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厚原是想和霓影一同去看时尚的,又想到时家是亲人团聚,自己参进不合适,虽然现在时尚表亲的身份明确,可是时尚不知,在短的会见时间内,这样复杂的问题一下难以澄清,也就计划把心中的问题等到霓影她们回来后再谈,进门陪霓占江夫妇聊一会儿家常,霓占江问他有事没?他说要等霓家人回来才说。
霓家二老心下奇怪,也不便细问,直到霓影到家,许望厚道出积压在心上长久的疑问,“你们不觉得时尚刑期太长吗?”
“这是法院判的,我们也不懂,法律应该是公平的!”霓影答。
“我又见了他的律师,了解情况后觉得时尚有些冤!”许望厚燃烟吸起。
“从何说起?律师也没告诉我!”霓影惊诧道。
“律师不了解实情,只从法律和证据为当事人说话,可我了解实情,法律是讲实事求事的!”许望厚说。
“实情是他包养情妇、贪污,很可恶的事!不犯法?”霓母奇怪问。
“从情理上是可恶,可还没到依法惩治的地步!”许望厚分析。
“这我就不明白了,法律不是用来治坏人的吗?”霓母仍疑问。
“你老说得对!可铁牛也是坏人,一切套子皆他设,他的罪恶相比时尚大多了!可为何只判五年,就是因为他的有些事,还没达到让法律惩处的地步!只在道德评判的范围,换言就是说时尚犯的罪没有判的罪重!所以说他冤!”许望厚给霓母解说。
“外甥,是不是因为知道时尚是你表弟,你才这么说?”时老头小声地问许望厚。
“舅舅,我还不糊涂,法律能是我说的吗?听我和你们讲完,咱们一起分析对错!”
“行,你说!”霓影祈望着说,全家人都面露久违的欣悦,于是许望厚就把心中一直的想法和这几天收集分析及曾了解的情况一一道出,“时尚在卫生局仅工作不到三年,质检药检科长也只做两年不到,从他做科长到入狱,我和他保持一直往来,且很密切,罪名认定他贪污二千多万是很荒唐的!我问了律师,侦查机关认定罪名的依据就是那些假发票面额,也是我亲自弄到和交你手里的那一堆票据。”。
霓影点头认可,“那票是我爸爸交给公安局的,”她说,霓占江也点头。
许望厚继续说:“可是那发票是时尚用来填补他们科亏空帐目的,不能依此认定,那些亏空的帐目款都是被时尚拿走的!二千多万元你见过吗?在哪里存放?小同也不可能拿那钱,我问过博华和楚书记。”
“我们没见,可也不能说明时尚他没拿呀?”霓影疑问。
“其实要查也不难,只要查时尚做的帐不就明了?”霓占江道。
“是,叔叔讲得极对,所以我们求公安重新调查!”许望厚说。
“公安那时没查吗?”霓母问。
“没有,我问律师,他说讯问时尚时,时尚认罪很快,侦查人员觉得事实清楚了!”
“时尚为什么要那样呢?”霓影急了。
“因为他不懂法律,他把他的犯错当成犯罪,或者说他认为他犯的错很大是犯罪!”许望厚叹道。
“你又如何了悟?”霓影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