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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偶遇!不经意的美丽。

第二天清早,花尚婉还在睡梦中,有人已经在弃而不舍的敲她的房门了。

铃儿听到那持续了整整一刻钟的敲门声急忙赶了过来,可来人老远的见到她就跑掉了。

铃儿端着满满的一盆洗脸水,一脚踹开花尚婉的房门。然后她放下水盆,将一块湿漉漉冰凉凉的毛巾直接丢在了花尚婉的脸上。

“嗯。”花尚婉马上发出了这个单音,然后好半天她才抬起手将脸上的毛巾扯掉。

这可是铃儿叫花尚婉起床的独门绝招,整个海宁府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此方法。

铃儿接过花尚婉手里的毛巾,对这花尚婉呲牙。“小姐,你醒了。”

花尚婉根本不看她,只是看着天花板,半点没有起床的意思,“吵。”

“你感觉到了啊?刚才有人一直在敲你的房门。”

“谁?”

“不知道,我一来那人就跑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个女人。”铃儿用力将花尚婉扶起身,“小姐,你也太有本事了,做男人没几天就把人家小姑娘的心给勾走了。”就着那个湿毛巾,铃儿在花尚婉脸上抹了几下,虽然很像是在给植物人擦脸,可确实又让花尚婉清醒了几分,“不过我觉得能看上你的姑娘眼睛一定有问题?”

任铃儿如何蹂躏,花尚婉也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由着她将自己的脸当桌子抹。

“嗯。”花尚婉颇同意她的说法。

给花尚婉擦完脸,铃儿端过水来给她净手,“叶大当家让我告诉您,今天他们有要事商议不能陪你了。要是你觉得闷我陪你出去逛逛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铃儿认为花尚婉一定会回答没有。出乎意料的花尚婉竟然给出了其他的答案,“文庙。”

“啊,我都忘了这个,老夫人曾经要求花家人路过必拜孔夫子的。好,铃儿这就去准备。”铃儿端起铜盆就要出门。

花尚婉用一个手指钩住铃儿的衣角,“自己。”

铃儿苦笑,“你要自己去?那能行吗?我怎么办?”

“关系。”花尚婉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这要是让外人看了一定当场昏倒。

“是,铃儿遵命。”唉,花家祖训入他门者首之要务必先稳固人际关系。铃儿命苦,找了这么个不会为人的主子,这样的事也就只好由自己做了,“铃儿会帮小姐办好这件事的,但有一条,你自己一个人出门,千万不可懒得太过分,要是出了什么事,铃儿会很担心的。”

“一定。”花尚婉撒娇似的跟铃儿甜甜的一笑,安抚了她担忧的心。

花尚婉经过了一早上的准备终于动身了,虽然是自己奶奶的命令,可这种事对她来说也确实困难了点。

这文庙离振威镖局说远不远,说近可也不近。花尚婉每走上几步就想歇歇,就这样两个时辰才走出城门,而三个时辰后她就决定放弃这无聊的旅程。

眼前正是一片美景,山间清澈见底的小溪,溪边倒垂的杨柳。映衬着夕阳的余晖,花尚婉突然很想洗个凉水澡,于是一副美人沐浴图就在深山的密林中铺展开来。

虽然是自己决定下水的,可到了水里花尚婉就在想,这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于是她就在水中静坐起来,即不泼水也不游动。

“花老弟,是你在溪里吗?我看到了岸上的衣服。”

那静的连虫叫都很响的溪边突然有人发问。享受着清凉的溪水,处于昏睡边缘的花尚婉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下将整个身体没入水中。

还好花尚婉是背对着河岸,还好他们之间有一个巨石挡住了视线,一切并没有因此而有所突变。花尚婉看准时机游到岸边,用巨石挡住整个身体,只露出半个脑袋,她看到了一匹骏马和一个彪形大汉。

