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这帮人渣！放开我！烜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欧夜烜？哼。不放过我夜煞盟？就凭他的势力吗？那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冷冷的看着自以为有所恃的黄莎莎。你太吵了。说完。手上一个用力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于是黄莎莎便只能不停张合着嘴发出嗯。啊的声音了。见状。我满意的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话说得太多没有用。这几个声音足够你接下来的表演了。”
摄像机的灯光闪现。耳边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鞭子抽打的声音……
而我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身旁的沐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或许是没有想到我可以如此的心狠手辣吧。其实我也没想到。自从醒来后我就感觉自己变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思想上很多东西也变了。譬如说情绪里易现的嗜血。又譬如说现在。我可以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个女人被人虐待侮辱。即使看着那雪白的身体上的一道道血痕。心中也不会有一丝不适。就像看习惯了。精神麻木了一样。
其实我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与辰坦白心思之后。我渐渐的褪去了些许的冷漠面具。恢复了一个将近20岁女子应有的活力。可是下意识带出的那抹阴狠却不知是从何而来。甚至能够自然而然的面对血雨腥风的状况。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不忍心看到这种触目惊心的场景。但现在的我哪有一丝一毫的不忍？甚至还很心安理得？
我想。我思想上的改变也许会跟那消失的十个月有着什么关联。可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我现在如此的无畏血腥残忍？
就在我思索怎样找回那十个月的记忆时。身边的沐泽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拉起向外走去。我诧异了下他的举动。而后没有反抗的任由他将我带至门外。我知道。他一定是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所以想要搞清楚一切吧。毕竟。他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我十五岁时那个天真烂漫的时候……
我们静静的站在破败的院落里。惨白的月光倾泻而下。树影斑驳。一时间。显得有些凄迷……看了一眼沐泽的侧脸。我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问吧。”我抽回自己的手。他会问什么呢？
沐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瞬。那惊讶的眼神便趋于平静。握紧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说道：“你总是能轻易猜到我的想法。一直都是。”
我怪异的看了看他。“别把我说的那么神。我们相处的又不多。”
“是啊。相处的不多……”汐云。不是不多。而是你没有发现我在角落里偷偷的看你……
听着沐泽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我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有些飘渺。似是陷进了回忆一般。见此。我的思绪也不禁有些恍然。
良久。他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汐云。你变了。”
“嗯。”并未反驳。我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
“我一直想知道你怎么样了。可是薛叔不准我过问你的任何消息……甚至还封锁了一切……”
“所以你就很听话的从不过问然后专心于他交给你的任务。对吧？嗯。这样做很符合你的风格。”以干爹的话为己任。执行干爹的命令。我想。这也是干爹最欣赏他的一点吧。
“汐云。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听着他有些沉痛的语气。我有些无奈。这话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汐云。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的。”
的确。以前的我不会。可是以前我跟他很熟吗？他怎么说的这么肯定？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依旧留给了他一片沉默。
“以前每次见到你。你都在笑着。那笑容带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可是。是什么改变了你？到底是什么抹去了你脸上的笑容？如果不是你拉衣领的动作让我注意到了你颈处的倾月玉佩。我恐怕都不敢将那骨子里都透着冷漠的人认作是你……”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以前的他常常见到我吗？可是我没看见过他几次啊？而且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似乎也没怎么笑过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很少遇见他。即使真的遇到了。那我也肯定是张牙舞爪的要跟他拼武的……哎。想想自己那时候还真是挺胡闹的。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望着月光下的沐泽。高大的身影被月光笼上一层银灰色的光芒。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以前的他总是少言寡语。脸上也永远是面无表情……渐渐的眼前沐泽的身影和记忆中的那个瘦弱的背影相互重合。我的记忆纷飞。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前……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认了夜煞盟的老大薛怀盷。也就是他口中的薛叔为干爹。成为了夜煞盟的大小姐。那时候我还小。才六七岁的样子。也就是我们一家人刚刚从A国洛斯市回国的时候。印象中母亲总是对我说她欠了干爹很多。而后她更是默许了干爹认我为干女儿的想法。甚至常常送我到夜煞盟去玩。还叫我像对待父亲一般对待那个总是一脸孤寂的男人。
干爹对我很好。甚至快要将我宠上天了。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会让我拥有。唯一不足的是。在夜煞盟我的玩伴很少。好多时候我都偷偷的在心里埋怨。为什么干爹就不能像父亲那样找一个心爱的女人。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呢？那样就有人陪我一起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