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拥抱消失,小手的温暖消失,白锐谦的心像是被摆在詀板上,一刀一刀在被人凌迟一样。
“阿秋……”身后突然传来一小声的打喷嚏声,似乎找到了回头的借口理由,白锐谦转过身,冲到床边,将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人连着被子拥进自己怀里“谁准你不抱着我的?谁准你放开我的?你不知道你的男人生气了,吃醋了,难过了吗?你怎么能不抱着我转身离开?你不知道,你的男人最怕你难受,只要你撒撒娇,他什么都会原谅吗?苏锦年,你是傻了还是笨了?”一声声的怒吼从白锐谦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来,惊住了刚睁开眼睛的锦年。
“我……”她呐呐的张口,不明白眼前的人如此反复无常的性格。
“你什么你……结婚了,就结婚了,这个世界上有结婚这个词还有离婚这个词,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等的不过是一句:锐,我爱你,我会和他离婚,我是你的,永远只是你的……”“苏锦年,你是要气死我吗?”带着宠溺,带着怒火的温柔声音一字一句落入锦年的耳中。
锦年仰头,那是刻入骨心的容颜,那是只爱她的白锐谦。
“呵呵……”她傻傻的笑了起来,刚刚的一切难过悲伤都仿佛在瞬间消失了……
“傻瓜……”白锐谦蹲在床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切仿佛回到四年前相爱的岁月。
爱情不过是介于爱与情,说与不说,真与假之间的一种临界情感,她说了对他的爱,那么他怎么舍得把爱藏在心里?她说了事情的原委,他怎么能不带她走?
结婚就结婚,她依旧还是苏锦年啊,他爱的苏锦年啊,永远不会变的苏锦年啊……他怎么能放开她?
更何况,他也有好多事,未对她坦白不是吗?
再等一等,等一等,他会告诉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克服所有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一起走向他们的未来。
“今天我要嫁给你啦……”白锐谦因为有事无法送锦年回家,锦年与他分别之后,便独自一人走回家,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她的心情却是欢快的不得了的,锐和她说,等他处理好事情,就陪她回去找爸爸妈妈,商量离婚的事,她的心里期待,期待父母同意,当然也相信父母会答应,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幸福。
枫林街两边的枫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这初冬的景象有些萧条,也有些凄凉,就像此时站在枫林街的尽头看着苏锦年走过来的少年。
看着她脸上如花般的笑容,龙少邪只觉得一阵阵恍惚。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锦年猛然抬起头,隔着几米的距离,少年邪气的面容印入她的眼中,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靴,宛若撒旦。
下意识的,锦年想逃,但是回家的路只有这一条,她必须从这里过去……
定了定心神,锦年在心里对自己说:“苏锦年啊,你在怕什么啊……他只是你的学生而已,再说了,人家来这里不一定是来找你的,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不得不说苏锦年的自我安慰能力很强,以至于对自己这么说了以后,她就迈着步伐,向着那站在尽头的人的方向走去了……
在走到离他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之地时,锦年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碰碰碰的,跳的很剧烈,甚至超越过了在面对白锐谦的时候的心跳。
眼角的余光在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偷偷的打量着他……
不过一天,他变了了好多,她曾摸过的他的黑发像一堆杂草一样,脸色苍白,憔悴,就连性,感的下巴长了青色的胡渣……
“啊……”只顾着打量他的锦年,突然被他抓住,一声尖叫,在跨过他身边的瞬间,她被他霸道的抓紧怀里。
“放开我……”身后是绚烂的晚霞,身前是霸道的少年,锦年不知道要怎么逃过他强势的怀抱。,只能低着头说话,不去看他邪肆的眼神。
“苏锦年……”身前少年如呓语一般喃呢着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你是在躲我么?知道的么,老师?在我龙少邪的字典里,从来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敢用反感这样的情绪来面对我。老师,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呢?”龙少邪徐徐地问到,制着锦年的下巴更紧,将她的头逼压得仰靠在后面的树干上。
落日的弱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锦年的身上,这个叫龙少邪的少年便看清了他面前这个女人,他的女人脖弯里那些青紫的吻痕,突然一声嗤笑便发了出来。
少年低头压近锦年的耳根边,故意喷薄了些呼吸的气体在锦年的脖颈处,感觉到锦年的颤抖,便道:“苏锦年老师,您的情人还真是粗暴呢,这样对你,看看那么敏,感的地方竟然青紫成那样,还真是没有我懂得怜香惜玉。”少年嬉笑声流露出来,抓着锦年肩膀的手更紧了几分。
“不过,我亲爱的老师,莫非,你就是喜欢这样的调调?”锦年眉头皱得不能再皱,心也纠结在一起,被他冷漠的态度,讥讽的语言刺的有点痛,只想要挣脱开面前的他,却无奈那巨大的力气,她根本动弹不了,夹在她下巴上的手更是让她一阵阵地吃痛。
锦年收起心中不知名的疼痛,目光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声音也假装清冷地道:“放开我。”
少年不回应。锦年吸口气,索性闭了眼睛,将脸转向了一边,一副不再理人且任人而为的样子。
枫叶飘落,刹那芳华,性感而邪魅的少年却松开了制住她身体的手,双手抱肩懒懒地望着她道:“老师不说话,那么是想要我来事实么?”青青紫紫的印记在他的眼前,心里的嫉妒与心痛像一只手紧紧的揪住他的心,她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更是深深的刺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