“你怎么在这?”花尚婉难得说了这么多字。

叶鸣轩下了马,向巨石靠近,“啊。这个,我也这正想问你这个问题那?你先上来吧,虽说是夏天,可在里面待长了总是不好的。”说着,叶鸣轩拿着她的衣服越过大石向她招手。

花尚婉赶忙转身,但这个动作在水的阻力下有些缓慢,她无意的激起了一片水花,长长的秀发在风中飘动。水花打在叶鸣轩的脸上,让他有短暂的晕眩,仿佛间看到了仙子下凡。

可惜花尚婉不温不火的声调瞬间浇熄了这份绮想。“停。”

虽然看不到花尚婉的脸,可叶鸣轩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愤怒,所以他乖乖的停住了脚步。

“衣服放下,转过去。”

“你还真是大家公子,我们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好避讳的那。”虽然这么说,可叶鸣轩还是听话的转过身,等待她的召唤。

过了许久,花尚婉才安心的转过身来,那穿衣服的速度想然可以算是她平生以来最快的一次了。

“好了。”

虽然还是男装,虽然还是漫不经心的表情,虽然还是不温不火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副慵懒的姿势,可头发放下来的那个据说是花容月貌的花家六小姐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难以抵御的魅力。

就这样花尚婉看到叶鸣轩的第一个表情便是呆若木鸡,就像懒病会传染似的,他也一动不动的连眼珠都不愿转一下。

“惊吓?”花尚婉好笑的看着他。

“啊,”叶鸣轩回过神来,“哈、哈。没有,只是没想到你有这么一面。”可他的脸有些涨红了,在花老弟面前有些失态。

“美?”好像听许多人都这么说过。花尚婉毫不避讳,生怕他不明白自己有断袖之癖一样。

“嗯。”叶鸣轩尴尬的挠挠头。

“龙凤胎。”花尚婉得意的仰起脸。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龙凤胎挺好。

“呕,原来是这样。早就听说你们花家多子多孙的传奇,今天一见果然神奇。这么说你应该有个如你此时般美貌的双生姐姐喽?”

“花尚婉。”

“好秀气的名字,想来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看你现在的样子就不难想象她是如何的国色天香。”

花尚婉苦笑。要是花家人听到他的评论,恐怕会当场吐血。

“为什么在这?”

“这个。是镖局里出了点事,一时不顺出来想散散心。”虽然这么说但叶鸣轩面露微笑,“这个地方算是我小小的秘密。从小到大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都会来这里。这里就好像是我的私人领地。”

“对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一种比喻,那是一种一种……”

“很美。”花尚婉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懂。

“的确很美,所以才能让我忘记烦恼吧。”

叶鸣轩体贴的捡了一块干燥的大石,让花尚婉躺下休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认知中她总是喜欢躺着的。

花尚婉欣然的躺下去,将自己还在滴水的秀发铺在大石上面。虽然是个小小动作,却再次让叶鸣轩失了神。

她圆瞪着双眼只看天,“什么事?”

眼神中竟没有交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因为你一直都对别人的事敬而远之。

花尚婉撇撇嘴,心想:我根本不想问,可让你这么一直盯这我看我更难受。

叶鸣轩并未发现花尚婉的异样,随着她也躺了下来,“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说。”

“没关系。”本来我也不想知道。花家祖训,知道人家太多的秘密会招来杀身之祸。

“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

“啰嗦。”花尚婉终于将两只眼球转向叶鸣轩的方向,嘴角轻轻扯动,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叶鸣轩也笑了。是啊,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的感觉了。

“你的父母?”这可不算秘密了。

“你问他们啊!唉,别提了,自我十六岁接第一单生意开始就再没见过。”

死了?知道就不问了。花尚婉将眼球再次转向别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什么。他们没死。他们俩养育我们兄弟就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这庞大的责任。所以在我可以支撑这个家族事业的时间他们就直接撒手不管、游山玩水去了。”

“音信全无?”

