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遇见白锐谦是在11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锦年是一个班,说句不怕让大家笑话的话,从第一眼看到锦年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她了,或许11岁还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就喜欢粘着她,看到她笑,他也会在一边兴奋,看不到她笑,他会比她还难过……
看到她理自己,他就高兴,看到她天天跟着那个拽拽的男生—白锐谦,他就气愤,心想自己那点不如他,身高,家世,长相,学习成绩……
但自从那天之后,他明白了,明白了自己那点不如他……
还记得那一天,天很蓝,风很暖,他,年还有锐谦,锦言一起玩过家家,他选年时,锐谦给了自己一拳,他永远记得他那时的模样,尽管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
他小小的身子将锦年护在身后,一双眼眸泛着嗜血的光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在说:“要是他再打锦年的主意就扑过来……”
中国有句古言“不打不相识。”或许这用来形容他和锐谦再合适不过,那一拳打出他们亲兄弟般的感情,同时那一拳也打掉了他对锦年的感情,不过只是是表面上的,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不爱过,哪怕到了现在,但是他明白能给锦年开心的从来不是他,虽然他有与锐谦对她一样的爱……
他们相爱了,高一的时候,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春去秋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感情成就了他们的深爱,他们是一对令人嫉妒的情侣,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尹泽亚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的相爱下去,或许说不止他,包括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
往往事与愿违,高考前夕,锐谦突然找到自己说要离开了,要他好好照顾年……
“原因?”他记得他很冷静的问他。
“不爱了。”他也记得他很冷静的这样回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么?白锐谦,这么多年兄弟是白做的么?”白锐谦,他一直将他当做哥哥一样尊敬,而那一夜是他第一次那样对他吼“打一架吧!你赢了,我什么原因也不问替你守着年,你输了,告诉我为什么……”
那一年,他们十八岁,那一年,他们狠狠的打了一架,两个人都看不出原来的英俊模样,两个人都为爱,为他们爱的同一个女子而战。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与泽亚和白锐谦想的都不同,最后的结果是他同他一起走了,离开了E市,离开了这个有他们共同爱着的女人面前。
让尹泽亚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与白锐谦的兄弟之情,是对锦年不灭的爱。
原来白锐谦并不是白锐谦,而是姓慕……慕亦新。他的父亲是慕式的老总,而白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当慕成凌找到他们的时候,本来他当场就要将他赶出去的,可是见到母亲的泪眼,他下不了手,同样因为母亲,他答应了那个称之为他父亲的人的条件去美国深造以换取母亲进门的资格……
只是去美国,这是一条还没有归期的路,去了,年儿要怎么办?白锐谦心乱如麻,但是正如那个男人所说,不强大,你能保护谁?不强大,你有资格爱谁?
所以他找了泽亚,希望他能替他好好照顾她,竟管他是有多舍不得将她交到别人手里……
不过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知道了这一切以后的泽亚居然也要和他一起去……
他说:“是兄弟生死不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他说:“兄弟情,一声兄弟大过天,我陪你拿回你该得的。”尹泽亚本是富贵家里的孩子为了他与家里人决裂,陪他去打拼……
异国他乡,他们一起睡过大街,吃过剩饭,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无论你是谁都要接受。
尹泽亚看着白锐谦一步一步成长,陪着他一步一步成长,时至今日,他已快将慕家掌握在手中,而与宇文家联姻则是真正掌握的最后一步……
“我要进去看他……”
宇文琳的声音打断了尹泽亚的思绪,听到她的话,他不悦的皱眉,冷声道:“不行。”
“为什么?”女音突地高了起来。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尽管眼前这个女人很值得让人同情,但是年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我……”听到他的话,宇文琳低下了头,泛白的手指无措的绞着自己的病号服,眼里隐隐有泪光“我想看看他,就看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见他,只想看看他有没有事……”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轻轻颤抖,自责和后悔快将她淹没,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被嫉妒充昏了头脑,要不是爱他成了痴狂,她不会想以死让他铭记,更不会害得他受伤……
闭上眼的每一瞬,她仿佛就看到那一幕血色,他将她拥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以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一切,涌不尽的鲜血从他的脑袋,他的嘴角流出来……
她的心好痛好痛,明明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想他受伤,可是她却害得他成了这般模样……
“求求你,让我看看他,看看他好不好……泽亚……”眼睛里不断涌出泪水,宇文琳跪倒在地上,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扯着泽亚的裤腿。
“宇文琳你给我起来……”
“我不……”
“泽亚让我见见他好不好,就看一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