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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艾国的回忆

S城的夜晚,依旧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艾国刚刚挂上和老李的电话,从电话里艾国得知,那个抓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是昨天在运输途中被人救走的的。具体情况老李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说三个钟头后,老李和他所在的特殊小队便会赶来S城。唯一的好消息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封印还没有解开。听到这个消息时,艾国松了一口气。艾国知道,只要没有解开封印,那个男人就和普通人无异。

此时,艾国正在赶往佟雪家的路上。一想到佟雪所拥有的能力,和佟雪不稳定的性格。艾国不由得又将脚底的油门往下踩……

佟雪家里,佟雪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沙发前面茶几上的一个纸条。李帆坐在佟雪身旁,默默地陪着佟雪。此时,李帆不敢打扰佟雪,他觉得在佟雪体内,仿佛有一只猛兽,一只力量强大的猛兽在愤怒的嘶鸣,李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只猛兽所拥有的力量,即便自己是佟雪最好的兄弟,即便自己也是从小习武,此时坐在在佟雪身边,也会因为本能的害怕而浑身发抖。

李帆知道,这次佟雪怕是要大开杀戒了。因为佟雪眼前茶几上的纸条赫然写着:“你母亲在我手里,明天下午三点一个人来郊区西面水泥厂,否则,就替你母亲收尸吧。”

当李帆心里有那种不详预感的时候。佟雪和李帆便开始往佟雪家中狂奔,在这途中,李帆突然觉得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孩,是如此陌生。

李帆记得,因为害怕被普通人发现自己的能力,当时自己还有点犹豫,但当他看到佟雪的速度时,少年的好奇心让他去追赶佟雪,可他发现,即便自己的速度已经到达极限也只是能远远的跟着佟雪,而当进入没有人的街道时,佟雪身上突然冒出一团绿色光芒。李帆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看到佟雪一束残影。一瞬间,佟雪便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了。无论是佟雪身上冒出的绿色光芒,还是佟雪那非人类的速度。李帆知道,自己和佟雪的差距,靠努力可能不会缩小了。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佟雪和李帆之间的沉默。两人闻声都向门口看去。李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去开门。佟雪一只手拉住了李帆。示意李帆,可能会有危险。一团绿色光芒从佟雪右手飞出,李帆看到绿色光芒飞到门口紧紧包裹着门锁,“啪。”的一声,门便被打开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艾国,李帆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艾国也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并没有人给自己开门。门便自己开了。“艾叔叔,我想,你应该能给我个解释。”佟雪把茶几上的纸条向前推了推,对着站在门口艾国说道。艾国没有回答佟雪的问题,径直走到佟雪身旁坐了下来。

艾国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根点上。随即又递给佟雪和李帆一人一根,佟雪直接送进嘴里,点上。李帆看着香烟,犹豫了一下,接过香烟,点上。一个男人两个男孩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香烟。

“佟雪,他是你兄弟?”艾国看着李帆对着佟雪说道。“是的,事实上,他也是艾佳现在的男朋友。”佟雪抽着香烟,眼睛盯着纸条。李帆看着艾国,稍有些害羞。毕竟,这是李帆早恋女友的父亲。“这样啊。”艾国说完,靠着沙发抽着烟,思绪飘向了远方。

“二十三年前,我和你父亲被选入同一个特种部队,有人把这种部队称为第五特殊部队,这个部队,是人数最少的特种部队,但是却是单兵最强,团队最强的部队。确切的说,这是国家的种子部队。在这个部队服役的所有人,都是军人后代,根正苗红。每一个都是正儿八经的职业军人,杀人机器。我和你父亲因为在一次军事演习中表现突出,被第五特殊部队的教官看上,再加上我和你父亲都是军人后裔,背景干净,便被选入了这个部队。“说道这里艾国弹了弹手里的香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佟雪和李帆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