“那到也不是。每年他们过寿的时候就必然会回来大摆宴席,顺便拿钱。”

“好。”在身体旁的一只手竖起了拇指,但其他四指却并没握拳,可叶鸣轩还是看懂了。

“这样也好吗?如此不负责人的人在这世上恐怕都找不出第三个了。”

花尚婉并不作答,可她的眼睛里却闪出异样的光彩,乍看之下竟是于夕阳相互辉映的。

叶鸣轩好笑的看着他,“看来你是第三个。”

花尚婉脸上显出些许得意的笑容。

这模样看的叶鸣轩再次片刻失神,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帮她梳理那瀑布般的黑发。

可这些花尚婉却并未发现。因为这位大小姐又一次将双眼合十。

叶鸣轩的手停在了离她的脸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便停止,因为旁边一声响亮的马嘶声惊醒了他的神志,逼得他赶忙把手缩回来。

“叶文轩?”花尚婉脸上始终保持这刚才得意的笑,难得好心情的继续发问。

“他?你还不知道。一样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比我父母唯一强的一点就是他每十天都有一封信给我,让我随时知道他平安。”

“爱你。”就像我的家人对我一样。

“也许更多的是觉得不能帮我分担责任而有的内疚吧!”

果然和花尚衣投脾气,怨不得能结拜为兄弟。

叶鸣轩看看天色,再看看依然慵懒的闭目养神的花尚婉,“花老弟,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如何?”

“没马。”

“不会吧?这么远的路你都不骑马。不像你的作风啊。”

花尚婉并不作答。骑马还不如自己用轻功省劲呢。

“对了,我还没问你到这是来做什么的?”

“拜文庙。”

“文庙?怎么算花家都和文庙扯不上什么关系啊!”

“习武、敬文。”姥爷家的规矩。

“佩服。这样的胸襟真是难得。我陪你去如何?”

“不想。”

“不想我陪你去。”叶鸣轩心里小小的不舒服。

“不想去。”

“可你都走了大半的路了。”

“太累。”

“拜文庙还嫌累,一看你就心不诚。”他也觉得好笑,以他对花尚衣的了解,这么勤快已是难得。“我们共乘一骑如何。”

一声口哨,一匹壮硕的枣红马出现在眼前。毛色发亮,一看就知是匹千里名驹。

叶鸣轩硬把花尚婉拉着坐了起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雪里红。”

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马儿。花尚婉也兴奋起来,勤快的主动靠近它。

叶鸣轩吓了一跳,小心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却见雪里红开心的将头向花尚婉的怀里蹭去,吓得他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花尚婉回头给了他一个斥责的眼神,那分明是在问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这兄弟完全是个色胚。所有男人除了我之外碰都不让碰一下,可一见到女孩子就异常兴奋,这也是我轻易不敢让他出门的原因。可对你,却如此不见外呢。”

花尚婉冲马儿眨眨眼,奖励的缕缕它的马鬃。真可爱,她喜欢。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坐在雪里红的背上。但这点重量对它完全没有妨碍,依然飞驰如箭。

已近黄昏的时候,两人终于抵达了这间江浙一带最具盛名的庙宇。

这间文庙相传是孔老夫子身前研究学问的酷爱之所。往来学子必来拜会,所求无外乎功名得中、声明远播之类。再加上此庙的主持学识渊博,拜访讨教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花尚婉恭恭敬敬的给儒家的始祖磕头,之间未露半分慵懒之气。但她即不求功名也不求才学,却是要老夫子指点一二生财之道。却没想这样狂妄的言语引来主持的青睐。

这位主持全没有一般儒者的酸腐之气,与花尚婉如多年不见的好友,天南地北天上人间的谈论,却一点都不被花尚婉的言简意赅所影响。

可那情景却让叶鸣轩有些吃味,竟一句话也插不上,他就一个坐在角落,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些许孤独感。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叶鸣轩都数不清自己到底催促了多少次,可花尚婉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到最后,主持竟然对叶鸣轩说:“叶施主,恕老衲直言。观天象,今夜必有暴风雨,二位现在要走,必将困于黄山之上,何不如在此留宿一晚?”

