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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活那点事(4)

我是个男人,虽然还是个小处男,但也不该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使她不是我的女人,只是我认识了一个月左右的女人。看着眼前红着眼圈的莫璇,我把烟熄了,说道:“怎么?在那地方,等起来,心里很难受吧?我也感觉不爽呢!”莫璇的双手抱着膝盖,头靠在手上,呆呆地看着地板,声音有些沙哑:“莫叔的高血压性心脏病,不知能否治得好。”高血压本就是一种疾病,心脏病自然也是,可当两者结合之时,那就是一种进化!况且,心脏是如此脆弱的一个重要部分,比男人的分身还要脆弱得多,不像分身那样变化无常。莫叔进入急救室时的痛苦和虚弱,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那种病发作时,有多么可怕。当我听到莫璇对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突然有些害怕。“莫叔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像莫叔一样的勤劳管家,会衰竭成这个样子。而且我在莫家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莫叔有任何的异样。“莫叔的心脏病,早在十年前就有了,只是,莫叔心态保持得好,一直没有发作罢了。”莫璇开口说了一句,又停了下来。没想到莫叔一直怀病在身,但尽管这样,他却依旧跟了莫老爷子二十三年。“是不是最近出现了什么变故?”我不由地问了一句。然而这时,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莫家的人物。难道是金牙下毒手?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丫的呆在赌场,哪里见过他回莫家住宅!难道是黑衣人?不可能!我就见过黑衣人开口几次,之前黑衣人救了我,让我对他们不由地心生好感!莫家上下,我就只能想到一个人-----莫晨。

我不禁追问了一句:“难道是莫晨?”莫璇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然真是那个王八羔子!我真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操!”想到莫晨我就来火,真想阉了他,然后烤了喂狗吃!“哥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莫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动作,头靠在手上。“就算没那么恶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的事,你们怎么都不肯说。”当初我问他们,他们却没有告诉我关于莫晨的事,让我更加好奇,现在说来,好奇心也丝毫没有减弱。“当初爸爸他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是怕你因为那件事,而觉得他很为人不正,动机不纯。他要面子,不希望你爽约走人。而且爸爸他也不是一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莫璇现在就像个乖巧的小女孩,为莫老爷子解释着,似乎不希望我误解他。我也继续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你们家的时候,可没见你张口一句爸爸,闭口一句爸爸。莫非,也是因为你哥哥的事。和你爸闹翻了?”莫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说话,便是默许了。我实在难以想象,大少爷脾气的莫晨曾经有那么好,好到莫璇都能支持他而对莫老爷子生气。“哥哥是一个喜欢看动漫且爱画动漫的人。看他的房间,就知道了。就在一年半前,哥哥认识了一个女孩,名叫夏梦欣。她比我还小上几个月,与哥哥的爱好一样。”说到这里,莫璇顿了一下。而我则依旧安静地聆听着。

“爸爸管得严,不准我们随便谈恋爱。而哥哥与夏梦欣的恋情却一直隐藏得很好。连我都不知道。终于在前几个月,哥哥把夏梦欣带回了家,可是,却遭到了父亲的极力反对。原因就是,她出生在一户普通家庭。从小,哥哥一直很听爸爸的话。但那一阵子,哥哥求了爸爸好几天,都跪下了,爸爸都摇头不答应。哥哥很执着,爸爸也很执着。认定了一件事,都不肯退让。爸爸为了断了哥哥的念头,花钱收买了夏梦欣的家人,并恳求他们不要让夏梦欣与哥哥有来往。然而梦欣并没有让父母收那些钱,而是亲口答应不再找哥哥。起初,哥哥整天抑郁寡欢,和我说梦欣不理他。但后来,哥哥知道了真相,和爸爸彻底翻脸了,大吵了一架,便离家出走了。我和妈妈都很生气,觉得爸爸这样做很过分,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爸爸也是为了哥哥好,毕竟爸爸一直很信任哥哥。”莫璇说完这些,又叹了口气。听了事情的经过,我总算舒畅了许多。但也有些感慨,门当户对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小人物高攀富豪,也只是出现在想象之中吧?“照这么说,你岂不是没有谈过恋爱?”我突然想起了这一点,便脱口而出。还记得那天晚上,莫璇调戏我的场景,我虽然知道她是因为我的调侃,而娇羞愤怒遂故意调戏我。毕竟她是个大小姐,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美女,哪里忍得住道完歉还遭我调侃的事情。我完全看不出她没有谈过恋爱,与我这个没经验的小处男相比,简直是高下立判啊!“要你管?”莫璇又恢复了本来面目。这样也好,太压抑可不好。

但,那只是片刻,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莫叔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的儿子因为一次车祸而去世了,而她的夫人也因为儿子的死而离开了莫叔。哎,所以,莫叔一直把我和哥哥当成他的亲生儿女看待。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哥哥离开了莫家后,莫叔就病了好一阵子呢,不过好在,吃了些药,就过去了。”难怪看到莫叔,总感觉怪怪的,莫叔啊莫叔,把别人照顾好了,却没把自己照顾好,你这是何苦呢?就在这时,莫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怒:“哥哥回来后变成了那副模样,真是让我也看不下去了!你走的那天,莫叔一晚上都睡不着,再加上哥哥的冷语,竟然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阵子。要不是半夜我起来喝水,发现了莫叔,并且找到了他经常用的药,不然,莫叔恐怕那天就进医院了。就在昨天晚上,莫叔突然变得有些怪异,整个人脸色很不好,弄了很久,才把晚餐弄好。我当时很奇怪,问莫叔怎么了。莫叔也说没事。但,哥哥他……”

讲到了这里,莫璇的眼眶又开始泛起了晶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哥哥他埋怨莫叔晚餐弄得慢,还弄得不好。开始冷落莫叔,之后又开始暴躁了起来,对莫叔恶语相加。莫叔又想那天一样,在地上抽搐着,手一直按在胸口和头部,痛苦地叫喊着。我忙去找药!但,但药吃了也没用。送进了医院里,莫叔接受了一夜的治疗,总算不再挣扎。但医生说,情况很不好,莫叔全心衰竭,随时可能再出状况。我知道他说的状况,意味着什么。”莫璇就在这时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止不住泪水的滑落,哭泣着。我愤怒莫晨那种禽兽的所为。倘若有能力,我真想代表太阳来日他!这一刻,看着莫璇的难受,想着莫叔的病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唯有静静地等候。

想起在莫家的日子,我惹不起莫璇这大小姐,怕她时不时地挖苦我,甚至叫黑衣人揍我。天天与不爱说话的莫叔调侃,起初,莫叔的话总是很少,就像何成一样。但渐渐的,他似乎对我敞开了心扉,说起话来,也时不时地夹带着笑意。其实吧,莫叔的土豆丝炒肉还有西红柿炒蛋,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弄出来的!莫叔当然不是人,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外星人。莫叔有个坏毛病,在莫家,我坐着,他总是站着,我叫他坐下来陪我一起看电视,他说这是规矩也是责任,从来都没有陪我坐着一起看电视,太固执了,想想就来气。当时觉得,莫叔该不会是生了痔疮吧?所以才不敢坐下来。嘿嘿,每次我就这么调侃他,他恼羞成怒差点几次就被我的激将法给激得坐下来。不过没事,娱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些与莫叔的美好画面,这样零零散散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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