顿了顿艾国继续说道“那是我今生最大的荣誉,能进入那样的部队,为国家效力,是我今生最大的梦想。因为是半路出家,教官对我和你父亲进行了为期三年的特训。三年后,我和你父亲都有了质的变化。你父亲因为从小修行硬气功,军事成绩要比我好上许多。或许本来,我和你父亲我可能会一辈子呆在这个部队,执行特种任务,或许会死在任务中吧。但是作为职业军人,为国家牺牲。这是我们的荣誉。但是因为一次任务,改变了我和你父亲的一生。”说到这里,艾国仿佛想到了此生最恐惧的事情,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佟雪和李帆看到,很是惊讶,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这个当时身在最强部队的职业军人如此害。

艾国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双手不再颤抖,记忆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艾国继续说道:“那次任务,是个本来很普通的任务。在我国某处原始森林内突然有大量生物莫名死亡,我们得到命令,去那片森林勘察,然后回来报告情况。我们总共去了八个人,你父亲是队长李江华担任突击手,我担任狙击手老笑担任卫生员剩下四个人,都是出色的技术兵。我们八个人,接到任务后,领取了装备,坐上直升机就上路了。”

“那个叫李江华的是不是一个很会玩刀的人?他总共有四刀,两把短刃,一把断刀,和一把长刀。”李帆突然打断了艾国的回忆,紧张的看着艾国。艾国扭头看着李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对,李江华从来不用军备处提供的兵器,他的刀,都是自己弄的。他不用枪,只用刀,他的飞刀比任何一部手枪射出的子弹都要快,都要准。他总是向我们吹嘘,说他是小李飞刀第一百零七代传人。”

听到这里,李帆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仿佛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佟雪看到,用手紧紧握住李帆的右手,示意李帆坚强一点。佟雪已经推测出了一些事情,只等李帆和艾国证明。李帆没有说话,从右脚踝处抽出在梦幻迪吧威胁经理的断刀,递给艾国。

“这是……”艾国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接过李帆的刀。拿在手里小心的打量着,仿佛在看一件传世的瓷器。“你是李江华的什么人?这把刀你从哪里得到的?”艾国看着嘴角颤抖的李帆,急切的问道。“那个叫李江华的男人,是我父亲李江海的亲弟弟,我的亲叔叔。也是在我之前的第一百零七代小李飞刀的传人。这把刀,是我父亲给我的。”“原来如此。”艾国把刀递给李帆,看李帆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我们八个人,坐上了去那片森林的直升机,在直升机上,气氛很轻松,大家都没有紧张,和那些要提着枪经历弹风血雨的任务相比,那次任务在我们当时看来,实在是个相当随意,再简单不过的任务。直升机把我们放到了离目的地接近十五公里的地方,因为有个技术兵发现,离目标越近,地面磁场便越大,在靠近目标,可能会把直升机拉向地面。”艾国把手里已经吸完的香烟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重新抽出一根香烟,点上。

“那片森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刚进入森林的时候,感觉和其他原始森林没多大区别,巨大的树木,宽大的树冠,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湿度很大,一脚踩到树叶上软绵绵的。我们八人一行李江华开路,下来是我后面是四个技术兵,你父亲和老笑垫后。

当我们步行接近十三公里,马上就要靠近目的地时,除了你父亲,其他人都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每个人的症状都不一样,李江华不停的流鼻血,老笑和我感觉到眩晕,那四个技术兵,有两个昏倒了,一个有些神志不清。还有一个稍微好点,但是当时大脑反应迟钝。只有你父亲没事。

我们一致决定,退后一公里驻扎停留。派你父亲一人接近目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父亲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等了整整三天,也没有等到你父亲回来。随后我们决定,我和老笑李江华去三个人看看,四个技术兵原地等待,如果一天内我们没有回来,他们便立即撤退,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不归路。

我们一路碰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动物,有一些攻击性很强。不过还好,我们终于接近了目标。我们发现,前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高约六米宽宥四米多。初步判断可能是陨石。没有发现你父亲的身影。当我们准备靠近时,李江华的身体突然飘了起来,被前方的石头吸了过去,就在他快碰到陨石时,整个身体突然爆裂,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江华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了。”说道这里,艾国的双手忍不住开始颤抖,情绪明显开始波动。