叶鸣轩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这是他的想象,前提是他的有。)他隐约的看到了这个老主持眼里的狡邪,刚要反驳,却被花尚婉抢先答应了。

看着她一脸笃定的样子,知道是拧不过她,叶鸣轩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但他坚持要与她同一个房间。

这怎么可能,花尚婉的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可叶鸣轩就吃定了她的软骨症,完全忽略掉她脸上的不快,就硬把她拖进了主持为他们准备的客房里。

这边儿花尚婉还在和叶鸣轩做拉锯战,那边里因为他们的晚出不归可急坏了一屋子人。

铃儿站在大厅的中央和叶以轩对吼。

“你快去把我家少爷找回来啊。”

“他死不了,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不会武功,谁还能吃了他?”

“可是要是他的软骨症犯了怎么办,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那也是他自找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叶以轩有点吹胡子瞪眼的架势。

铃儿看着他,眼睛眨啊眨。一下又一下,再一下。严重盈满了水汽,可偏偏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

这个模样可是比在他面前哭还有效,叶以轩气恼的不停的在屋里踱着步。最终还是在铃儿脸上掉下第一颗晶莹的泪珠时投了降。

他一掌打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咬牙切齿的说:“我去。”

铃儿显然被他的怒气吓到,整整愣了十秒之久,可又在回过神来的时候给了叶以轩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再转回到寺庙里。

花尚婉坚持要和叶鸣轩分房而睡。而叶鸣轩却依然坚持要同房,说什么这样方便彼此照应,可花尚婉坚持自己不习惯,曾有那么一霎那她想干脆告诉他自己是个女的算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没等她说出口,叶鸣轩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提议,叮嘱她一定要盖还被子,要是晚上受了凉,不好回去和铃儿交代,搞得花尚婉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他太迟钝还是自己太好命。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匆匆上路,赶回家里。

早早的就有振威镖局的人守在门口,还没等大门完全打开,一个粉红的身影就冲出来扑在花尚婉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花尚婉并未来得及躲避,仅是皱皱眉,随口叫了一声“铃儿”。可她心里明白这根本不是铃儿,铃儿知道她的性子,不会赖在自己身上不起来的。

来人不高兴的轻轻捶了花尚婉一下,嗲声嗲气的说:“我是兰儿啊,花公子。你昨晚去那里了,知不知道人家好担心你,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就等你回来呢。”

叶兰轩依然趴在花尚婉的身上,让花尚婉很有窒息而死的危险,可她关心的却不是这一点。她现在很想知道,这位小姐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

站在旁边的铃儿着急的想吧叶兰轩拉开,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得一个人生闷气。

铃儿怒视着花尚婉,“你答应过不让我担心的,为什么昨晚不回来。”

那完全是一副老婆质问老公的口气,在场的许多人因为不同的原因听到这个都很不舒服,叶鸣轩也包括在内。

“雨。”花尚婉很识趣的低下头表示自己知错了。

铃儿双手叉腰,一副不依不饶,“那雨是午夜才开始下的,你要是多走两步根本就遇不到。那之前你干什么去了?”

花尚婉一脸的委屈,老老实实的看着铃儿,眼睛眨也不眨,“文庙,远。”

铃儿突然落下泪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以为你遇上什么不测。从昨天傍晚我就一直担惊受怕,你怎么就不能走快点。”铃儿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夸张,最后竟气得坐在地上。

花尚婉被叶兰轩钳制住,根本没办法去安慰铃儿,心理明白多年的主仆情分是别人不能比的。又开心又心疼。

旁边还站着叶以轩,他狠狠的瞪了花尚婉一眼,上前去想要拉铃儿起来,可铃儿竟不领情,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叶以轩被铃儿的态度激怒,脸色铁青

此时叶兰轩依然抱着花尚婉,“装什么清纯,昨晚还在一起过夜来着。”

铃儿的脸立时变成了铁青色,哭声也止住了,“你胡扯什么?”

