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过来时,便瞧见这样一幅美丽的图画,他看着黛玉或陶醉或轻笑忽然觉得这就是梅花仙子,周围得花于她都是陪衬,黛玉瞧见水溶过来了,忙道:“溶哥哥,这儿好美。”
水溶想说花再美也没有玉儿美,又怕黛玉生气,便笑道:“妹妹喜欢这儿就好。”
边说边往黛玉身边走去。黛玉站在一棵梅树下看向水溶,就在水溶快走到黛玉身边时,一阵风吹来,片片梅花随风飘落,各色花瓣如同花雨飘飘洒洒将黛玉和水溶笼罩其中。
黛玉瞧着这些花瓣落在地上如同一层白雪,叹道:“这么美的花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水溶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玉儿妹妹,这是它们的归宿,这些花虽然落了凋零了但却是为了明年的花开的更美。”
黛玉道:“玉儿知道,这是心里总有些不忍。”
水溶道:“我知道妹妹以前有葬花的习惯,可见妹妹是真正的爱花惜花之人,妹妹若是觉得可惜,咱们便将这些花葬了,如何?”
黛玉奇道:“溶哥哥如何知道的?”
水溶便道:“听雪雁说的。”
黛玉笑道:“以前总觉得那些鲜花在枝头时是何等干净,落了以后便污浊不堪,玉儿不想让它们被环境污染,才想着将它们葬了,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地走,只是如今玉儿明白那些花儿落下来时也是高洁的,人只要一直保持一颗善心,不管环境如何,便能得到自在,以前是玉儿太看不开了。”
水溶笑道:“妹妹看开了就好,我看了妹妹的葬花吟,只为妹妹心疼,如今你能看开了,溶哥哥便放心了。”
黛玉刚要回答,便听见后边有脚步声传来,黛玉忙拿出来面纱,水溶帮黛玉系上,便听见一个声音道:“果然是北静王兄。”
水溶只听声音便知道这是东平王府的世子齐浩宇,他与齐浩宇年纪相当,以前也是常常在一起玩闹的朋友,齐浩宇酷爱读书,一身书卷气,不似世子倒像个书生。只是北静老王爷早逝,他早早的继承了王位和齐浩宇便见面少了,只是儿时友谊自然珍贵,虽说见面少两人还是很好的朋友。
水溶笑道:“原来是浩宇,今天有空来这儿游玩?”
齐浩宇道:“今日天气晴好,小妹想出来玩,母妃便让我带她出来了。”看了眼黛玉,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水溶答道:“这是前巡盐御史家的千金。”
齐浩宇道:“可是林公家的千金?”黛玉道:“正是。”声音如黄莺出谷,分外悦耳。齐浩宇刚要说话,便听一个声音道:“哥哥,你走这么快干嘛,都不等等我。等我回去一定告诉母妃。”
齐浩宇只皱皱眉头,并不说话,等着那人走近了,又听到:“啊,溶哥哥也在这,太好了,溶哥哥,蝶儿好久没见你了。”
水溶道:“原来是雅蝶郡主。”
那叫雅蝶的郡主快步走到水溶身边,柔声道:“溶哥哥直叫人家蝶儿就好。”
这话说得齐浩宇都听不下去了。东平王府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齐浩宇是嫡子,自然是世子,他下边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庶弟,而这齐雅蝶却是王府唯一一个女孩,又是嫡女,东平王爷东平王妃都很宠爱她,养成了骄横刁蛮的性子。今日听人说梅园里梅花开得好,便吵着要来,东平王妃只得答应,又不放心她自己来,便叫了齐浩宇陪她过来。齐浩宇只得陪她来。
雅蝶郡主却是走了一会便说累了,齐浩宇无法,只得带她上了赏梅轩休息,正凭栏远望时,却见一个蓝衣女子蹁跹与梅林中,美如仙子,也顾不得雅蝶,忙匆匆下了赏梅轩往这边来了,没想到走进了才发现水溶跟那女子在一块,忙上前跟水溶打招呼,没想到刚和两人说了几句话,雅碟便过来了。
水溶道:“雅蝶郡主还是那么活泼。”
却并不叫她蝶儿,那雅蝶郡主当即不高兴了却不敢跟水溶发脾气,瞧见水溶身边的蓝衣女子,眉目如画优雅如兰,看着她和水溶站在一块,说不出的和谐,心内嫉妒,又因为不知道黛玉身份,不敢多言,只闷闷的跟在齐浩宇身边。
齐浩宇见妹妹没有当众发怒,便也松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水溶的心思,只是他这做哥哥的都不觉得雅蝶配得上水溶,更别说别人了。他想和水溶黛玉多待会,便笑道:“王兄,既见到了咱们便一起品茶赏花如何,我在那边赏梅轩包了雅间?”
水溶看了看黛玉,黛玉道:“全凭溶哥哥做主。”
水溶见黛玉没有反对,又怕黛玉累了,休息一会也好,便道:“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又叫来了雪雁和如烟,四人便跟着齐浩宇和雅蝶郡主上了赏梅轩。
水溶黛玉和齐浩宇齐雅蝶四人分主宾坐下,齐浩宇笑道:“既是请王兄和林姑娘品茶,自然要有好茶,我今天特地带了好茶叶,请王兄和林姑娘尝尝。”
说着亲自在一个坛子里取了水,在红泥小炉子上烧开了,冲了茶。茶刚冲好,便闻见屋内一阵清香。
齐浩宇给三人端了茶,笑道:“王兄林姑娘,你们看这茶怎么样?”
水溶笑道:“闻着便知道是好茶。”有对黛玉道:“玉儿,浩宇的茶艺可是出了名的好,你快尝尝他这茶。”
黛玉笑道:“这可是两年前的梅花雪化成的水配上极品的龙井沏的茶,岂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