顿了顿,艾国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当看到江华被石头吸过去的时候,我和老笑直接就懵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江华就不见了,不是不见了,是整个人就给爆开了,我想冲上去但是被老笑拉住了。我们忍着身体不适,忍着头晕忍着留鼻血来到这个该死的目标面前,我们得到的就是我的兄弟在我面前莫名其妙的爆开了。那是我的兄弟啊。那是和我一起训练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对着漂亮女孩子吹口哨的兄弟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刀枪血雨,结果就莫名其妙的在一块石头面前爆开了。我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啊。满地的碎肉,漫天的血雨啊。”说到这里,艾国终究还是忍不住,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看到这个经历战场的老兵,回忆起当年那些让人永生难忘的画面,想起自己死去的兄弟哭的像个小孩子时,一旁的佟雪没有打扰。

佟雪家里。客厅内的沙发上,佟雪、李帆、艾国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李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黑色断刀,身旁的佟雪安慰着情绪稍微好点的艾国。

“艾叔叔,如果你难过就不要说了。”佟雪看着刚刚哭完的艾国说道。“不,我要说下去。我不说,这段往事,可能就真的不会有人知道了。”佟雪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旁愣愣的李帆。

“孩子,不要难过,你的叔叔是个真正的男人。”艾国看着李帆,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叔叔,我没事。只是没有想到,我最崇拜的叔叔,会死得这么委屈。”李帆把断刀重新放进刀鞘里。对着艾国说道。李帆把刀插好后看着艾国,希望艾国继续说下去。佟雪起身,去自己房间里拿出一瓶自己偷藏的酒,给艾国李帆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艾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点了一根香烟,继续说道:“我和老笑决定撤退。可等我们退回到驻扎基地的时候,发现那四个技术兵,已经死了。而老笑,也因为身体不适晕倒了。”艾国闭上眼睛,努力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接下来的诉说里,也是尽量跳过了让人难过的情节。

“当时我真的好害怕,硕大的原始森林里,寂静的连声鸟叫也没有。只有一颗颗粗壮的老树。宽厚的树冠挡住了射进来的阳光,四周散发着树叶腐烂的味道。我看着他们四个人的尸体和晕倒的老笑,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艾国举起佟雪倒好的酒,又喝了一杯。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我的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围上了一群密密麻麻的怪物,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种生物,体型不大,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骨子里的攻击性和破坏力。我看着四周的怪物,心里计算着如何突出重围。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涌了上来,然后我就晕过去了。”艾国说完,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我爸爸呢?”听到了这里,佟雪心里满是疑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基地里了。你爸爸就在我旁边,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我爸爸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吗?”佟雪看着艾国,希望从对方口里得到点什么。

“我昏倒后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自从那次任务以后,你父亲的身体明显有一些变异,他的力量和速度呈几何式的增长着,到后来,几乎就是非人类了。没多长时间,你父亲就被调入另一个部队。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部队。只能告诉你,在这个部队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他们所拥有的能力,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围,我曾经去亲眼见过一个会隐身的女孩,和一个可以凝聚出冰块的男孩。而你父亲,在速度和力量脱离正常人范围后,就进入了这所部队。”

“怪不得老大的力量和速度这么强,我就说仅仅只是硬气功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原来是遗传的啊。”听到这里,一旁的李帆感叹道。“怎么回事?佟雪,你的身体怎么了?”艾国疑惑的问道。佟雪没有说话,举起右手,一团绿色的光芒从佟雪的右手上冒了出来。

“这,这是……”艾国双眼等着看着佟雪的右手。原本身上的紧张和害怕,在看到这团绿色光芒后,瞬间消失了。“佟雪,你,你是什么时候有这股力量的?”艾国看着佟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我联系父亲留给我的硬气功后,也就是我十五岁那年。”佟雪把手上的绿色光芒收了回去,对着艾国说道。“你今年十七岁,也就是说你拥有这股力量已经两年了。两年了啊。”艾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讯。“佟雪,你确定,你拥有这种力量已经有两年时间了吗?”

“我确定,已经有两年多了。”佟雪喝了一杯酒,看着艾国:“艾叔叔,你说的这一切,和我妈妈被绑架,又有什么关系?”

“绑架你妈的人,是艾佳的亲生父亲,也是这世上最恨你爸爸的人。”艾国说完,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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