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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光打得兴起,一张嘴后现代词语也冒了出来:“哈哈!再来!我打你的咪咪喔!长那么小,你男人怎么滋润你的?”
柳红呆了一下,正在想咪咪是啥,楚流光已经冲上前来,飞起一脚。
“嗵!”……
“送你下去清醒一下吧!把你那脏毒俱全的嘴脸,好好的给我洗洗干净!”
呜!这番张狂,让她想起了曾经那无比辉煌而嚣张的大小姐生活了,好怀念。
“天……天哪!”
小桃震憾的看着这落水场面,眨巴眨巴眼,敬畏的眼神之中多了几许莫名的光芒。
“唔!救……救命!”
水花翻飞,人头忽隐忽现,柳红扑打着水花拼命的往池边靠。楚流光却是铁石心肠,一脚一脚的往水里继续踹:“救命?你打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别人的命也是命?哼!姑娘?就凭你这****也配称姑娘俩字?啊呸!姑奶奶都不稀罕的玩意儿你他娘还当宝,拿着姑娘摆什么臭驾子!”
越说越气,正欲再扯起她头发给她两巴掌,手腕却忽的被人扼住:“够了!”
楚流光一把甩开:“干什么你!这样的贱女人就应该打死她!拿着人命当儿戏,仗着是主子就能随便的打人,留着也是祸害!”
关键是,她居然敢指桑骂槐的骂她楚大小姐下贱?娘的!整不死她,她就不叫楚流光!
“呃,他,他是……少爷!”小桃赶紧扯了扯那位惹祸不怕死的主儿,一副惊恐欲倒的模样!
楚流光把脸一沉:“少什么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呃?少?少爷?”眼睛忽然瞄到一个很妖孽的脸庞,直接话头一转,装傻充愣的问:“喔?小桃?……你刚刚是在说少爷?凌少爷?”
小桃拼命点头,凌幻空一脸黑线。
囧!
楚流光猛一转身差点扭了脖子。
身后一圈黑鸦鸦的人,眼睛集体抽筋,扭脖子,低头。
凌幻空气乐了,直到耳边再次传进弱弱的呼救声,这才雷霆一怒:“都他娘傻了吗?还不给我下水救人!”
“啊!快快快!救人救人!柳红姑娘还在湖里!”
一个个木头人猛然惊醒,扑嗵扑嗵下了锅,“哗啦哗啦”一阵阵水响,柳红被救了上来,楚流光赶紧上前打算帮着把湖里的柳红拉上来。在人家的家里把当家小妾给踢下湖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想到凌幻空冲过来一把甩开她:“你又想干什么!”
楚流光站到一边,冷眼看着也不吭声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凌幻空也不说话,气极的瞪着她,头疼万分。
那边一堆人手忙脚乱的救了柳红上来,一番的鸡飞狗跳紧急压腹之后,一声微弱的呻吟打断了他们,有人就喊了:“少爷少爷!柳红姑娘醒了!”
“少……少爷!你要为红儿做主啊!”死里逃生的柳红猛然间回神,一眼便看到凌幻空,当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衣衫凌乱的扑了过来,整个一被人陷害差点魂丧的恐绝表情。
楚流光叹口气:“装!装吧!都能拿奥斯卡影后奖了!”
“你给我闭嘴!”凌幻空顺手推开怀里的女人,又抽空瞪了楚流光一眼。他不知道奥斯卡是什么玩意,但他知道的便是,他这一时迷糊捡回来的这个女人,就整个一天生惹祸的主儿转世的!
“少……少爷!呜呜呜!有人想害红儿啊!你可要为红儿做主啊!”被推开的柳红不甘的挣着起身,原本这天热,衣服就穿得薄,又经过这湖水一泡,她再一番的挣扎扭动,那胸前的半拉胸器都露了出来。
楚流光故意找事:“哇噻!好大的……凶(胸)器……”
低头看自己的。
囧!不具可比性。
“咕噜咕噜”,几声怪异的嗓音很配合的响起,有人的口水开始泛滥。
“滚!”凌幻空脸黑黑的低吼。看着这一团的乱,他都快抓狂了。
楚流光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站着不动。
“没听到吗?还不滚!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还想登堂入室了,你连小老婆都不如!”柳红得到救星撑腰,不失时机的一声娇喝,又抽抽泣泣的拉好衣服,向着几个口水咕噜的家丁下人狠白了几眼,尤其对着楚流光更是投以刀子般的一眼,这才娇滴滴的再次依向凌幻空:“阿空……啊!”
柳红眼前一花,踉呛的身子像个滚地葫芦般的便滚了出去。小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柳红忽地憋红了脸。
凌幻空面无表情的闪在一边,冷酷深邃的星眸中,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呵!真是乖啊!滚得真漂亮!”楚流光实在是憋不住了,指着几乎已变成一个泥人的柳红大笑着,简直佩服死了。
柳红愣了一下,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狼狈,忍不住一声尖叫,羞愤的扑上去:“少爷!呜呜呜!少爷你可都看见了,你要为红儿做主啊!”
凌幻空皱眉,厌恶道:“滚!”一把甩开她,大踏步的走了。新换的衣服上,明显的两爪子黑印。
“喂……你要不要这么生气啊?她可是你的女人耶!”楚流光莫名其妙的看着走远的凌幻空,叫喊着。
这人也太绝情了些。
眼睛再望向被甩得远远的那个狼狈女人,晶亮的眸底掠过一抹淡淡的怜惜。
女人啊,怪只怪,你太把男人当成天了。旧社会就是不好啊,女人一点地位也没有!呵!不过,不包括她!
在这方面,楚流光有着绝对的自信。
厢房里,一茶一桌,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了!”眼睑下垂,楚流光原原本本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让她说了,总比让那个女人添油加醋的说了好。
凌幻空微微皱眉,拿过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也不说话。那犀利的目光却好似在怀疑什么。一切,无声胜有声。
楚流光极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他沉默中的怀疑让她觉得很是压抑,也很是不舒服。俏脸一冷,索性就挑明了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子了,随便你怎么看,怎么处理好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没错。那样仗势欺人的女人,如果以后碰到,我还会见一次打一次!”
凌幻空的眉梢轻轻的抽动了下,作为直接或间接的受害人……的主子,凌幻空努力的适应着面前的楚流光,从这一团乱麻中抽出身来,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流光一愣,有些不着头脑的看着他:“你,你不知道我什么人?我没跟你说过吗?”老天爷,如果真的是她忘了说,那她真是太佩服他了!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凌幻空不为所动,低垂的眼睑掩去了他所有的尴尬。楚流光目光大奇的看了他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后,直接将头一揉,认命的道:“好,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
“好!”凌幻空眉梢一扬,这个字倒是吐得飞快。
楚流光抬眼,定定地看着他,一抹苦笑倏然而过。一向嬉笑怒骂不甚正经的小脸之上,竟难得的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心痛,以及一丝隐藏得特别特别深的那种发自心底的最强大的渴望、期待。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对现实彻底无助无奈的挫败与孤独之感,还有一种类似诀别般的颓然。
不知为何,凌幻空心中一痛。直觉告诉他,他似乎触到了她的伤口。可是他不得不如此,她的身份,她的来历,都必须要弄清楚。然而,这种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黯然表情,却让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可遏制的浓浓怒意。
是谁,竟敢如此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