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浅夏道:“昨晚睡得好吗?”用手抚摸君瑶的脸庞。
她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怎么竟还不去早朝?”
“那是因为瑶儿你醒的太早,还不到早朝的时辰。”
“那皇上岂不是比瑶儿醒得更早。”
“朕一想到怀里抱着的是你,朕就睡不着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心悸,朕真的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这样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偷着瞒着。”
她听了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朕方才见你眉头紧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
君瑶见他就像是读懂了自己心似的,努力的点点头,道:“嗯。”
“瑶儿你先别说,让朕猜一猜你梦到了什么?”
君瑶沉默不语,表示赞同。
西门浅夏接着说道:“梦到了觞国风度翩翩的第一王爷西门游吉?”
然后抿嘴一笑,君瑶表情羞愧的看着胸中有丘壑的西门浅夏,道:“皇上怎么晓得?”
他道:“你既当朕为你知音,如果不解知音心,那还如何称得上是知己。”
君瑶听了道:“净会耍贫嘴。看我饶不饶你、、、、、、、”说着君瑶就伸出纤纤玉手就使劲挠西门浅夏的咯吱窝,不待君瑶得逞,西门浅夏已经覆上她的身狠狠的吻她的额头,脖颈,嘴唇。
正待西门浅夏欲罢不能之时,只听潇湘殿外传来陆思空尖利的足以打破这种暧昧氛围的声音,“皇上,该早朝了。”
听到陆思空的声音,西门浅夏停止了一切图谋不轨的动作,躺在君瑶的身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君瑶看着西门浅夏,打趣道:“你这个御前侍奉的总管公公来着还真是准时。”只一味的发笑。西门浅夏晓得君瑶是在打趣他,便也不再言语。
西门浅夏冲着门外一直叫嚣的陆思空道:“朕晓得了,叫人进来伺候吧。”
在一人等侍奉君瑶和西门浅夏穿衣的时候,君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昨日册封大典我怎么没有看见涯纪公子。”
西门浅夏听了,脸上闪过疏忽而过的难过,道:“没事的,他说要回洪荒山几日。”
君瑶看着西门浅夏脸上转瞬即逝的不悦,晓得涯纪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人嫁给西门浅夏,就连自己也不行。便再没有多问。
只是说了句:“他若不来我就去洪荒山看他。”
此时已经穿好衣衫的西门浅夏听了脸上一笑道:“让你费心了。”
君瑶接着道:“早朝后我等你一起去栖凤殿给太后请安吧。”
西门浅夏听了,用赞赏的眼光打量一身贵妃衣装比往日更加雍容华贵的君瑶,道:“想不到瑶儿竟如此的宽容大度,不计前嫌。真真是女中豪杰,连朕都自愧不如啊。”
君瑶听了,略略一笑,道:“太后再怎么样都是皇上您的母亲,即便她对我一直都有偏见,但是她都是为了皇上好啊。怕我误了你的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我和太后之间的误会早晚都会化解的。”
西门浅夏早朝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潇湘馆。
此时,君瑶正在暖阁之中和枫宇下棋,西门浅夏想给君瑶一个惊喜便没有让陆思空宣旨,直接进去,道:“朕看枫宇的棋艺大有进益。看来你跟着瑶儿真是天意啊。”
君瑶和枫宇听了,忙起身作揖。
枫宇道:“多谢皇上夸奖。”
君瑶起身让西门浅夏坐下道:“怎么竟回来的这样早。”
不等西门浅夏开口,陆思空道:“皇上记挂着娘娘,早朝后没有回未央宫便直接过来了。
君瑶低头看见西门浅夏依旧穿着上朝时的龙袍,便知陆思空所言都是真的。晓得西门浅夏的苦心,便没再问。
只是捏着西门浅夏的袖角,道:“所幸我这里有皇上平日里的衣裳。不然太后又说我伺候不周,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西门浅夏听了,用手宠溺的刮着君瑶的鼻子道:“母后不会在乎这些的。你哪里需要如此的认真仔细?”
君瑶说着就要替西门浅夏脱衣裳,道:“别人可以不小心,但是瑶儿不行。瑶儿可不想因为一丁点儿的差池而开罪于任何人,尤其是太后。”
西门浅夏听了,晓得君瑶的难处,便道:“好好好,朕马上就去换。”
待到西门浅夏换好了衣裳,君瑶行至金黄镀金的铜镜前,打量着自己今日的衣装,在镜子里和西门浅夏对视,道:“太后她每日家狐媚子霸道,皇上看我今日的衣装和妆容行不行,合不合礼仪?”
西门浅夏从后面抱住君瑶道:“一切都好。端庄又大方。”
这个时候君瑶扑哧笑了出来,西门浅夏道:“你笑什么?”
“唐代诗人朱庆馀有首《近试上张水部》这样写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当时我还不理解那新媳妇的心情,现在真真像诗里描写的一样了、、、、、、”
西门浅夏还没有说话,只是赞赏的点点头,方说道:“瑶儿博闻强识,不愧是朕欢喜的女人。”
这时,陆思空进来道:“皇上,贵妃娘娘,御撵和贵妃椅已经备下了。”
西门浅夏道:“走吧。”
君瑶点点头,西门浅夏携着君瑶的手走了出来。
在快要到达栖凤殿的时候的,正好遇见从对面坐着凤辇走过来的吴嘉敛。
吴嘉敛看到西门浅夏和君瑶一同前来,西门浅夏的御撵和君瑶的贵妃榻并排而行,西门浅夏和君瑶一副相谈甚欢大秀恩爱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吴嘉敛高傲而敏感多疑的心,而且君瑶身后一干丫鬟婆子,阵势甚是浩大,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但是西门浅夏在这里,也不好发作,只得在凤辇上作揖道:“拜见皇上。”
西门浅夏见是吴嘉敛,脸上一如往常的冷漠,道:“皇后免礼,马上就要到栖凤殿了,皇后就不必多礼了。”
君瑶看着脸上浮现不快的吴嘉敛,忙作揖道:“皇后娘娘万安。”
吴嘉敛委婉一笑,道:“贵妃妹妹不必多礼。”
她特意的强调了“洛贵妃”三个字,说话时把小嘴长的异常的大,就像是很吃惊似的。任谁都可以听出这话里面一丝丝的玩味和不屑,但是她此刻脸上却是堆满了微笑,笑靥如花的就像是看到了满园盛开的牡丹花似的,朝君瑶挥了挥手,露出了染着鲜艳颜色的丹寇的足有三寸长的迷人的指甲,道:“妹妹今日的装扮可真是端庄大方啊。”
吴嘉敛本就是温柔贤惠的人,就连她生气的时候都显得是那样的娇俏。
君瑶知道吴嘉敛爱西门浅夏深入骨髓,也许并不亚于自己对于西门浅夏矢志不渝的爱恋,是自己抢了她的男人,本就亏欠于她,便不想再惹是生非,她晓得以前吴嘉敛屡次帮自己,吴嘉敛是个好人,君瑶深知这一点儿,只是这一次是吴嘉敛深深的误会了自己,才会导致这样子的局面吧。
所以君瑶还是毕恭毕敬的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聪明如西门浅夏怎么会看不出她们二人之间的巧妙的对话,颇具意味的的言语攻击。便看了一眼吴嘉敛和君瑶道:“今日天气这样冷,别冻坏了你们两个。前面就是栖凤殿了,有多少话儿到了那里再说吧。”
说了之后吴嘉敛和君瑶都默默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