叶兰轩抱的花尚婉更紧,“我哪有胡扯,明明是你昨晚和我哥出去,今早才回来的。”

此时花尚婉的利落的动了一下左边的眉毛,脸上可就全是看好戏的表情了。

铃儿的脸一会青一会紫,站起身来,硬要将叶兰轩拉开。

而叶以轩更是生气,铁青着脸,“兰儿,你真的以为你老哥我是那种人吗?”可没人发现他的脸色中还夹杂着一点点的红。

看到叶以轩愤怒的表情,叶兰轩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任性了,于是乖乖的放开了花尚婉,跑到叶以轩的身边,“呵呵,我开玩笑的啦,你当然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啊。”

终于离开了叶兰轩的钳制,花尚婉深深的吸口气,终于可以呼吸了。可铃儿马上又再次抱住她,“下次无论你去那里都要带上我,不要再这样让我担心了。”

“知道。”花尚婉面前用自己仅剩的氧气挤出这两个字。

叶以轩的脸色半点没有因为叶兰轩的认错而缓和。而且似乎更臭了。

叶鸣轩摇摇头,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没想到,花老弟这般柔弱都这么受女孩子的青睐,自己如此的魁梧却连个知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好悲哀啊!

“对不起大家了,昨晚我和花老弟被大雨困在了文庙,所以回来晚了。”

听到此话,铃儿一脸的惊讶,“你和少爷一起去文庙?”虽然话是跟叶鸣轩说的,但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花尚婉。

“嗯,路上正巧碰上,看他没有骑马,我就陪他去了。”

叶鸣轩本来还要进一步解释,可巧这时有个家丁匆匆忙忙来回事,他赶忙跟这家丁出去了。

看到叶鸣轩离开,铃儿马上抓住花尚婉的胳膊,硬生生的拉着她,“你一定累坏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花尚婉苦笑,这那里是怕她累,一看就知道自己要接受拷问了。

叶以轩很生气,却不好发作,只是嘟嘟囔囔的说:“你自己也走了一夜的山路,肯定比他这种舒舒服服睡过觉的人更累,也应该休息的。”

而叶兰轩却急着扶住花尚婉的另一条胳膊,满脸都是谄媚的笑,“既然铃儿也累了一晚上了,那不如就让我扶花公子回去,也好让铃儿姐姐休息一下。”

铃儿一脸的鄙夷,使劲拽了一下花尚婉的胳膊,差点让叶兰轩跌倒,“这是我分内的事,怎么好麻烦兰儿小姐呢,再说少爷的一切也是我比较熟悉,还是我来的好。”

叶兰轩看铃儿死不放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确实也不能再做什么,只好心不感情不愿的放了手。

傍晚的振威镖局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昏黄的夕阳冲淡了肃萧的杀气,一切都变得和谐安详。

花尚婉一个人出现在后花园,独自一人享受着这傍晚的宁静,她坐在亭子的一角,依然故我的雕像般维持着单一的姿势,嘴角微微的上扬,双眼迷蒙的看不出是否醒觉。远远望去,竟有一点美人花园午睡图的感觉。

可我们的花小姐为什么这么勤快的没有呆在屋子里呢?这是因为铃儿的严刑拷问实在是太绝了,让天下第一懒的花尚婉也不得不投降,勤快的出来避难。

叶鸣轩在花园的另一角已经足足站了一刻钟,可还是未见花尚婉有任何的反应。他甚至觉得这是一副绝美的图画,仿佛去叫醒那个画中人是一件邪恶的事。

但眼见日落西斜,时间似乎很晚了,“花老弟。”

听到这个声音花尚婉一点惊疑的表情都没有,别忘了她也算一个习武之人,这么近距离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她清楚的感觉到来人并没有恶意,自然也就懒得管。

“忙?”她连眼皮都没抬。

叶鸣轩笑笑,选了个离她不近不远的位子坐下,“事情总是忙不完的,而且许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的。”

花尚婉的嘴角向上上升5°,表示同意。

“这里凉,到我的屋里去喝杯茶如何?”

这回花尚婉的嘴角下降6°,表示为难。

叶鸣轩好笑的摇摇头,她这般的能省则省,如果不是仔细盯着她看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一般的人都会把她当雕塑。真奇怪,她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和文轩成为好友呢?

