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司楠。”传飞机的短发女生首先站起身说道，接着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自我介绍。
“嗨……我是……”
“啊咧哈塞哟~”
“……”
似乎又是一个同时，所有人将视线转移至苏少颜身上，想象着这位从所有人眼中消失了一年的女孩会给他们带来如何的惊喜。
却只听她道：
“你们的头是谁。”
“呃……”这个声音诡异得很，所有人都无法想象，他们不爱说话的褚卫子竟会开口说话，虽然只是一个语气词，并且很微小。
她似乎在回忆什么，看了看某人手中的电脑，而后恍然。
褚卫子一向毫无表情的面容开始紧张、焦急。
“小黑……”
她话音未落，一手蓦地抓住她。
抬头一看，一张妖精般的笑容，“其实，这个邀请函，是我们一起发出的，只是少颜她比较害羞，不好意思说呢。”
苏少颜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道：“嗯。”
抓紧电脑边缘的手渐渐松了开来，褚卫子在心里松了口气。
“那……大家还是欢迎的对吧！”司楠扬起她迷人的灿烂笑容，众人都纷纷点点应道：“是啊。”
不知何时，张副校长已经离开，原本班门口站着的人也早已消失。
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她换了句式，却是同一种的意思：
“谁是你们的头。”
清爽的树荫底下，透过叶片与叶片之间，阳光稀稀疏疏落在地上的影子斑斑点点。
红发伏在肩头，落在草上，盖住了一点点落叶，寥寥烟丝散开，在阳光下更显无迹。
他修长的指尖弹掉烟灰，继续深深吸了一口。
她转头看向他，“所以，那天真的是你。”
“嗯。”空宸嘴角一抿微笑，好是儒雅。
“我没想到你会抽烟。”
“有时候也需要放纵一下。”
苏少颜开心地一笑，“没错，有时候需要放纵。”这倒是给自己做错事的一个好理由。
他望天微微一笑，靠着身后的大树干，缓缓闭上眼睛，放纵……
又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下幽黑的眸子映着她，就在20分钟前，在教室里，这个红发女孩走到他面前，问到：
“抽个烟，交个朋友？”
他确实愣住了，既而笑了笑说：“嗯。”
“空宸的背景，查不到呢。”她沉了沉脸色，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宽大的手机屏幕上除了他的名字、年龄，再无其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不防地勾住她的下巴，将其微微抬起，他辗转一笑，一头金发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男人啊。”
‘啪！’地一声，她挥开他的手，隐隐地愤恨在蓝眸中显得倔強。
他在模仿那天晚上她的举止，真是让人火大的调侃。
“你很幸福呢。”他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慢慢忘记刚才的小尴尬，“何以见得。”
在同一时间，下课铃声响了。
“就是见过啊……”他记得那个在拉斯维加斯的夜晚，这个女孩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幕便是他。
她看起来宁静而又张扬，在这种是非之地，能够如此放松地喝醉睡在角落，没有人暗中保护又如何放纵得了。
他的声音小得像是放在心里说的，如果没有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会以为他没有说话。
但在这巨响的铃声下，苏少颜并没有听清。
“什么？”
“没。下课了，吃饭去吧，我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