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淙源王的未央宫里,已经闹翻天了!
因为顾宸西说要休妻,阮如意一大早就跑进宫,去向阮妃哭诉,这事,自然很快就惊动了和玉皇后,最后,连淙源王也被惊动了!
阮溪听说顾宸西要休妻,高兴得连早膳都不用了,急忙奔到未央宫去,并差人去请永和太子。
顾宸西的病丝毫没有好转,在未央宫里,他咳嗽的时候,远比说话的时候还多。
阮妃一直皱着眉,满脸怒容:阮如意怎么说也是相国府千金,嫁到永安王府,总不至于辱没了他顾宸西吧?他有什么不满意的!淙源王要赐婚的时候,他就千推万阻,阮如意过门半年了,他也没回府几次,现在倒好,竟然还要休妻了?这个顾宸西,他眼里还有没有他们相国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淙源王看见顾宸西一直在那里咳嗽着不停,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好一会儿,才道:“宸西啊,你的病,怎么一直没有好转?太医都看过了吗?怎么说?”
阮溪扑进淙源王的怀里,气呼呼地说道:“那些什么太医啊,全都是庸医,一个两个都说宸西哥哥的病没事,多休息就好了,父皇,你看了,宸西哥哥这药都吃了不少了,病一点儿都没有好,也不知那些太医是干什么的。”
顾宸西还是咳嗽着,没有说话: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太医开的药,他根本就没有喝!他也不想再吃什么药了!现在,不管是什么药给他,他也吃不下去,吃下去,病也不会好了!何必要吃药呢!
淙源王似有些不悦:“竟有这等事?宸西,不管怎么说,你身子不好,还是要多休息,现在西魏国的事也解决了,你就不必多操心了。”
顾宸西点了点头:“咳,是……皇上……咳……”
淙源王凝视他两眼,才又道:“这休妻一事,也莫要再提了!”
“不行!”顾宸西当即站了起来,垂手立于淙源王的面前,说道:“臣心意已决,还请皇上……成全!”
“顾宸西!”阮妃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当我们相国府的人好欺负不是!如意这才过门多久?你要休妻?七出之条,如意她到底犯了哪一条?你竟然要休妻?你给我说清楚?”
顾宸西冷冷的说道:“犯了第四条和第六条!搬弄是非,胡言乱语,还不容许丈夫纳妾。”
“你……”阮如意气得脸都白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扑进阮妃怀里,又大哭了起来:“娘娘……”
和玉皇后轻叹了口气,道:“宸西啊,如意怎么说也是相国府的千金,又是皇上亲自赐的婚,你怎么能说休就休呢?你这么一休妻,皇上的颜面往哪儿放?相国府的颜面往哪儿放?哀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犯了这七出之条的,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两夫妻嘛,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你们就听哀家的两句劝,男人要纳妾,那还不是是常事,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如意你就别那么计较了。至于宸西,如意会跟你这么闹,那也是因为她在乎你嘛,你怎么能就因为这样的小事,说要休妻了呢?”
“那是!”淙源王忙说道:“皇后说得有理!宸西,你和如意的婚事,可是朕亲自下旨赐婚的,你是对朕有不满吗?休妻之事,你若再提,朕可要罚你了!”
“皇上……”顾宸西急道:“臣……咳,咳,咳……”
“父皇,不要嘛!”阮溪拉着淙源王的手,一个劲儿地哀求道:“父皇,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宸西哥哥既然要休妻,你就答应他了嘛,父皇,好不好嘛?”
“阮溪!”淙源王脸一沉,道:“不许胡闹!”淙源王说着,也转而对阮如意道:“如意,你也听好了,你才是永安王府的王妃,朕亲自赐的婚,这事不会有变,但是,如果宸西要纳妾,你也不许胡闹!否则,下次,宸西再说你的犯了什么七出之条,要休妻的话,朕也管不了了!”
阮如意本来甚是不愿意让顾宸西纳妾的,可是,想想看,让顾宸西纳妾总比让顾宸西休了她要好,更何况,如今,淙源王与和玉皇后都发话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父皇……”阮溪搂着淙源王的脖子,撒着娇,直说道:“父皇,宸西哥哥他根本就不喜欢你给他的赐婚,你为什么非要逼着宸西哥哥娶如意嘛……”
“阮溪!”和玉皇后当即喝住阮溪,厉声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净瞎说。”
“母后!”阮溪又是气又是急又是伤心:“母后,谁说我不懂!我就是知道宸西哥哥他不想娶如意!”
阮妃柳眉一挑,高声道:“阮溪,婚姻之事,一向由父母做主,这事是你父皇母后定的,哪轮得到你多事?别说是你宸西哥哥,就算是你日后你父皇要是给你赐婚了,就算你不想嫁,也不得有半点儿异议!”
“父皇啊……”阮溪拉着淙源王,气得直嚷嚷:“你们都欺负我!我不依啊!”
淙源王搂过阮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阮溪,别闹了!”他转而对顾宸西和阮如意道:“宸西,快带如意回去吧。”
“不行!”阮溪闻言,当即跑过去,拉住顾宸西,道:“宸西哥哥要留在宫里,哪儿都不许去!”
阮妃冷笑道:“阮溪,这永安王爷可不是你阮溪公主的驸马,怎么能留在宫里。”
“那还不简单!”阮溪气鼓鼓地说道:“父皇这就下旨,让宸西哥哥当我的驸马不就得了!”
“哎哟!”阮妃立即惊叫起来:“阮溪,你说这是什么话呀?”
阮溪撅起小嘴儿:“不行吗?”
和玉皇后的阴沉着脸,立马起身,拉过阮溪就走:“阮溪,走,跟母后回宫!”
阮溪又哭又闹,说什么都不肯走。
阮妃冷笑不止:“皇上,您瞧瞧,阮溪这,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