“花老弟不必担心,我的院子离这里仅有几步,不会太累。而且那里还有躺椅。”

花尚婉的嘴角明显放平,似乎是心动了。

“那是我母亲为父亲买的,可惜他没来得及享用就被母亲拉去游历了,所以就转送给了我。虽然我从未用过,不过你可以试一试。”

花尚婉终于睁开了眼睛,算是同意了。

如叶鸣轩所讲,他的院子确实离此处不远——对于一般的正常人来讲。走过了两个回廊,叶鸣轩一直向前,始终没敢回头看,但后脑勺传来的凉飕飕的感觉告诉他,这个花老弟已经很是不高兴了。

好在这段路程也真的算不上漫长,所以花尚婉的不满也没有持续太久。

叶鸣轩的院子跟花尚婉的有些相似,一样的竹林做围,一样的小溪环绕,一样的拱桥引路。

叶鸣轩直到此时才敢回头看花尚婉,脸上还挂着稍显谄媚的笑,“让你见笑了,这是我母亲为我布置的,是不是有些像女孩子的院子。虽说我总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可最留恋的还是这里。”

花尚婉微微一笑,率先走进屋里。屋内陈设很简单,一个八仙桌配有一把楠木椅子,窗台边一个书桌,上边摆放这几件文房四宝,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屋子里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挂在西厢房墙上一张《春游图》,图上一个六旬老妇带领这着几个妙龄女子,眼光和煦,人们欢笑嬉戏,一副欢乐祥和之气。

这幅画虽然精妙却比一般的国画来的工整,色彩也较其他的画更为丰富,更为饱满。

花尚婉看到此画竟然有些呆了,只不过叶鸣轩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一动不动,所以并未觉察出什么异常。

“绣稿?”花尚婉终于开了口。

“嗯,是绣稿。是文轩送我的。其实也不能算送,说实话我不是一个会欣赏这种画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心理暖洋洋的,但那温暖的背后似乎又有一点悲伤。很奇怪的感觉,所以就把它强要了过来。”叶鸣轩调皮的冲她眨眨眼,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可惜,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我。”被他眼中的失落所迷惑,花尚婉竟将答案脱口而出。

“你说是你画的?”

“不是,是我六姐,这幅绣稿是她的手笔,这里还有她的印章。”花尚婉一时着急竟加快了语速,还伸出一只手来将她小小的标记指给叶鸣轩看。

可叶鸣轩根本没看那幅图,而是吃惊的看着花尚婉。如此着急的语气,看来这位花家六小姐在花老弟心中占有很高的地位呢。

“一卵同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花尚婉也有些慌神。

叶鸣轩仔细的看着花尚婉指给他的印章,那是一朵莲花,小巧而精致的花纹,栩栩如生,这般的心思,这般的性情,想来定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我知道她是你的胞姐。你们花家生子的奇迹可是世间少有,连圣上都特赐了多子多孙的匾额给你们,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花尚婉显出嫌恶之色,恐怖家族也是这么叫出来的。

“这幅画稿是她为什么而作的?”

“奶奶七十大寿。”

“看着题材也应该猜到的,如此和乐的春游图却也是不错的礼物,想来成为绣品更是不凡。”

花尚婉嘴角抽搐,她明白他一定是以为那个花尚婉会把自己按照画稿将这个绣出来。可惜啊!“尚衣执针。”

叶鸣轩嘴巴张的奇大,“就你还拿针。让你来绣会不会太糟蹋这幅画了?”

花尚婉无言以对。没错,身为花家的嫡系传人,花尚衣的绣工可是连奶奶都欣赏不已的。而自己却是一个连针都不知道如何拿的绣花白痴,这事要对他讲明吗?

好在叶鸣轩也只当她说了个笑话并未再追问下去。他殷勤的帮花尚婉搬过躺椅。花尚婉也毫不客气的躺了下去,然后就是闭目养神。

叶鸣轩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如铃儿般狗腿,难道这就是他能够吸引那么多人喜爱的原因?

