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慕容羽,我有些失神,心情不宁地回到房中,此时夕阳渐沉,还剩下一抹妖艳的血色晚霞扎挣在天边,努力地想要绽放它最后的光芒。
我厌恶地看了窗外一眼,对于阳光,我是越来越讨厌了,只有夜晚才能让我平静一些。
出来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看着窗外逐渐被黑暗吞噬掉的残芒,我的嘴边微微露出笑意。
隐风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到桌上,随即又后退了一步。
我回过头略略皱眉,走过去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喜道:玄阴果。
这玄阴果是天下至寒之物,也是天下至毒之物,不知夫人要它何用?隐风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属下并不是怀疑夫人,只是此物太过阴毒,若使用不当……
我拿着锦盒的手微微发颤,纤指由于握得太紧而泛出青白色,嘴里却淡淡地道:我自有用处,你不必担心。说完走到床边想拉开暗室的机关,却发现床边有些凌乱,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翻开枕头,,枕头下压着的荷包还在,子言送我的玉佩也还在,我将荷包压在胸口上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走到梳妆台拉开暗格一看,里边空空如也,我日常用来记录璃琉国大臣隐私的本子不翼而飞。
夫人,您在找什么?可是有什么东西……隐风看着我的动作便知道我有些贵重的东西失窃了。
阿郡。我叫了一声,手重重地将梳妆桌上的东西远远地甩开,珠宝首饰撒了一地,我却毫不理会,丰满的胸部不断上下起伏,十分愤怒。
姑娘。张郡冲了进来。
莺儿呢?我阴沉着脸。
莺儿两个时辰前曾到姑娘房里拿换洗的衣物,现在可能在房里休息。张郡看了隐风一眼,小心道。
我的眼睛又闪过一抹妖异的暗蓝色,冷冷哼了一声,往门外走去。两个时辰前我正好在园子里排舞,想来隐风也还没到,竟然被她得了手。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张郡追问道,并不善地看了隐风一眼。
我却不答,脚步加快,边走边道:隐风,到后门截住她。
隐风虽然不知道我丢失了什么东西,但见我如此紧张,想来十分贵重,不由得应了一声,直接从二楼的窗子跃了下去。
我看了看天色,刚刚入暮,想必来得及,大白天她一定是不敢与外人接触的,该死,我明知道她有问题,可是偏偏如此大意,竟然让她得逞了。看来我还是太有自信了,居然想放长钓大鱼,网还没铺好,鱼儿吃了饵就想跑么?哼。
张郡见我面色不善,不敢再问什么,乖巧地跟在我身后。
莺儿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闪入后花园一侧的角落里,小声道:我来了。身边并无一人应答,莺儿看了看四周,跺了跺脚,暗道:平日催得要紧,今日得手了,却怎么不见人了,真是急死人了!说着想往花堆下藏身,却发现里边已藏有一人,不由得道:原来你早到了,怎么不吭声?说着蹲下用手推了推那人,那人却一动不动,歪着身子倒了出来。
此时,月亮刚风升起,淡淡的月光下,那人双目圆瞪,面带惊恐之色,却已无半点气息。
这一下子,可把莺儿吓得魂飞魄散,张口欲叫,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突然出现,直指她的咽喉处,莺儿顿时把尖叫声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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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风面无表情,长剑指着莺儿步步逼近。
莺儿面色如土,勉强道:你,你是谁?
一阵脚步声响起,莺儿回过头,我便一巴掌打过去,力道甚大,只把莺儿半张脸都给打肿了。
把东西交出来!我的双眸完全的变成暗蓝之色,眼中跳动着妖异的光芒,在夜色中却看不出来,只觉得我的声音阴冷无比。
姑,姑娘!莺儿捂着脸,看着我失声叫道: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冷笑道:你是算准了我平日这个时辰都在暗室里,又或着陪着慕容公子,无暇顾你,对不对?
奴婢不敢!莺儿左手捂着脸跪了下来,右手按着怀里的事物开始发抖:姑,姑,姑娘……
拿出来!我缓缓伸出手。
莺儿咬咬牙,突然拼命向我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受人挑唆,一时了起了贪念,姑娘……
东西呢?我缓缓地道。
在这里,在这里。莺儿手忙脚乱的掏出一个油布包:奴婢发誓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姑娘求求你……
我接过布包,淡淡地道:那人是谁?谁挑唆你背叛我的,他们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莺儿战战惊惊道:半个月前,突然有一个人找着了奴婢……说着胆怯地看了花树下的尸体一眼,才道:他,他说是姑娘的抑慕者,并给了,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说如果奴婢能时常,时常透露些姑娘的行踪与喜好给他,他,他……说到这里,莺儿又开始连连嗑头:姑娘,姑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请姑娘原谅奴婢这一回吧!莺儿嗑得十分用力,就算是泥地,也给她嗑出血来了。
我却不为所动,冷冷地哼了一声。
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求姑娘放过奴婢吧。在夜风中,莺儿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看着我。
我的唇微微一抿,露出残忍的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姑娘。张郡嚅嚅地叫了一声,我转过身子,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张郡,月光下他的黑眸越发的清亮,只是那清亮如水的眸子中还着点点的焦虑,但是那焦虑与急切却不是为我。
我脸色一沉,淡淡地道:去把她给杀了。
张郡脸色一白,道:什,什么?他虽然一直随我习武,却从未与旁人动过手,更别说杀人了。
我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把这背叛主子的贱婢给我杀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莺儿吓得痛哭涕流。
姑娘。张郡上前一步,面露不忍之色,小声道:莺儿姐姐已然知错,姑娘尽管责罚她便是了。不必,不必……
我说杀了她。我盯着张郡的眼睛,冷冷地道:你听还是不听?
张郡一下子愣了,看着我与莺儿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