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门被推开,入目的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的模样。
一室的凄凉,让锦年的心幕地一沉。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音。
锦年缓缓靠近白锐谦住的内间。
“泽亚……泽亚……”她轻轻的唤着尹泽亚的名字,而至于她为什么不喊白锐谦的名字,是怕……
越是靠近内间,她的心跳动的越厉害,仿佛无可抑制一般的。
内间的门虚掩着,锦年站在门口,这一次,她不敢推门,害怕人去楼空的场景让她疼痛。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怪的有些出奇,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泽亚通知她来,可是却没有见到他的人,一路走来没有遇见一个神色急匆匆的护士,到了这里也没有看到一个医生……
不过因为是白锐谦,因为是他的事,所以她失去了她惯有的冷静,根本不曾想过这一层。
“吱呀……”一声,门在锦年手中被推开。“啊!”几乎就在门被推开和关上的瞬间,锦年伸出的手被一股力扯住,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她已在一个怀抱中。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侵入她的呼吸,器,官,全是熟悉的味道。
闭上眼睛,锦年忍住呼吸,忍住想回头去看的冲动。
如若这是梦,她希望再也不醒过来。
“年……”身后的人出声,打断她的梦境,低低沉沉的声音像弹奏大提琴发出的声音一般的优雅。
锦年不答话,只觉得眼中酸涩难耐。
“年……”身后的人再次出声,这次是一如当年的温柔。白锐谦强势的转过锦年的身子,薄唇狂乱的落下。
“唔!”来不及惊喘,来不及思考尹泽亚和他联手欺骗自己的事,她思绪为他的吻而乱。
隔了四年,噢,不,准确的说只隔了几个小时未相见,虽然说几个小时前他是昏迷的,但是他知道她在他眼前,他能感受到她在,而他也正是因为她的那翻话而醒来。
那大概还是天未亮之际,似梦似现中,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锐,从你在我生命中出现那刻开始,从你对我说第一句话开始,从你说我只能是你的新娘那日开始,我便一直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以为可以爱到永远……”
“可是锐,为什么你离开了呢?不声不响就走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走了这么久,跑了这么远,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
“我一直想当着你的面问,你究竟爱没爱过我?究竟为什么离开?而如今,隔了四年的时光,你终于归来,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可却是以这样一种让我措手不及的姿态,让我无法问个明白……”
恍惚之间,白锐谦只觉得心痛,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在他耳边低语的人是谁,可是任凭他怎样努力,却都是徒劳。
“锐,你快点醒来吧!如果这是我们的结局,我接受,如果无法给我个明白,我也接受,如果要我离开,你才醒来,我便离去……在我有生之年再不见你……”
最后,那最后一幕,让白锐谦疼痛的有些难以呼吸,他想张口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中的温暖的触感消失,他觉得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不到一点点的支撑……
当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当他倾尽全力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俊颜时,他快疯了。他记得那时他扯上泽亚的衣服就摇“她呢?年呢?她是不是来过?”他记得在得知她和泽亚说回去换个衣服再过来时那种害怕,因为在他还未清醒时,她说过“我若离去,有生之年不再相见。”
想念如哏在喉,才让泽亚与他演了这场苦情戏,才在这时能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拥进怀里。
微风吹起窗帘,阳光印在拥吻的两个人身上,画面唯美而又带着些许的凉意。
想要推开他,却是无法推开,锦年只有放任自己沉迷,沉迷在他温柔的眼神中,沉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冬冷,然而病房里的气温却急剧上升,四唇相贴的触感似乎已经不足够表达他们对彼此的想念了。
白锐谦的唇沿着她的锁骨一步一步的下移,温湿的吻印在她的身,印在她的心。
“锐……”心使之然,锦年她将双手紧紧的环住白锐谦的腰,热情的仰起头,配合着白锐谦的动作。
这一刻,什么对他的怨恨,什么害怕的情感,什么有夫之妇的伦理,全被她抛在脑后,她只想好好抱着这个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只想放任自己沉,沦在他的强势中。
“年……”白锐谦轻唤,一如当年对她独有的宠溺。
仿佛感受到她的配合,白锐谦为之一振,用强而有力的双手一个公主抱就将她抱在了病床上,完全木有一点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嗯?”锦年懒懒一应,匆匆而来,她穿的是一件V领针织衫,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长发散在胸前落在她的胸前,印着皮肤,慵懒的像只小猫。
而白锐谦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俯在她的身前。
“我想你……很想……在国外的四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想到你看到我不见了时哭泣的模样,想到我不再你身边时,别的男人靠近你的事……我的心疼,好疼……我快被思念折磨的疯掉,我恨不得马上冲回你的身边守护你,可是不能,不能……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能,因为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保护你,因为我还没有拥有你的资格……”他淡淡的陈述着当年,但心里却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