“我很好奇,皇上的那件天衣无缝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大姐备钱,总共花了万两黄金;二姐选布,最上等的蚕丝万中选一,万万蚕茧织成一匹;三姐选线,粗细不差分毫,保证百年不断;四姐配色,衣服即使在滚水里煮也不会褪;尚婉绘图,九龙飞天,形态各异;五姐、尚衣执针,足足绣满七七四十九天。”

说这些的时候花尚婉的眼睛是闪亮的,有能将黑夜照亮的光芒。

叶鸣轩再次愣住,并不是吃惊于她的答案,而是没想到她也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她语气里那份自豪、那份骄傲,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的。

可惜这份光彩并未持续太久,花尚婉又再次的闭目养神去了。

叶鸣轩不由的微笑。他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溢满幸福的脸,突然好奇起来。

“你总是如此悠闲自在吗?”

“不是。”

这个答案让叶鸣轩有些吃惊,“真看不出你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你心烦。”

“相亲。”花尚婉难得的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每次奶奶逼着她去相亲她就头疼。

叶鸣轩摇头,“真想不到你也能做出这种表情。真让我开眼界。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让你为难了。”

“猪。”

“我可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叶鸣轩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真的窗棂都在振动。

花尚婉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她用眼睛的眼白部分去看叶鸣轩,以表示抗议。可结果却因为这样做太费力气,他眼球转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住了。

这回叶鸣轩笑的更大声,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花尚婉看着他笑得夸张的样子,也觉得很可笑,嘴角不自觉的提到了腮边,露出一排白玉般整齐的牙齿,脸上犹如绽放出一朵莲花,像彩虹抚过天际般灿烂。

叶鸣轩一时间竟看的呆了,竟忘记了笑,忘记了一切。然后一种莫名的悸动冲上喉咙,心随着这份悸动狂跳不止,任他用手狠狠的压住都停止不了。

花尚婉也觉察出异样,看着他捂住心口的双手,“疼?”

叶鸣轩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是。”

花尚婉身体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可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边春光明媚,显然她是真的在着急了,“是什么?”

看到她这个表情,叶鸣轩反而清醒过来,不自在的整了整衣服,扳了扳表情,正色说到,“没什么,老毛病。一会就好了。”

花尚婉没再追问,可她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你她不信。

叶鸣轩干笑了几声作为掩饰,却是这屋里的气氛变得更为尴尬。逼得他不得不想办法脱身。“我去倒茶。你想喝什么?”

“不用,谢谢。”

“不用客气。”叶鸣轩本来已经已往外的身体又硬生生的给扳了回来。

花尚婉将眼睛完全的闭起来,稳稳的躺在椅子上,突然开口,“以轩结婚了吗?”

“啊?”话题转的太快,叶鸣轩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啊,你问他啊,还没呢。好多人给他提过亲,都被他拒绝了,说是怕自己这种东奔西跑的人耽误了人家。”

“铃儿?”

“你说铃儿吗?我想对他确实是特别的吧。我还从没见过他对那个女子这般的体贴爱护呢。但也不知道铃儿是怎么想的。怎么?你想成全他们?你舍得?”

花尚婉摇头,“不舍。”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像是在故意逗他,花尚婉嘴角微微上扬。“暂时。”

“不知道这对以轩算不算是个好消息。对了,你出来,铃儿怎么没跟着,她放心你一个随处走动吗?”

花尚婉并没有回答,心想,就是为了躲她才出来的,她要是跟来还得了。

不知不觉间,花尚婉似乎睡着了,叶鸣轩看看瘦弱的她,不忍叫醒,只好一个人退了出去。

直到深夜,一阵寒颤,花尚婉再次从铃儿冷毛巾的攻势下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铃儿双手叉腰茶壶般站在她面前,眼睛圆睁的在瞪她。

“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就一个人走出来啊。害得我又担心了老半天。你还跑到叶大当家的屋里来,而且还在这里睡着了,这要是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了。女人的闺誉是很重要的你明不明白。要是如那个老夫人知道了,没准一生气就直接把你许给了他,到时候你可别来跟我抱怨。”

还没等铃儿念完,花尚婉已经不见了踪影。

像是早料到这种情况,铃儿仅仅气恼的跺跺脚,然后依然优雅的离开了没有主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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