瑞越听越糊涂了……她到底是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呢?
“我……你还记得这个吗?”夏梦觉得直说实在为难,心下一思量,从腕上取下了藏有蝉翼帖。纤指一挑,一枚蝉翼帖就落到了夏梦的指尖……
“这……不是夏梦兄弟使过的暗器吗?怎么会在你手上?”希瑞问道。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就是夏梦!”
“什么?”希瑞诧异的抬头,紧盯住夏梦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夏梦!我就是那个江湖排名第四的夏梦!我就是曾经跟你动过手,之后跟你称兄道弟的夏梦!我是个女的……”
“你……”希瑞语塞……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纠结的感觉是什么……是该庆幸自己心动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未婚夫?还是要难过自己竟然亲手伤过她?或是抑郁自己的武功竟然不如一个女人?
或者……该考虑她从接近自己开始,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希瑞沉声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今晚会发生一些事情……我希望你提早知道,也好有个准备!”于是,夏梦把自己的真正来意告诉了希瑞。当然,也把霁的计划一一道来……
宴会就要开始了,夏梦穿上了美丽的华服,若无其事的跟在司空希瑞的身旁,接受着一路上宫人们或是艳羡,或是嫉妒的目光。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为了爱人来到这里,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结果……却可能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空希瑞一路上不紧不慢,到了宴会大殿,果然已经姗姗来迟。
他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还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是诏国皇帝了呢?
这样狂妄自大、看不清形势的人如果成功了……还真是没有天理了……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真是不好意思,儿臣来迟了!”说着“拜见”司空希瑞却连膝盖都不曾弯下,只是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在皇上和诸位大臣的眼里——无礼之极!
夏梦跟在司空希瑞的身后,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跪下,她从来也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只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夏梦微微屈膝,颔首道:“臣妾见过父皇、母后。”
皇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皇上却是连眼睛都懒得抬动一下,看来丝毫不愿意买这个帐。
夏梦当然理解皇上的心情,也没过多在意,当然,也就忽视了他们转身那一瞬间,皇上眼底的那抹探究。
司空希瑞旁若无人的,亲昵的搂着夏梦入座……自此,人都到齐了,宴会开始!
这场宴会……没有歌舞、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无尽的静谧……上到皇帝皇后,下到文武百官,几乎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满的美味佳肴,却没有人去触碰。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蕴藏着危机……这是一场,被人安排好了的阴谋!
看到已经冷场了的宴会,司空希瑞貌似不太满意。他拿起酒杯,对着皇后道:“这场宴会是儿臣为了向母后您道歉,才准备的。这恰逢大年前夜,这宫里本该热热闹闹的,怎地都没了话呢?难道是母后,您还没原谅儿臣吗?”
皇后心中再是记恨司空希瑞,也要顾全大局。她亦拿起酒杯,淡淡道:“瑞王言重了,本宫只是今日稍有不适,并非心存芥蒂,这杯酒,本宫就先喝了,聊表心意!”
皇后都这么说了,众人当然也没立场,给这个得势的王爷脸色看不是?
于是,大家纷纷举杯,相互赠出了新年贺词。整个宴会,似乎都热闹起来……
见大家聊开了,他说话不再会像唱独角戏一样的时候,司空希瑞才终于道出了他准备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父皇,您年事已高,前些日子也都已经命太子监国了……不如,您今日就下道圣旨,把江山交由我们兄弟二人去争、去抢,您从此就不再过问了,如何?”
这句话的针对性太强,以至于从宴会开始就在闭目养神的孝景帝,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混沌的眼中漆黑一片,仿佛把所有的精光都藏在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中:“你,是要逼宫吗?”
一句话,打响了万丈闷雷!
“父皇!您言重了!儿臣怎么是逼宫呢?您可是儿臣的父皇啊!母妃还在您的手里……儿臣哪敢啊?再说,太子他手中掌握的兵权,根本就不是儿臣所能够匹敌的,父皇何出此言呢?”司空希瑞依然举着酒杯,说道。
皇上别开视线,默然不应。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答应?还是默认了?”
“瑞儿……父皇对你,真的很失望!父皇对你的宠爱,甚至是太子都没有享受过的。而你,却要这样报答朕吗?”皇上依然没有直视司空希瑞,仿佛是不想再看到那可恶的嘴脸,悲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