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收起来吧。女人的日记不能随便看,看后要负责。我可不愿对你负责,没有一点儿情趣的女人,太累!”他把本子重又举到舒玉眼前。
他伸出手就向舒玉脖子里抓,挠罢了脖子挠腋窝,舒玉忍不住四处躲藏。
“不会笑的女人,看你笑不笑!”他笑得前俯后仰,手却不停。
舒玉最怕别人挠痒痒,笑着蜷缩成一团。
“别挠了。丁宇,求你了,别挠了。”几次下来,舒玉觉得对他发火不起什么作用,只得改变了策略。
“好,不闹了。”他直起身,打了打手。
舒玉刚起身到一半,他突然又出手了,舒玉惊叫一声,无处可躲,躲到了他的怀里。
“别叫,小心墙外有耳!”他捂住了她的嘴,顺势用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
快住手!舒玉用眼睛瞪他。
他看着舒玉的眼睛,越看越深,深得不能自拔。松开手,鼓动的唇压过来,压下来。他粗重的呼吸扑到舒玉的脸上,舒玉莫名地呼吸也急促了。
心像小鹿般跳,此时他做什么都无力反抗,也无意识反抗。
他只是把唇伸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呼吸,然后转身跳下床,头也不会回地走了。
好一会儿舒玉才清醒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天哪,我在干什么。为何每到他捉弄的关键时刻都沉陷,太丢人了。
短信来了。
“不要多心!无关爱情,无关风月,只是朋友间的平常游戏!”
朋友间的平常游戏?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少见。
电话又响了。舒玉迟疑着要不要接,有什么可说的。电话持续了好一会儿,断了,又响了,不依不饶的。
舒玉拿过电话,忙接通,是冷雪的。
“干嘛呢,为何不接电话!”冷雪的声音气急败坏。
“我,我在洗手间。”舒玉撒谎说。
“回来,快回来,马上回来!”冷雪大声叫。
“怎么了?姐,明天不行吗?”舒玉不想惊动大家。
“不行!”
“可是,大家都睡了。”舒玉听听外面很静。
“我就在丁家门外。你必须马上下来!”
“好吧!”舒玉知道冷雪的脾气,是说到做到想干什么必须干什么的人。
舒玉轻轻打开屋门,嘟嘟的屋内已熄了灯,丁宇屋内也没有灯光。她蹑手蹑脚下了楼,偷偷地来到门外。
冷雪的车正对着大门停靠。
看见舒玉,冷雪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你看看!”她把报纸甩在舒玉的脸上。就着车灯舒玉看到报纸的头版一副巨大的照片,再仔细一看,照片上两个人正在亲吻的样子。
“怎么了,姐!”
“你再仔细看看!”
镜头是侧面,两张脸正对着好像亲得很甜蜜忘情。
舒玉看大标题。《酷吧酷吧》。
冷雪把舒玉拉到车里,打开了车内灯,舒玉看完了图片配的文字。
“你怎么解释?”冷雪问。
“不是真的。是粘贴的镜头!”舒玉说,“根本没这回事!”
“没这回事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你看你们的衣着,还有,你们怎么会一起跑到广场上去?”
舒玉耐心地解释,她不想冷雪误会。
“哼,我看出来了。你是铁心想勾引他,从他第一次去我们家你已打定了坏主意。想爬上枝头变凤凰,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冷雪看着照片气不消。
“姐!可能吗?我想都没想。”
“不要在我面前嘴硬。如果不是,马上搬出来,搬得远远的。”冷雪叫。
“如果不是伯母阻拦,我今天就搬走了。”舒玉说。
“你?”冷雪抓住了舒玉的头发,“竟敢拿伯母压我!狐狸精,白养你这么大反过来咬一口。”
“姐,放手,很疼啊!”舒玉拽冷雪的手,不小心指甲划掉了她手背上一块儿皮。
“你!有人撑腰了,胆子大了,敢打我了。”冷雪几个耳光扇过来,“你凭什么和他亲,你这个脏女人。”
舒玉奋力脱身,推开车门逃进了院子。冷雪追出来,跺脚大骂,见丁府里有人出来,才钻进车里开走。
舒玉刚跑进院,就撞进了丁宇怀里。
“你怎么了?”丁宇看见了她凌乱的头发,“是谁?”
“没事!”舒玉错过他的身子想逃。
“你站住!”丁宇大声叫,惊动了家里的人。
苏敏从卧室里出来,吃惊地看着舒玉鼻子里往下流淌的鲜血。
“宇儿!你干嘛!”苏敏的手都抖了,儿子可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
“妈,不是我。”丁宇控制不住声音,“福伯,快报警追查!”
“不用!”舒玉用餐巾纸拭干了鼻血。
“那是谁?有谁敢跑到我家里来逞凶!”丁凡也出来了。
“会有谁?除了那个冷大小姐!”孙奶奶拿着湿毛巾给舒玉擦洗,“这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就笨得不知道还手,人都出来了和她还有什么关系!”
“在门外捡到了这张报纸!”福伯拿着报纸过来,舒玉低下了头。丁宇夺过报纸随便看了一眼,扔到了一边。
“就因为这空巢来穴的花边报道就对你大打出手?”他不知质问谁。
“伯父,伯母!镜头是粘贴的,请你们相信,我绝对没有那个心,我们也绝对没有这样做。”舒玉忙着解释。
“孩子,别说了。”苏敏爱怜地说,“我和你伯父不知经受过多少次这样的打扰,我们不会在意的,你说呢,凡!”
“是啊,这样的事情不过一阵风,你不理它自己就刮过去了。”
“谢谢伯父伯母的理解。我没事了,你们都休息吧!”舒玉起身上楼,丁宇捡起报纸跟了上来。
回到屋里,舒玉洗了脸,收拾了头发。冷雪发火只是一阵子,过了这股劲就没事了。这样的照片外人看不出是谁,亲近的人可都看得出,倒是丁宇,又给他惹绯闻了。
他没有跟进来,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承认!你也不要承认!”舒玉发过去短信。
“明天我要让她看着吻你!”他马上回了过来。
“不要给我惹麻烦。你给她解释,好好哄哄她,如果你不想我更难做的话。”发过去。
回过来:“解释?我从来没做过,永远不会!”
“求你了。为了嘟嘟,我想这事快点儿过去!不然,她不会罢休。”发过去。
好一会儿。
回过来:“要我当众吻她吗?”
“你看着办吧!”发过去。
回过来:“你要看吗?”
发过来:“怎么不说话。她打你一次我吻她一次,是这个意思吗?”
发过来:“说话,不说话我过去了。”
“我相信你能解决。晚安!”发回去。
“还疼吗?”发过来。
“不疼!谢谢,晚安!”
“晚不安!我睡不着。”丁宇的火气还是很大。
躺在床上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和山里的一样圆,王脸上的疤硬硬的,总是不见小。三爷听人说獾油能消除伤疤,就鼓动着五叔和他一起到山里寻找獾。
獾是很灵性的动物,来无影去无踪,冬日有雪的晚上偶尔能循着脚印找到它的窝。夏日里几乎没有人见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